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我跟靳昶很合得来。周三等的美剧,周五等的漫画,晚上吃饭的口味,白天打游戏的手法……无一不合拍。但是……凡事总还是会有个但是——但是我发觉他这人想了解起来并不容易,按说一个月的相处时间哪怕不够了解一个人,也应该足够把一个人分类归档进某种类型了吧,可花了这么长时间琢磨,也没太弄明白靳昶到底是哪种人。
首先他这人,是很严肃认真的,从他做事的风格上就能看出来。但是就这么个严肃认真的人,他就算绷着一张小脸跟你说的话,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我了个去的,我算是真见识了什么叫做沉着脸满嘴跑火车了。
比方说,你跟他去看电影,问他,昶哥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片。他一脸严肃地说,“禁忌之恋这种类型。”
我当时就是一愣,看着他选了《变形金刚》的imax票。我就琢磨,禁忌之恋都包括哪几种?“婚外情?父女?扒灰?”
他冷清清地瞥我,吐出两个字,“盗嫂。”
我说你还挺传统的,以后我媳妇儿可得看牢了,不能给你看见。
他就不吭声了,递给我一大盒爆米花,他拿着两杯加冰的可乐,表情竟然还有点y-in郁,离我有点距离地站在那里,本来他就高,本就鹤立j-i群还特么孤标傲霜,自个儿站一边儿,引得不少等着入场的姑娘大嫂都明里暗里地拿眼睛女票他。
我算没辙了,就他那小模样,真要冷清起来我是有点受不了的。我就寻思他怎么这么小心眼啊,我不就是句玩笑嘛,大老爷们就这么不经说?不过这么说起来,难道他喜欢的女人是个有夫之妇?所以他才这么郁闷,把赚钱养家当人生第一需要,就等着功成名就好把人家媳妇勾引过来?
一时没忍住,我就追着他八卦。本来没指望他真说,没想到临了他叹口气,还真就告诉我了。
说高三毕业那年夏天,他喜欢上我们学校图书管理员,他老人家兴致上来,还跟我详细描述了那女人穿着j-i,ng致旗袍,腰肢细软的模样。
电影院里乌七八黑的,他贴在我耳朵边,声音低沉x_i,ng感地描述着他第一次牵那女人手的情形。那是一个下雨天,y-iny-in潮潮的天气,闷得人身上都笼着层薄汗,那只白皙得透出淡青血管的小手紧张地握成拳,他的手从书桌底下伸过去,就把那只小手包得严严实实……
也不知怎的,我的脸就热透了,也许是因为他的声音和呼吸都刺刺痒痒地拂在我的耳上,也许是因为他讲得太好了,我一不小心有了代入感,有点身临其境。
他说他们上了床,却没有结果,那女人不肯离婚去跟一个看不清未来的大男孩在一起。讲完这个故事,他就直起腰从我怀里拿去爆米花吃了起来,我还沉浸在其中,有些伤感。耳朵里听他说一句,“迈克尔?贝这是要开始没出息了吗?最后一部变形金刚拍成这个德行,啧。”
我一怔,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你那天不是说高三夏天是跟女同学上床的吗?你那夏天到底跟几个人谈恋爱啊?”再说……我眼前一黑,“我c,ao,我想起来了,咱们读的是同一个高中吧?那学校的图书管理员一直都是两个老头……泥马你那算是什么品味你倒是再说说。”
靳昶憋笑憋得发抖,爆米花都撒了出来,“苗苗,我说你怎么……怎么就人说什么你都信呢?”
我气得拿胳膊肘子拐他,没事闲扯淡有扯这么长篇儿的么?他那一屋子的书算是没白读,不去编真是浪费。
光想着他那点胡编乱造的破事儿,我的电影落了一大块没看,抬头盯着大银幕,发觉前两部电影里野x_i,ng的梅根?福克斯不见了,取代她的那个大洋马壮硕得很倒胃口,弄的我觉得擎天柱都比她x_i,ng感。耳朵里就听见靳昶幽幽地叹了口气,声音低低地却异样的柔和,“白长个聪明样,要是不看紧点,也不知道会被谁哄走了。”
我听得心里一动,脸皮上觉得异样,隐约觉得触到了什么危险的东西上,还有些想反驳,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何况那声音入耳仿佛就没出去,一线泉水透过石缝似的,丝丝缕缕地就渗了进去,痒痒酥酥地刚发觉,便已经没了踪迹。
这话我记的脆脆似乎也说过,具体记不清了。俩人都这么说我,可能我确实有点白痴,所以靳昶可能没别的意思,我就当他又跑火车了。
这段先跳过去,回头继续总结靳昶。按说像他这么本x_i,ng严肃,小事没溜儿的个x_i,ng,他应该是个挺有隐x_i,ng原则的人。但是……他原则是有,却架不住他这个有原则的人前头还贴着个没溜儿的标签,所以你就不能搞清楚他那原则到底什么时候会被触发出来,什么时候处于隐x_i,ng潜伏状态。
比如说,打游戏的时候,打到下半夜的也是他,打到九点就要关机的也是他。偏偏我也有点怪,从没这么容易被人摆布着,不过碰上那大哥,我就没脾气,觉得些些小事,就都顺着他也没什么。
有时候我无所谓地抗议两句,他还会幼稚地回一句,“……告你妈。”我贱笑,告我妈……亏你说得出口,前一天晚上打到三点不下线,你自己班都没上……
搞得现在管事的公会老二总跟我说,让我管着点小龙女,打游戏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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