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气氛更僵了,勾沉觉得自己为人师表,应该给徒弟做好一个表率,两个人这样僵持着实在不成样子,便轻斥了一句:“还不快穿上衣服!”
“可是师父……”楚靳指了指屏风上挂着的裙子,一脸委屈道:“我不知哪里得罪了阿寻,阿寻只给我准备了一件裙子,师父你知道阿靳是个男孩子,而阿寻的行为简直是在侮辱阿靳!阿靳就是死,也不会穿这裙子!”他说到最后,红着眼睛一脸悲愤,竟是快哭出来了。
勾沉也看到了那裙子,脸色一沉,这阿寻简直不成体统!冷肃道:“这是阿寻的错,为师自会处理好,你放心,为师既收你为徒,便断不能叫你受了委屈。”
说着,自手中化出一件白衣,递给他道:“这是为师早年穿过的衣服,你先将就着穿上,我会吩咐阿寻给你准备新的衣服。”
楚靳接过来,看着手中的白衣,抬眼望着这个纤尘不染的人,本该高高在上不问红尘,却能这般护着他,心中充满了感动:“师父……”
“为师先走了,你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必想,一切有为师。”
小徒弟眼巴巴地望着他,将他当做救世主一般,勾沉自是不习惯,安抚了一句,便转身走了。
师父……楚靳望着勾沉的背影,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他不想师父离开,可是,他也没理由留下师父。
他低下头,将头埋在白衣中,深深吸了一口,鼻尖是那清冷的香气,叫人眷恋之极。
许是一天之内经历了太多变故,楚靳沾了枕头便睡着了。
第二日,楚靳早早醒来,虽然师父说了不必每天向他请安,可楚靳觉得为人徒弟,给师父请安是一种必须的礼仪,况且这是师父将他收为徒弟的第二天,就更不应该不去了。
当楚靳梳洗好,确定衣冠整齐之后,推开门之时,却见一个人低着头跪在门口,手里举着一堆衣服,给他吓了一跳。
那人见到他出来,激动得一个趔趄,差点没把手里的衣服给甩掉了,好不容易重新将衣服牢牢抱好,一脸惊喜地望着他道:“我的小祖宗,你终于出来啦!”
楚靳看到那人的脸,便没好感:“娘娘腔,你跪这儿做什么?”
阿寻晃了晃手里的衣服,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看不出来吗?我来给你负荆请罪啊!昨天帝君给我好一顿说,让我给你道歉,看看,这些,我特意去了趟天河,请仙界最好的裁缝织女连夜给你赶制的衣服,黑的白的红的蓝的,喜欢什么随便挑,绝对没有裙子,我发誓!”说着,还怕楚靳不信,伸出三根手指保证。
楚靳不禁问:“师父让你跪我门口的?”
直觉师父那样清冷的人好像不会这么干。
阿寻笑嘻嘻道:“帝君没这么说,他只说让我向你道歉,这是我自己的主意,我觉得这样更有诚意一点。”
“昨天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给你拿裙子穿,昨天帝君教育了我一顿,我痛定思痛,一大早起来就捧着衣服给你请罪来了,看在我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说着,还眨巴眨巴了眼睛彰显他比珍珠还真的诚意。
实际上,昨天帝君把他叫过去只跟他说了一句话:“你若不好好与阿靳相处,那便……”
他期待地接过话头:“回元君娘娘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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