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接四哥啊!”庞昱瞪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我要让四哥相信传言都是假的,其实我并非油头粉面的纨绔,而是个……好人。”
花费心思专门穿得好看点,只是为了让别人相信自己是好人,可见庞昱以前的名声有多差。
白玉堂直想叹气:“你平时那样就很好了。”
如今这个模样,只怕传言会愈演愈烈,尤其是汴京时下最热门的话题便是高丽王子变公主,说不定百姓看到红衣如火刚中带柔的安乐侯,还会怀疑当朝太师其实是生了两个女儿。
“四哥怎么还不到?”在城门附近的茶肆等了两个时辰,庞昱连茅厕都去过三回了,还是没见到人影,不由有些急躁。
白玉堂摇摇头:“从传书上看,应该就是今日上午到的,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来回去了几次茅厕,庞昱也有些热了,刚要伸手解开披风,就被白玉堂按住了手,“不准脱。”
“热啊!”庞昱怨念。
“热也不行,这里人多。”白玉堂正色道。
庞昱不明白为何人多不能脱披风,他里面又不是没穿,仍是把那件披风脱下,提着空茶壶走出屏风,想叫小二再给加点水。
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见外头几双眼睛齐刷刷地往他这边看过来。
小风一吹,衣袂翩然,发丝微乱,眉如远山目若琥珀,面容j-i,ng致柔美却不乏英气,端得是个人间难寻的美人。
在城门附近茶肆歇脚的人多自外地而来,行商也好,行侠也罢,都不是十分了解京城。
有谁能想到,传闻中欺男霸女鱼r_ou_百姓的恶霸,会是眼前这个漂亮到男女皆可为之着迷的人呢?
于是便有大胆的人坏笑走近:“姑娘,一个人出来行走,也不怕有坏人将你抢了啊,不如跟了本大侠,我保你在京城无人敢欺!”说着还试图把咸猪手放在那段纤细的小腰上。
庞昱很想对他说“其实我不是姑娘”,并且狠狠揍对方一顿,然而他还没有动手,就听见响亮的一声“啪”,那个壮汉的手顿时就肿得好似真猪蹄,并且整只手都红得跟煮熟了一样!
“你轻……”庞昱还以为是白玉堂干的,刚回头想叫他下手“轻一点”,哪怕再气,也不可对平头百姓用毒。
那壮汉的手明显不可能是在一瞬间被打成这样的,必然是用毒。然而一转头,他就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一个个头不高体型偏瘦的青年,并且还是个陌生人。
“咳……多谢兄台出手。”对外人自然不可能告诫了,于是庞昱只好客气地表达谢意。
那青年对他笑了笑,又走到嗷嗷大叫的壮汉面前,弯下腰啧啧道:“眼瞎就别混江湖,不仅没看出对方会武功,而且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没有看对,还好意思自称大侠。”
这壮汉显然是冒充江湖中人的,如今被人无情拆穿,却连一丝挽留颜面的心都没有——因为他已经疼得快要死了,除了自己的手,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壮汉被青年这一手吓破了胆,连连磕头,哭得不能自已,“我以后再也不冒充大侠了……”
瘦小青年撇撇嘴:“你的手过几个时辰就会没事,现在,滚吧。”
那壮汉立刻连滚带爬地离开茶肆,脸色灰溜溜的,没脸见人了。
“公子想必就是安乐侯?”青年一眼就看破了庞昱的身份,主动开口问。
庞昱好奇:“咦,你怎么知道的?”
此人武功应该不弱,又懂得用毒,还很毒舌,想来在江湖上应该也有一定的地位,只是此前庞昱并未见过他,所以在见到第一面时就被他看出身份,令庞昱很是惊讶。
那人又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小螃蟹啊,我是你四哥!”
“四四四四四……四哥?!”庞昱差点把手中的茶壶摔了,眼睛瞪圆,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传说中陷空岛的四当家,白玉堂他四哥,蒋平?!
“四哥,你何时对兄弟也玩声东击西这一招?”正巧此时白玉堂也从茶肆大门走进来,脸色黑黑的。
庞昱看了看身后的屏风,又看了看大门口的白玉堂,还有点不能反应过来:“老白,你怎么从那儿进来了?”
白玉堂脸色又黑了两分:“你刚一出去,就有一枚飞镖钉了进来,我翻窗出去看看,却见到白福站在外头。”
白福是白玉堂家里的老管家,白玉堂念及他年事已高,就让他在陷空岛安享晚年,没想到此次蒋平上京,还把白福也带上了。
蒋平对于耍弄了兄弟一事完全没有丝毫愧疚之色,只是笑着看了眼庞昱:“你在信中说找了个螃蟹当媳妇,身为兄长,自然要亲眼来瞧瞧你这媳妇是好是歹,若有你在旁,我还看个什么?如此情急之下,方能看出一个人究竟如何。”
白玉堂哼了一声:“我的媳妇,我喜欢便好,何须要你来看?”
蒋平走过去拍拍他五弟的肩膀,叹气道:“你这是走了什么好运,竟能娶到这般如花似玉的媳妇,叫为兄好生羡慕……所以今夜你要请为兄吃京中最贵的酒楼,以安抚为兄受伤的心。”
白玉堂还未说话,庞昱便道:“这个自然没问题,莫说是他,我也要替蒋大哥接风洗尘的,大哥你尽管吃!”
很有几分财大气粗的味道。
蒋平不满道:“方才还叫四哥,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了蒋大哥?”
庞昱连忙改口:“四哥四哥!真是对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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