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测,具体的还需去验证。若是寻到了那火种的传播媒介,阿雁能否从中感受到炎灵力?”
“若是将之点燃,使灵力触发,我应当是能够发觉的,毕竟炎灵力与我的本源灵力相克。”
“如此便拜托阿雁了。”
。。。
再次踏入这导致十八人丧生的房间时,贺昆槿的内心是悲痛的,不是因为自己昨夜的险些丧命,而是因为那无辜的官吏死于自己的一句命令。自己当时若是谨慎一些,细致一些,多想一步,多看一眼,这一切便不会发生,那官吏现今也会像往日的沐休一样,在家陪伴妻子,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
“你不是神,并不能预知一切。”柳雁雪那压低成了男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心头一暖,可随之而来的,却又是对柳雁雪的亏欠。
两人揣着火折子进入了这依旧y-in森的房间。尽头的雕像,四角的灯盏,地面的血图、烛泪与灰烬,墙壁与头顶的油渍,一切都与昨日相同。贺昆槿来到一侧的灯盏旁,小心翼翼地拿起,远远地举着打量。
“火种是靠此进入体内的?”柳雁雪向前凑了凑,却被贺昆槿伸手挡住,“都说了我乃寒灵族,这点小火花奈何不了我。”
“还是小心为妙。”贺昆槿从身上抽出了火折子,“细来想想,四人同入这房间,被种入火种的却只有那官吏和我。阿雁你情况特殊,暂且不论,但就拿那两个官吏来说,他俩进来后唯一的区别便是……”
“丧命的官吏是因端起了灯盏?”柳雁雪皱了皱眉头,“而阿槿也碰过灯盏?”
“不单是碰过,而且闻过。阿雁可还记得这灯油里含有mí_yào?”见柳雁雪点了点头,“或许这里面有的不单单是mí_yào,还有着火种。当它被点燃,室内的人连同mí_yào将之一同吸入体内,j-i,ng神恍惚产生幻觉的同时,也就被种入了火种。”
“所以那婢女之所以中途闯入也会被种下火种,只是因为她同样进来了,并且吸入了?”
“没错,就同我与那官吏一样。”将火折子点燃,停在了灯盏上方,“阿雁可是需要我将它点燃?那mí_yào同火种……”
“先把这个吃了吧,雪茗谷的醒神药,解那mí_yào绰绰有余,”将一颗白色药丸塞入了贺昆槿的掌心,“至于火种,你不必担心,我挥挥手便处理了。”
吞入药丸,舔了舔嘴角,将灯盏放回了原处,用火折子点燃。橙中泛蓝的火焰从灯盏中一蹦而出,窜了许高。柳雁雪对着灯盏拂过衣袖,那方才还蹦跶着的火焰瞬间消失不见,灯盏本身也被冻成了一块冰疙瘩。
“没错,虽然很弱,但可以感受到里面存在着炎灵力。”又对着房间挥了挥衣袖,其余的灯盏也被冻结,“这害人的东西,我还是尽数除去为妙。只是不知这毒药般的火种是如何制成的,竟好似不需要这灵力拥有者本人的维持。”
“具体的不清楚,但我晓得燚教的教医应当是违背天理研究出了一套让灵力与人脱离的法子,这才得以炼毒炼蛊……”目光移向了门外。
“竟能如此……”只见一只辨不清品种的鸟儿飞入这房间,停在了贺昆槿的手指上。贺昆槿从鸟儿的腿上小小的信筒里取出纸条,蹙眉细读了几遍,脸色愈发难看。
“怎么了?”
“是驿站那边传来的消息。”放走鸟儿,将手中的纸张捻成了碎片,“又是血图,死者乃祁国四公主的贴身婢女。”快步向外走去。
“四公主?祁太子访京,为何那四公主也会一同前来?莫非……”小跑两步,跟上贺昆槿的匆匆脚步。
“明面上未说,但大家心里都清楚,她是来和亲的。”苦笑着看了柳雁雪一眼,“四公主与太子本乃一母同胞,原本怎么也不会落到个和亲的下场。可现今局势所迫,祁国方成我们大安的属国,和亲也就成了大势所趋,而祁皇共育有……四女,除了这四公主,其他的均已出阁……”
“四女……”慢下了脚步,“阿源她……”
“嗯……若是阿源回去了,祁皇会被和亲逼得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而不一定。”讽刺地笑了笑,“被遣来代替她的四姐?”
“……那陛下是打算将这公主许配给谁呢?皇子……”看着贺昆槿的眼神有着一种不明意义的怪异。
“阿雁可是收到那綏王寿宴的请帖了?那寿宴,祁国使团也是会出席的。”瞳中闪过一缕利光,“以父皇与綏王的关系,他之所以下旨让綏王大办寿宴,一部分目的就是为了替那公主寻个和亲对象。成为太子侧妃,或者綏王世子夫人。”
“綏王寿宴……”偷瞄了瞄贺昆槿的神情,并未发现任何异常。“阿槿可是要去?”
“我倒是想不去……”移开目光,看向远方,“可无论是亲王的身份,还是我身上担的那招待祁国使团的旨意,我都非去不可。”
“……”
“阿雁放心吧。”温柔地翘了翘嘴角,“倒是阿雁你,我得寻个时候让阿娘教教你那些繁琐的宴会规矩呢。一群人吃吃喝喝装装样子说说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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