还有一个可以确定的是,和睦的父母离婚就是因为当年的那场事故。这下那场事故就更可疑了,然而他们对真相却无从得知,没有任何头绪。
“你父母离婚了?”说起来,和睦似乎一直没有提过自己的母亲,按理说如果他们家是把步希悦当作养女对待的话,作为只有儿子的母亲应该会比父亲更加关心女儿,然而一直以来都是和睦的父亲在关注步希悦,虽然没干什么实事,交代和睦照顾步希悦这也算是刷了一点存在感,至于和睦的母亲,那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和睦点点头,父母离婚多年,他早就没什么感觉了,不过他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那就是前几年他偶然在父亲的书房看见过当年事故遇难者的名单里,好像见过姓尤的人,今天提起这件事才想起来,可尤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父母双亡的人,他又不能直接问尤祺:你父母都归西了么?不然,跟尤祺说:我前几年看见遇难者名单上见过姓尤的人,噫,好巧啊!你也姓尤啊?
显然,和睦是一个很正常的人,猜测只是一小会儿,很快他就把尤祺跟遇难者名单上的人给分成两家,因为他相信他和尤祺之间的巧合已经够多,不会再多这么一个巧合。
见和睦没有说话,尤祺以为触动到了和睦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还有点不平衡——好歹和睦父母还健全,只是离婚而已,有什么过不去的,如果可以的话,尤祺更愿意让自己的父母活着离婚,而不是做了一对双双殒命的真夫妻。
“不提以前了,来来来,咱们玩魂斗罗吧!我跟你说我玩这个可厉害了!”尤祺拿着手柄叼着点心跃跃欲试,童年啊!
于是,这一对情缘,第二次夜不归宿是蹲在一个小房间里大战魂斗罗三百回合。
十二点一过,和睦就把手柄一放明确表示自己不玩了,尤祺也不在意,自顾自地端着手柄玩,而和睦,吃着小五子送过来的下酒菜,开始悠哉悠哉地喝啤酒。
等尤祺手指头按的发酸的时候,终于想起来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了,转过头看向和睦,发现和睦也正在看他,看起来已经有了点醉意,却还是笑盈盈地看着他。
“你看什么呢……”尤祺有点不自在,拿起筷子也吃了几口下酒菜,结果和睦把另一个杯子倒满推过来,尤祺一愣,“干嘛?你自己喝还不够,还让我跟你一起喝?”
和睦蓦地笑了起来,“暖气太热,喝点啤酒凉快凉快。”
尤祺不好扫了和睦的兴致,更何况他也不是不能喝,以前没事还能和疯子一起出去lu 串喝点小酒,所以,对于酒,他并不陌生。
放下小霸王游戏机,俩人开始闲聊喝酒,结果尤祺悲催地发现和睦一点也不愧对于他汾酒的id,这人简直就是个酒瓶子,左一瓶右一瓶灌下去了,还是保持着喝第一瓶时的状态。
“我说,咱行了吧?这都喝多少瓶了。”尤祺有点晕,但是思路很清晰,和睦虽然看起来没喝醉,但是酒肯定是没少喝,再照这样喝下去,真要是不省人事了事情可就大发了。
然而和睦并没有结束的意思,他也不劝酒,尤祺喝一杯他倒一杯,尤祺不喝他就自己喝,一开始说的是游戏的事,什么jjc应该怎么打啊,野外怎么跑啊,后来就又聊到和睦的父母,这次有了酒j-i,ng的催化,和睦对自己父母离婚这件事有了点意见,一边盯着自己的酒杯一边说:“其实他们离婚是好事,不离的话,就是无穷无尽的争吵,离了,也算是解脱了,可惜,我妈自从离了婚就再也没回来看过我。”
和睦的语气带着忧伤,尤祺比他还忧伤,眼眶有些发红,“好歹她还在人世……”
和睦倒是没听清楚尤祺说什么,只是听出来尤祺语气不太对劲,抬眼一看,发现尤祺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心里一阵心疼,放下酒杯把尤祺往怀里一揽,揉着尤祺的后脑勺,语气温柔:“乖,不哭,都这么大了,不能再哭鼻子了。”
尤祺被和睦揽进怀里的瞬间几乎是全身僵硬的,可这顿酒喝得恰到好处,话题还勾起了尤祺对父母的思念因此和睦这么一揉毛,竟然起了反作用,尤祺非但没有缓解情绪,反而哇的一声趴在和睦的肩膀哭了起来。
尤祺这一哭,和睦顿时就酒醒了一大半,一边轻轻地拍尤祺的后背一边柔声哄他,就像哄小孩似的,尤祺那边呢,本着反正哭都哭出来了不如哭个痛快的想法,抱着和睦就是死活不抬头,鼻涕眼泪蹭了和睦一肩膀,像个可怜的小孩一样哭着要找妈妈。
于等尤祺不哭了,和睦发现这货已经睡过去了,无奈之下只能把尤祺抱到隔壁有沙发的房间安置尤祺睡觉,尤祺睡得很沉,被人从一个房间抱到另一个房间都没醒,把尤祺安置妥当之后和睦这才松了一口气,自幼儿园大班毕业之后他可是头一次哄一个哭鼻子的男孩子。
“怎么说哭就哭了呢……”
第二天,尤祺在寝室躺了一天,喝了一天的粥,西凤听说尤祺喝了五瓶啤酒就经脉受损了,还过来看看尤祺,一脸的幸灾乐祸。和睦鞍前马后地伺候这个小菜比,陈枫表示他就想安安静静地转个风车,能不能不要这样虐狗。
自从尤祺不小心在和睦面前嚎啕大哭一次之后,尤祺就有了一种破罐破摔的想法,对待和睦基本上没什么忌讳,反正最丢人的事情都干过了,他还有什么脸不好意思。这样一来,两个人也算是基本上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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