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须发皆张,昂首露颈,浑身奔涌着夺目金光,一只脚紧紧踩在念因身上的大狮子。
大狮子高高翘起于身后,鬃毛处呈火焰状镂空尖形的尾巴发泄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与往常相比稍显张狂与浑厚的声音响彻了天地。
“所以,我是神,而你是巫魔。”
作者有话要说:
在山海经的传说中,窫窳是被贰负杀死后,被一群会巫术的独立在仙与人之外的人复活的。
至少在山海经的故事体系中,是没有明确的“魔”这个概念,而是以巫魔出现的。
念因是我自己编的人物,但窫窳和贰负是确实有传说记载的,这个终章故事,还是会稍稍依托一点点山海经的记载,但主要故事都是我编的,考据党不要太认真
念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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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屿在梦见前世中见过苏弥原型的样子, 本来只觉确实很大,但此时亲眼所见,苏弥,狻猊,龙之五子赫然立于他百米开外,除去震撼,更多的却是一涌而上的心悸。
他本为自己一人之愿而来,现却负天下之重而战。
这是他的爱人, 也是天下神明。
石屿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有着前所未有的充实和热盈,关于生活的希冀,与苏弥并肩的勇气,前世的愧疚懊悔, 这一世还可遇见的感恩, 甚于连那些, 不愿自己的大狮子被他人所欺负的不满,也不希望苏弥看向别人的嫉妒。
石屿站在那里,恍若四季流转星河陨落,记忆中种种如走马灯一般一一从他眼前滑过。
百年前刚化作人的不谙世事,这一世自幼对情了无所感,似乎在现在这个时间里与周遭的一切的融合在一起, 蔓延生长, 最终成了那不可名状的心意感觉。
“百子归!”
童果的一声叫喊,将石屿从那怪异又充盈的感觉中拉了回来。
石屿回过神, 看到那封印窫窳的罐子,在刚刚那短短的瞬间,又多了几条裂痕。而百子归的手掌已竟开始渗出血,染红了袖口的位置。
童果连忙画下几道咒符,加固罐子的封印,而后坐到百子归身边,与他肩膀相抵,继续一起进行封印。
“窫窳即便出来,只要还在结界之中,就可再用罐子收住,”童果看着那个罐子的破裂之势似乎不可逆转,“我们不如干脆让罐子裂开,再进行封印。”
“那样的话,只我二人的力量或许不够。”百子归也并非没有想过这个方法,但此刻苏弥也在结界之外与念因交手,百家其他人都在山下被定住无法动弹。
“拼一下试一试总比这样苦苦维持的好。”童果知道百子归这样维持实属勉强,不如放手一搏。
“那……”百子归抿了抿嘴,也觉得或许破而重立或许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差。
“不可以,”石屿打断了他们,“我们给你们的,其实只有七物。”
因为刚刚见面实在匆忙,石屿还未向百子归他们说清楚关于烛龙那一物的情况。
“烛龙之泪在窫窳的血脉中,可以说窫窳本身就是那八物之一。若是将他放出,只要他不在这个法阵中间,依旧无法进行封印。”
“可是这样下去,百子归你……”童果看着百子归的伤势不断扩大,心里也是着急万分。
“没有大碍的,”百子归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安抚着童果,“前几日的伤基本上都好了,这般维持而已,我还不至于这般体弱。”
“可是……”童果刚刚与百子归一起维系法阵,自然感受到了那股逼人的力量。
“怎么,昨晚我还不够……”
“你你你乱说什么,”童果一瞬间臊得耳尖儿都在红,心虚地瞥了下石屿,“你快别分心,我,我去给你拿些药。”
说完童果就一溜烟地往屋子里跑去,给百子归去拿些外伤用药。
百子归平日里很少说这般逗弄童果的话,他自然是知道自家这个平时咋咋呼呼,真说些什么立刻就手忙脚乱的。
只是现在——
他虽是嘴上说着无碍,可实际上他明显地感受到了那封印窫窳的结界越发松动,即便他用尽全力,那原本的结界就像是活了一样,不断地从罐子上剥离,不知究竟被吸到了何处。
百子归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渐渐地反噬过去,可即便是这样,那个逐渐缺失的封印像是一个无底洞,无论怎样都填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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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苏弥的那声怒吼,念因的身躯逐渐衰老,原本姣好的面庞仿若被烈火灼烧的朽木一般逐渐灰白,直至化作了粉末状的灰烬随风散去。
而不远处的犬齿龟的头上,却又仿若虚空中打开了一扇门,毫发无损地走出了在嘴角邪勾着一抹笑意的念因:
“不过是对付吾这般巫魔,上神竟是显出原型,真是看得起吾啊!”
念因理了理衣服,似乎全然不见刚刚一时败落的狼狈,语气中依旧是那般狂妄又带了些嘲讽。
苏弥并没有被念因装出的云淡风轻所迷惑,他深知自己已将念因伤得不轻,此时念因多半是在暗中治疗自己的伤势,当即四肢发力,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念因的面前,寒光凛凛的爪子转瞬就要拍上念因的面庞。
“也是成全了你的执念。”
“吾的执念?”念因歪头笑了笑,足尖在犬齿龟的头部轻轻一点,身体向后方飘去,险之又险地躲过了苏弥的这一拍,“吾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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