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林诺靠近我,在我的耳边细语,”重新考虑好了吗?你的决定?”
“给我一点时间……”我的嘴唇哆嗦着,从头到脚像是被刺骨的冰水浇透般寒冷,”我要亲自问他……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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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身体是怎样离开别墅的,我不记得,林诺的嘴唇擦过我的脸颊,吻去我的泪水,我没有反抗,已经忘记了一切,车子在邸宅外围的森林缓缓停下,他打开门,让我下了车。
“没时间抱你真遗憾,希望很快能再见。”他幽幽的说着,关上了车门。
我木然看着车子离去,转过身,走向邸宅,可是真的……好痛苦!每一根炙烫的神经都纤拉纠扯着心脏,那无形的裂痕正逐渐加深,空气无法进入身体,我被迫急促呼吸!
沙沙……风卷过森林,枝桠摇曳,像要压垮一切的厚重乌云开始下雨。
“为什么?!”我无力的跪在地上,潮s-hi冰冷的草地很快让我的双膝麻木,可我觉得如果我不哭出来,不这样撕裂心肺的”呐喊”,就再也无法前行!
“为什么……要这样做?”入骨的仇恨后,是无法抗拒的爱,我的困惑来自于他,我的痛苦也来自于他,格里菲斯怎么能在我如此仿徨的时候,伤得我不再有一个地方完整?
“好痛,”我蜷起身体哆嗦,泪水和雨水浸s-hi了我的脸,眼睛睁不开来,”格里菲斯,我好痛……”抱着肩膀摔倒在草地上,我抽泣着,意识愈来愈模糊,终于坠进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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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玥,我不想这么说你的,可是你……”赫尔墨斯放下体温计,又气又急地看着我,昨天半夜,当邸宅的黑衣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奄奄一息,”高烧发到40度,如果不是他们连夜把我找来,你可能……唉!”
“对不起,”我歉意地打起手语,浑身发烫的感觉好了很多,激动的情绪也恢复平静,但是……我不自觉地捂住左胸口,心脏的跳动平缓,不再有崩裂似的疼痛,却又好象空了什么?无尽的失落。
“希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赫尔墨斯端起药水,在我的床边坐下,”你身上的伤……”
我想起了爱达荷女王,但我对她没有恨意,相反要厌恶自己多些,一味的怯懦和妥协,至今为止我都作了什么?!
“你不想说?”赫尔墨斯低下头来,眼神严肃地盯着我。
“希玥,你的生命已不单只是你一个人的了,一点点擦伤,一点点血迹,你身边的人就会被追究!而且,你明不明白你对格里菲斯的重要x_i,ng,这样没有随从地跑出去半天,他会连下达一个行进命令都犹豫不决!”
“你告诉他了?!”我惊慌万分地抓住他的手腕,差点打翻了药水。
“……没有,”赫尔墨斯并不懂唇语,他猜测了我的意思之后才说道,”因为你留下的便条说你只是想散步。”
“便条?”我松开手,有些楞怔地看着他,记忆里我没写过那种东西。
“希玥,我有两个月没见过你,”赫尔墨斯轻声沉吟道,把药水递给我,”你知道格里菲斯不想我见你,可我现在很后悔,我真应该不顾禁令,来看看你,啧……你比起以前来,好象更加……”
他用怜惜的目光看我把药水喝完,伸手擦去我嘴角余下的药水,”果然不能在一起吗?你和格里菲斯……”
我沉默地低下头,瞅着手里的樱花瓷杯,啪嗒!泪水ji-an落,等我发觉时已控制不住因啜泣而产生的全身颤抖。
“希玥!”赫尔墨斯蓦地抱紧我,状似难受地抚摸我的头,”别哭,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已经够了,不要再通过仇恨去看一切,你不能总是考虑完所有人后,再想到自己!希玥,已经够了!你明白吗?你承担了十年的仇恨,十年的痛苦,够了……。”
“但我放不下呀!”我挣扎着推开他,泪流满面,”一闭上眼睛就全都是噩梦,怎么也逃不掉……我不想背叛死去的人,可也杀不了格里菲斯,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紧紧拉扯住赫尔墨斯的衣襟,绝望地注视着他,”我好累……真的……好累。”
我不知道赫尔墨斯有没有看懂我的话,只见他疼惜地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拉进他怀里,温柔地抱住,”希玥……一切都会好的。”
自那天之后,赫尔墨斯一直守在我身边,一月末,冬季的旋风刮过,带来了一阵砭人肌肤的细雨,豆大的冰雹夹在其中,劈劈啪啪急凑地打在结了霜的玻璃窗上,看得我目瞪口呆!
赫尔墨斯立在窗前,把手搁在微微震动的玻璃上,转头含笑说这是拉塞的特产,随后,寒彻心骨的暴风雨到了,在天地间呼啸的时候竟又转成了一场鹅毛大雪!
“拉塞会下雪?”发出这声惊叹的是正向我学习唇语的赫尔墨斯,他有些愕然地仰高头,望向窗外混沌的天空,”真的很罕见哪。”
我也看着窗外,灰沉沉的背景下,大片的雪花飞舞着,一会儿靠近,一会儿离远,顷刻间又随风急速原地旋转,延绵起伏的森林很快被这片疯狂的雪白覆盖住了,近处能看见沉甸甸的枝丫剧烈地摇首摆动,我眯起眼睛,不觉加速呼吸,怎么又是暴风雪呢?我好象永远被它束缚着。
“希玥,”赫尔墨斯收回视线,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沉吟道,”格里菲斯……要回来了呦。”
第九章
“奥垩瑞星系每隔五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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