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善宇朝着自己的两个师弟示意,三人毫不犹豫地坐到了白清迩他们隔壁一桌,再看俞逸煊,他虽脸上带着笑,可眼睛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看着简直y-in死人了!
俞逸煊和蒋善宇之间结过梁子这事儿谷子沐也不是不知道,可他却没想到居然会弄得这样僵。
一路上谷子沐夹在俞逸煊和蒋善宇之间其实也真的是头痛得不行,要他说的话其实他真想说「我想跟南苑的师兄弟一块儿吃饭」,可他又不可能这么做,谷子沐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
「苏师弟,我记得你似乎与连师弟是同乡?要不你们二位就与蒋师弟他们一桌?你与连师弟也好有些家乡话好谈谈。」
苏静峦他们本也不想与北苑的人一桌,不过是碍于面上和睦所以不好表现出来,现在谷子沐这样一说,他们乐得自在,当然不会傻得推却。
「是啊,那我们便过去了。」
苏静峦他们朝着谷子沐微行一礼,于是朝着蒋善宇他们大步走去,留下谷子沐他们五人坐在了白清迩他们的另一边。
前一刻还庆幸着自己不用淌入他们几人的纷争里呢,可下一刻白清迩他们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道就说不饿,等着夜里偷偷上街吃夜宵了,现在这气氛让人哪里吃得下饭啊!还左右夹攻,啧!然他们都落座了,此时也只能欲哭无泪地在此等气氛下默默地吃起了饭来。
这顿饭吃得实在是糟心,气氛差,而最可恨的是菜还都是素菜!
「你说都下了山了,怎么吃点菜还都点素菜!咱们又不是和尚,天天吃素,下山了还要吃素!就不腻么!明明师尊他们都不在,咱们就该趁这时候偷偷沾染荤腥才是啊!」
适才明明吃得最欢的白清迩躺在床上翘着腿抠着牙缝,摸着自个儿圆鼓鼓的肚子很不雅地打了个响嗝。斜眼朝着屋子里瞥了一眼,白灵鹫不知何时已不在屋子里,大概是飞到屋外头去守岗了吧。
将跟店家借来的席子铺在地上,朱元广耐心地解疑道:「呃,白师兄,师尊说了,吃素使人气清,吃荤使人气浊,我们修真讲究的是清心静气,自该追求清气,所以不该沾染荤腥以免浊了咱们的心气。」
和南苑俩师兄弟处得似乎不好的朱元广又再一次地被发配到了白清迩他们中间来。
白青儿不屑一听,伸手抠了抠自个儿耳朵:「得了吧,这破道理师尊成天跟我们说着呢,耳朵都快生茧子了你还跟我说!我还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呢!哎哟!疼死我啦!樊物秋你干嘛呢!」
吃得圆滚滚的小猪肚子被樊物秋不留情地拍了一巴掌,差点没教白清迩把晚饭给吐了出来。
「你就省省吧,真搞不懂你那些书都是怎么看的,你那句成语是这么用的么?说你说得最多,也不见刚才吃饭的时候谁吃得最多。」樊物秋走到了床边上,瞧着白清迩翘得老高的腿,他又一巴掌拍了上去,「腿给我放下来,鞋子脱了,这席子都给你弄脏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疼死了,物秋你再打我我翻脸了!」
嘴上嚷着,白清迩还是乖乖地坐了起来脱下了脚上的鞋。趁着这个空档,樊物秋爬上了床,躺在了床内侧。
「这床真小,还得两个人挤着,真不舒坦。席椋,你该少吃点瘦瘦身子了,挤得我要睡你身上了。」
仇翊然躺在另一张床上,他半侧着身子抱怨道。
「……师兄,我觉着这可不是我因为我胖。再说了,师兄你该知足了,想想另外两间房。」
席椋幽幽地出声提醒道,还在抱怨着的他们几个人一下子没了声音。的确,另外两间房的人恐怕还没他们那么和谐呢,该知足了。
睡着睡着,白清迩感觉自己就象是什么东西给箍了起来,想要翻个身都翻不了。
这可不是因为床太窄的缘故!
逐渐开始变得清醒的大脑里跳出了几个大字:鬼压床。
「鬼压床……?鬼压床!?」
白清迩一惊,朦胧的睡意瞬间遁得无影无踪。白清迩连忙睁眼结果吓得他差点没尖叫出声。
借着月光白清迩这才看清了这到底是哪只鬼压的床。
只见卫尘的一只手充当着白清迩的枕头,一只手则是紧紧地搂着白清迩的腰将白清迩锁在了自个儿胸前只恨不得将白清迩的头揉进他身子里才好。
「卫尘!?」
白清迩惊得要坐起,可哪晓得这卫尘分明是睡着了,可手上的力气仍是大得可怕,竟教白清迩怎么都动不了。挣扎了半天愣是没有挣脱开不说,白清迩这一番反而还把卫尘给吵醒了。
只见卫尘眉头轻皱了两下,缓缓地睁开了他那一双细眼,他那双细眼间有些许的迷蒙,兴许是还没彻底清醒的缘故,他定定地盯着怀里地白清迩好一阵子,眉头轻皱了下。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说要去办些事情?难道已经办好了?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
卫尘的声音里清清楚楚地带着些许不满。
他……是在生气?
白清迩狐疑着偷瞄起卫尘的脸,那除了眉间距稍稍缩短了些便再没什么变化的脸上实在是教人寻不出一点蛛丝马迹。
是……错觉罢?
他今日都没和卫尘碰头,要做什么教卫尘不欢喜的事情大概都困难。
「为什么你会在我的床上?这里是哪里?」
担心会吵醒别的师兄弟们,没法儿转身去看其他师兄弟情况的白清迩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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