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妳实在,难道每一次都要喊我唱反调吗?」
再次放出愤怒的咆啸,事实上从队伍组成进入森林到这里的路上早就已经吵了不知道几次,应该说耳朵不知道承受几百次焚怒吼的轰炸。
只是和焚不同,严就算有著作为贵族的尊严,还有前来这里的无奈与不适,但是态度上有着绝对性的不同。
严的目标不是单纯维持住家族名声更不是为了魔法国的一切,严早已经舍弃全部,她真正想要的,是那股「必须前进的锐利」。
她绝不能停在原地。
「听从命令。」
冰冷而尖锐的视线再次出现,空洞而恶寒四的眼睛盯在焚的脸上。
「妳,妳,妳!」
「夜晚温度会很低,施展升温魔法保持人体舒适温度,这是妳的锻炼功课。」
「哼,被妳这样命令,我倒不如被冷死!」
咻——
一股微风从木屋隙缝中窜进,突然转变成强劲且寒冷的风压直直扫在焚的身上。
穿过肌肤、ròu_tǐ直达到骨头内。
「啊啊!好冷,好痛!严,妳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在这里打架吗!」
在寒冷之后接着产生升高的温度,整个木屋开始产生肉眼都可以看见的橘黄色光芒,木屋墙面出现细微白烟,视线上更是因为高温出现轻微扭曲变化。
没有继续与对方僵持住魔法的硬碰硬,事实上这也是最愚蠢的做法。
「啪」的一声,严伸长右手碰在焚的肩上,利用「仍保持住冰魔法范围」的状况下,将有限的冰属性魔法分子集中至焚的肩膀。
把那纤细的肩膀冻成棒冰。
「啊啊啊!妳这混账啊啊!」
强烈刺痛让升温魔法的范围全部溃散,寒冷的疼痛从肩膀为源头传导至脑袋,焚无法站稳的跌落至地面上。
即使如此仍强忍住滑落的温热泪水,紧咬住牙齿的狠狠瞪在严毫无变化的冰块脸。
「妳输了,乖乖服从。」
「别以为,别以为我们火家族会这样放过妳!妳这个自以为是的冰块!」
简直和打架打输的小孩子,倒在地上仍满脸不服,认为只是运气不佳,实力上绝不可能输给对方。
「我会杀了妳。」
如同字眼的意思,不单是肩膀上的冰块逐渐蔓延且坚硬,周围空气的温度异常下降,墙面同样产生肉眼可见的白烟,只是这一次不是因为高温,而是异常的低温,原本扭曲的画面也变得正常,应该说变得更加清晰清楚。
空气所能呼吸的空气彷佛全都被「冻住」般的难以呼吸,除了肩膀的冻伤之外,还有就是呼吸出现不顺畅,强迫一样的不断进行呼吸,恳求般的吸进更多空气。
「呼,哈,哈,啊……我知道,妳,的秘密。」
即使已经增加呼吸次数,木屋内的空气然没有完全地进入焚的鼻腔内,肩膀上引来的剧痛失去作用般,那股挣扎而痛苦的模样已经消失,相反的出现眼皮往下颤动,身躯疲软,整个人即将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明明死到临头仍然不打算服输,严看见的不是那份固执多么可笑,而是所谓魔法国的尊严究竟是多么可怕。
魔法师天生性的高傲已经连性命都可以舍弃。
同时看见了作为贵族的悲哀。
嘶。
中断冰属性的降温魔法,焚肩膀上的冰块失去分子的补给以及周围温度上升而迅速崩解、缩小,最后化成透明冰水,周围原本难以呼吸的空气重新回到最初的模样,地板则是出现大面积的冰水。
幸好此木屋的构造是位于树干中央,考虑雨水、巨树的灌溉而采取屋顶有着隙缝,地板也有细缝让水排到外面。
「呜呜,嗯,呵,呵呵。」
察觉能够重新顺畅的呼吸,原本失去血色的苍白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在那副不认输的娇小身躯发出细弱笑声。
「因为被我说到痛处才消除魔法吗?妳这个连贱民都混在一起的贵族小姐。」
弯曲身体的状况下用鲜红瞳孔看着含无数的责怪与耻笑。
作为贵族,至少就魔法国的贵族,与平民接触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单是平民会受到责罚,就连接触的贵族也会受到惩处。
因为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允许互相交流,永远没有交集的可能。
「我不否认。」
「哼,为了那间孤儿院还亲自出面保护孤儿院的人,我可是会和家族长们诉说的!」
「他们早已知道。」
轻松地就做出了回答,让人看不出其中的情绪变化。
「什?不可能的,如果真是这样,妳怎么可能还有资格掌握队伍命令的资格?」
「与妳何干?」
「不可能的,妳是逞强,没错,不可能能这么平静,那些贱民很重要吧?我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认养她们,然后好好让他们体会什么叫做溅民的本分!」
「这点不需要妳操心,不久前孤儿院陷入火灾,无人逃生。」
平静顺畅,毫无阻拦、犹豫的脱口。
散发出无形的气场,不是魔法的压迫也不是言语的沉重,是纯粹自然的寒冷。
是股可以闻到死亡气味的恶寒。
「妳,妳……」
无法继续讽刺或是鄙视,焚本能性的产生畏惧,直到好几秒的思索之中发出不屑的声音,移动到床铺前用别扭的姿势躺在床上,盖起薄层棉被。
利用升温魔法产生足够的舒适热温。
「明日要去拒绝那项任务。」
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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