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见霍斯予目光流露出温柔,笑了笑,说:“这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要不是遇见他,我都忘了。”
“c,ao了,往后啊,谁登门说是你亲戚,;老子一律打出去。”霍斯予憋着怒火说:“我看他妈谁敢再来欺负你。”
周子璋低头笑出了声,问:“别傻了,着都多少年前的事,那时候大家还小,不懂事。”
“小孩儿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吗?”霍斯予怒气冲冲还想说什么,忽然瞥见周子璋脸色有些忧伤,不觉放柔了口气说:“行了,都过去了啊,你现在有靠山了,咱不鸟他们,啊。”
周子璋默默低下头,忽然问:“你带我,就是来我的老家?”
霍斯予一时无语,半晌才哼哼唧唧地说:“我那什么,不是想给你点惊喜吗?我就想你好几年没回了,这地方怎么着也会想不是?”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我哪知道你们家亲戚这副德行……”
周子璋微微一笑,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呀,下回去哪,麻烦你先让我有闲心理准备。”
“是!”
两人到了酒店住下,周子璋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觉得身子好了不少,霍斯予自然高兴,正要带他下去餐厅吃早餐,忽然周子璋的手机响了,他接完后脸色古怪,霍斯予刚好给他拿了外套过来,替他穿上了问:“怎么啦?”
“我二叔一家,说要请我吃早饭。”周子璋显然有些惊愕:“他们可从没对我这么客气过。”
霍斯予一愣,他比周子璋明白这些人情世故,稍微一揣摩,心里就有底了,笑了笑亲亲他的脸颊说:“没事,让他们来宾馆餐厅请。”
“会不会太贵……”
“不贵,便宜的显不出他们的诚意。”
这家餐厅装修得古香古色,月牙门外有设计雅致的小庭院,一株盛开的栀子花在雨中散发沁人心扉的清香。现场还有婀娜身段的少女表演古筝独奏,旁边一角有身着旗袍的服务员煮水烹茶,就在临窗一张四角木质镶嵌大理石的方桌上,周子璋见到了好几年不见得二叔一家。
这一家在他童年的流转生涯中,并不是对他最差的一家,但却令他印象最深刻。不足十岁的男孩永远记得他们家的饭桌上,他因为紧张而碰掉了筷子,二叔冷峻的脸上立即哼了一声,二审倒是没骂他,只是淡淡一笑,说:“这孩子不是爹妈还没教好吗?有什么好奇怪的?子璋啊,你学学你弟弟,他比你还小两岁呢,可从来不会再饭桌上失礼。”
这种话的杀伤力远远要比狠揍他一顿来的更大,以至于这么多年了,想起童年,周子璋总是离不开吃,在舅舅家被忽视了饿肚子的经历,在二叔家饭桌上被嫌弃的经历,他在这些长辈面前从来没放开肚子吃顿饱饭的时候。这么多年了,这种紧张,莫名其妙的,仍然留在血液里。
但他毕竟不是那个会掉筷子的小男孩了,周子璋淡淡一笑,说:“二叔,二婶,你们好。”
“好,好。”说话的是他二婶,打量着他,脸上显出历练过的和蔼笑容:“哎呀子璋啊,这么多年没见,你完全是个大人了。”
“二婶倒没显老。”周子璋轻声说,看向二叔,问:“二叔,您身体还好吗?”
他二叔老了不少,有些躲闪他的目光,呐呐地说:“还不错,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出息了。我听说,你现在在读博士?”
周子璋垂下眼睑,点头说:“是,我比不上阿平有出息,小小年纪就有车有房,事业有成。”
“他有什么出息,那还不是父母的老面子……”他二叔还想继续说,被二婶一把打断:“哎呀说这些干什么,坐坐,子璋啊,你看看你想吃什么,这里德点心还是不错,都是粤式的,啊你就是从那边来的,那你评判评判,看做得地道不?”
周子璋摇摇头,笑着说:“我对吃的不讲究,可能尝不出好歹。”
他二婶一愣,随即笑开了说:“你这孩子就是脾气好,从小就乖巧,我还记得当初你住在我们家,给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一点也不挑食,可比子平好带多了,我常常说啊,子平要是有你一半听话,我就阿弥陀佛了。”
她话音一落,一旁的周子平立即不干了,母子一来二去斗起嘴来,倒仿佛那陈年往事的龌龊从未发生过,就别重逢的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这些都让周子璋有点招架不住,他不是记仇的人,但也不是能长袖善舞,j-i,ng明世故的人,他抬头一瞥,总算看到去退房的霍斯予姗姗来迟,不觉松了一大口气,举手说:“斯予,这边。”
霍斯予脸上带笑,风度翩翩地走了过去,周子璋站起来介绍说:“这是我的朋友霍斯予,这是我二叔二婶。”
“你们好,”霍斯予礼貌十足地打了招呼,坐下来说:“这次来得匆忙,没上门拜访,倒劳你们过来,真是过意不去。”
“哪里话,子璋就跟我们的孩子一样,这么多年没见,我们也很挂念,知道他来了,当然要过来看他。”二婶带着笑着回答。
“哦?”霍斯予扬起眉毛,对周子璋说:“你也真是的,有这么好的亲戚为什么从来没听你提起?”
他这话一说,两位家长的脸上就不好看了,周子璋知道霍斯予始终在替他不平,不觉温和地笑了,说:“我小时候已经麻烦二叔二婶很多了,混得又不怎么样,怎么好意思提起亲戚们,就是有心想孝敬你们,也能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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