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仙儿话没说完,侯岳毫无预兆的上身往前一倾,直接抱住亲妈大腿。有事求人必须要拿出正确的态度,这是他亲爹老猴教的。
“妈~~!”
在刘仙儿被儿子这声委屈吧啦的一声“妈”叫懵时,侯岳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冲老猴挤了个眼。
老猴一秒戏j-i,ng上身,“窟嗵”蹲在台阶上,由于太胖,跟跪没区别,“儿砸!儿砸!”
侯岳被这两声无比夸张又出戏的“儿砸”叫的,不想演了。
老猴声情并茂:“儿砸,谁欺负你了?说出来你妈给你做主!”
侯岳又冲老猴挤了个眼。
刘仙儿回神,推开侯岳的头,又烦气又担忧的说:“小猴崽子,你别是又给我惹什么祸了?好好说话,松开手!”
侯岳麻利收回手,仰头很认真的说:“妈!这次真不是我惹事,就刚才,一个小时前,你儿子差点让臭流氓给睡了!”他说道最后愤怒,厌恶的表情完全发自内心,养了他将近二十年的父母也绝对看得出来,这不是玩笑。
所以,刘仙儿和老猴面上均是一白。平时,两人再怎么涮儿子玩儿,儿子对于晚婚晚育的两人来说也是个宝贝疙瘩。
也就是传说中的‘护犊子’。
刘仙儿刚跟老猴动完怒,又被儿子放了个雷,炸的心理一团糟,前后情绪反差太大,一时没控制好情绪,身体摇晃着差点滚下楼梯。
侯岳反应迅速,抬起手先拽了一下刘仙儿的胳膊,随后揽着人往楼下走:“妈我错了!妈我没事,我就是说的夸张了,你看我好好的!”
刘仙儿木讷的坐回沙发上,扭头看侯岳问:“谁?哪个王八蛋,啊!”她忽然提高嗓音‘啊’的那一声,吓的侯岳抖了抖。
“一个酒吧老板……”
“让你好好上学,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翅膀还没长硬,现在好了!起来!我要卸了那王八蛋……”
“老婆!老婆!你听他把话说完,这么大火气冲过去,能解决什么?”老猴把刘仙儿按回沙发上,“对方也是开酒吧的?”
侯岳点头,说:“我想买他那儿的一套二手设备。”
老猴一拍大腿:“你买设备就买设备,买什么二手的?”
刘仙儿终于恢复了理智,吼老猴:“别说废话!早干嘛去了!”
之前侯岳接了刘弘的酒吧,是他们俩卡着钱,让儿子自己折腾,就想让侯岳知难而退,踏实把大学上完再考虑工作的事。但是两个人也都明白,他们这个儿子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做什么像什么,早就被惯坏了,也宠上天了。自身优越感,家庭环境,成长环境造就没教会侯岳什么是怕,什么是知难而退。
算来算去,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刘仙儿抱着胳膊往沙发上一靠,气的呼哧呼哧喘气,老猴叹了口气,手在侯岳身上来后按,问:“哪儿受伤了?”
侯岳把老猴的手拉下来,握了握,放到了刘仙儿胳膊上,示意他哄哄自己老婆。
这事有惊无险,他便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老猴听得一脑门汗,又气又急,但是他x_i,ng子慢吞,问:“救你那个男孩子,回头叫家里来,好好谢谢人家。”
刘仙儿这个女强人,在侯岳印象里从来不哭,他上次见到,还是他小学姥爷去世。
他这是造了多大的孽呀!把这位仙女给吓哭了!
侯岳伸手去抓刘仙儿的手,结果被抽了,再抓,再抽,反复几次,刘仙儿可能是累了,可能是气过去了。
侯岳抱了抱女强人,安慰说:“你儿子是福娃,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福气,估摸够我用一辈子,别哭了,你再哭,老猴该更爱他小老婆了……”
老猴无故被锅砸,也没反应,问媳妇:“你来,还是我来?”
刘仙儿瞬间气场全开,“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咬着牙撇下俩字“我来!”,然后拿车钥匙要出门。
老猴跟上去问:“媳妇明天也行,今儿……”
刘仙儿回头瞪他:“过不了今晚,否则老娘我得怄死在家里!”
侯岳颠颠的去衣架上取大衣递给要大开杀戒的仙女,最后还明知故问的问了句:“妈,这么晚了,您干嘛去?”
大门打开,一股仙气儿被风吹进屋,铺了门里两只猴一身。
随着刘仙儿一句掷地有声的“为人民服务去!”大门“哐当”一声在两只猴面前关上。
侯岳两眉一挑,嘴角一勾,嘚瑟的就差没吹声口哨。
可是老猴没给他这机会,转给身把自己的猴崽子抱住,一通爱抚lu 毛加教育。
侯岳差不多一点才睡,临近天亮,他想起床给刘仙儿打个电话,他怕自己亲妈发起飙来,把人给整残了。
结果刚睁开眼,好险没吓死,老猴做床边跟看晚期病人一样,两眼幽幽的盯着他,看他睁开眼,轻声细语的说:“儿砸,这个月你都甭想出门了,咱家大仙女火力全开,烧的酒吧一条街嗷嗷叫!一晚上给我打了两电话,让我看住你,你跑了,咱俩一块玩完。”
侯岳只想着怎么为民除害,大快自己的心,却忘了地震后还有余震。
这次不用老侯把他当做晚期病人,他都觉得自己是不需要抢救的晚期病人了。
天呐!
一个月!
他还要找人!
不行,他要离家出走,对!用行动,反抗爱的镇压。
事实证明,越老越没什么好鸟。
侯岳被关到五一放完假,整整两星期,半个月。
有课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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