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翻了个白眼,说:“你来当兵那让我干啥?喝西北风啊?”
关政打量着川哥,说:“你是真的恢复得不错嘛,嘴皮子比以前还利索。”
川哥笑说:“那是。”
冯鸢换好衣服出来,说:“川哥啊自从带了一期的特战新训队员,说话比以前还毒呢,前几天我去他们支队送文件,这家伙给新兵骂的,一溜溜的。”
关政问冯鸢:“老师,我记得你应该和李焘挺熟悉的吧?你们是不是以前在一个连队待过?”
冯鸢坐下来,喝了口茶,说:“你小子查我户口了吧?这个都知道啊。我刚刚研究生毕业的时候是和李焘有过接触,那时候我们一起读博士,不过奇怪的是,他在世界外科中有很大的名声,但是后来却听他说要退出医学界,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关政眼中闪过一丝光,说:“他说他要退出医学界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冯鸢仔细推算了一下时间,说:“我们一起读博的时候是十五六年前吧,至于他说他要退出医学界好像是九年前的学术论坛吧。”
关政点点头,说:“这个信息太重要了,对了,您还知道什么其他的关于李焘的事儿么?”
冯鸢说道:“我们就是同学,博士同学不像本科生,每天都泡在一起的,这些事儿我不是特别了解,只是记得他好像说他有两个兄弟,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但是好像他的弟弟死了。”
关政追问道:“怎么死的?”
“自杀吧!”
关政又问:“那您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么?”
冯鸢摆摆手,说:“这我哪知道啊!”
关政继续问:“那他弟弟多大啊?”
“这个嘛,应该比他小个五六岁吧。”
许久妍点点头,说:“那这就对上了,和我们推测的年龄一样。”
冯鸢诧异地看着两人,问:“你们要查李焘么?我劝你们啊,赶紧死了这条心吧,他可不是你们能查的,怎么着也要军级领导批准。”
关政说:“我们查案差的不就是这别人不知道和别人不敢查的么?”
冯鸢点点头,说:“反正我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自己看着办。”
关政露出一脸贱笑,说:“那什么,老师,您是不是师级警官啊?”
“是啊,怎么了?”冯鸢装作听不懂关政话里的请求意味,说道。
“那天狼是不是军级干部啊?”
冯鸢撇撇关政,最后有几分无奈地说:“行吧行吧,我们帮你打听打听。”
关政一拍手,说:“诶,这就对了,谢了啊,万分感谢。”
冯鸢没好气的把关政和许久妍轰了出去:“下回找我帮忙,再空着手来就让你上实验台,剖了你!”
关政还不忘一脸贱笑地回应:“得嘞,过几天去您家里看您。”
“格纹——滚!”
关政和许久妍从南沂大学出来,许久妍问:“我还以为你真要去探望冯鸢老师呢,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利用好资源。冯鸢和李焘有过接触,这会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线索,对我们破案很有帮助的。”
许久妍点点头,说:“那现在怎么办啊?去哪找啊?”
关政四处张望一下,说:“去那边儿。”
许久妍有点疑惑的问道:“我们为什么不从最近的这个楼房开始找呢?而去找最远的?”
关政解释说:“你觉得杀人分尸这种事会摆在明面上么?还是说你想一家家排查下去?暂且不说体力和时间的消耗,这里大多数楼房翻新重建,就这一小圈儿的军区安置房没有动,我们要找的地方极有可能已经消失了,总不能做无用功吧?”
两个人在楼里转了一圈,竟没有一户人家,该搬走的都搬走了。就连李焘住过的那间房都已经找不到了。
许久妍望着那老楼,说:“这个人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让我们找到这个人啊?”
关政摇摇头,说:“不会,这个人敢给我们发出挑战信,就说明他希望让我们跟着他的方向查下去,而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们不可能找遍南沂市,我们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到审查李焘的权限,所以他一定会让我们在他给定的时间内得到线索。”
许久妍无聊的踢着脚下的石子儿,说:“那我们现在到底要做什么?什么都没有查什么啊?”
关政弯腰拾起地上那颗被许久妍踢跑的石子儿,说:“我们的确没有任何线索,但我们有十年前的线索。”
许久妍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当年的线索不都解决了么?还有其他的线索么?”
关政说:“还记得我上次说的么?习媛青的案件线索太多,而且杂乱无章,根本没有办法联系成完整的证据链。这就说明我们当时的想法错了,也许一开始就错了。”
许久妍反应了一会儿,说:“照你这意思,你要推翻之前所有的结论?”
关政嘴角微扬,说:“我已经推翻了。”
“已经推翻了?”
关政点点头,说:“对,已经推翻了。这个案件没有任何线索指向军方,但在当年案件排查过程中,这片军方的安置房,的确是我们唯一没有排查过的区域。我们都不愿意想这方面的事儿,但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真的是他们,我也一定要抓到他。”
关政抬手往前一砸,石子儿径直嵌在那树干上,像钉子似的砸了个结实。
这时,关政的手机也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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