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之中却是血光满天,但凡前來刺杀秦王、燕王的人,沒有一个能够活着出去,也沒有一个人能够完璧而死。燕滕华说过的话,向來不是一句玩笑话!
他施刑的时候总会把茗歌也带上,不管那女人脸色多么惨白、回去之后要发多少恶梦,他要让所有人清清楚楚明白,背叛他的下场是怎样的。
刑场外围被扯着围观的还有匆忙赶來却下手失败的月兰,她不停地挣扎着,嘴里喊骂,“昏君,你就算杀光所有人也沒有用!你就是个废物!连丞相都保护不好!你现在这算是在干什么?杀人泄愤吗?这样做就能补救对丞相的伤害了吗?你要有本事,就杀了那个女人!”
茗歌见她歇斯底里,并像恶鬼般边咆哮边用手指指着自己,吓得魂不附体,她想要离去,却又无处可逃。
燕王神色冷漠,眼神深邃地看着刑场上被百般折磨拷问的人,他恨不得正受伤害的人就是柳陵,恨不得是李雨楼,恨不得是自己!
他转过头來幽幽地看着月兰,这一瞪让月兰的咒骂声哽住了喉,那并不是平淡无情的眼神,相反,那里面有着无尽嗜血的杀意以及对自己的深恶痛绝,“御灵希为何要他?”
月兰低了声音,冷冷说道,“丞相相貌俊美,谁不喜欢?”
要去御灵国是非常非常冒险的事情,世人都知道御灵国可谓是灵异秘境,国军各个身怀奇术异能,当初若不是要救柳於阵,他必不会犯那个险,而如今要为这个生死未卜的消息再入御灵国吗?
他要!
“本王会先去验证你所言真伪,若你是用於阵安危來欺骗本王的,那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突然冷静下來的燕王并非真的如面上看到的那般,他已经感觉到了,杀戮的热血早已在体内沸腾,忍不住想要这世间为他的於阵陪葬!
可是,对那个只是长得有点漂亮又任x_i,ng倔强的家伙,他为何非是这般在意不可?
这种矛盾感迅速冲撞,仿佛在眼前出现的,又再是柳於阵漂亮得倾国倾城的笑颜,柳於阵每一次回眸驻足,在他心底都是最美丽的风景,是他们夺走了他拥有的这道风景,对,就是这样!
“王上,所有刺客已被处决,无人知晓柳丞相的下落。”执行监的小官抖着双腿,惊恐地汇报道。
“知道了。收拾收拾,你们下去吧。”
燕王收回视线,从血腥的刑场转到了茗歌的身上。他缓缓朝她走去,在她吓得下跪之前环住了她的细腰,抬起她惊得颤抖的脸颊,“你继续做李雨楼的‘好帮手’,这一回,我要柳陵到我宫里來。这事交给你做。”
“王上,”一旁的肖子配跪地说道,“柳国虽然脆弱易攻,但李雨楼这个势力一直难以铲除,只怕贸然攻击会损兵折将。”
“他要是不來,他的父王就悬在楼外斩首示众。”
“王上!您不可这样残暴无道!”肖子配再度提醒,可那人冷着一张冰山脸,毫无妥协之意。他唯有气恼地看向说谎的月兰,有苦难诉。他若在这里质疑月兰那就相当于将她推向死地。“柳丞相不会希望您这样做的,您难道忘了?您跟长公主的约定,难道也忘了?!”
“沒忘,”燕王推开茗歌,转身离去,“本王要给他们和平的世界。这个世上给不了,就将这个世界送入地狱。”
“王上!”
“呵呵……”
那是伤心欲绝的笑声,久久在刑场回荡,无法散去。
国,他建了;乱,他平了。就差接他们回來而已,仅此一步而已……
看着燕滕华伤心的样子,肖子配自然比他还要难过。
沒有把月兰关起來,即使关着她也沒有意义,他的疑问太多,必须要问个清楚。
西斜的太阳照耀晚霞,大地被蒙上了凄惨的血红色。赏月亭中,肖子配拉着月兰手腕,欲言又止。
“肖将军。月兰觉得此事燕王不知更好。如今丞相身受重伤,除了意识清醒之外几乎体无完肤,内伤不可小觑。月兰冲动,跑來挑衅燕王只是因为生气而已,但若燕王干涉使御灵王放弃对丞相的救治,那岂不是更糟吗?”
“月兰,此事当真沒有骗人了吗?”
“当真!而且月兰也认为应该这样做,反正丞相很快也会忘了燕王的。”
“什么?!”
105 天真貌美
在那御灵国的灵山之巅,烟霞缭绕,绯红之云时卷时舒,艳红的枫叶随风飘零,拂过那人衣袖。
那身紫袍轻盈灵秀,仙风道骨,如此与世隔绝之人,不知何时身染红尘,无法自拔,他眼中的萧瑟山景此时都变得有趣起來。山上住着几头麋鹿,待那人醒來,真想与他一同去看看。
伸出手,任手中的信笺随风飘扬。
可掬的笑意中,带着满满的自信喜悦。
“主上。”一声清脆如珠落玉盘的声音响起,震碎了他的逍遥宁静。
“他醒了吗?”御灵希语气中有几分迫切,治疗那个人一两月岂能足够,他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醒是醒來了,但……”佩环垂眸,青丝被风吹乱,却不比心乱如麻。
“带我去吧。”
寝宫之中传來纷纷攘攘的吵闹声,这不适合病人养伤的环境,正是病人自己造成的。
痛、全身袭來的痛楚简直是炼狱般的折磨,就算柳於阵再能忍,这种痛仍然挫骨扬灰一般。御灵希不敢对他用太多麻药,怕弄坏了他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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