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宇没有回来,梁逢不敢多问,只偷偷看了看小黑哥的脸色,心里猜测估计是他们小两口吵架了,他有心想说“陆宇练功练叉了路子,昨晚可吓人了,到现在都还病着,你应该让让他”,可是转眼想起陆宇昨晚的叮嘱,他便怎么也不敢张口。
小黑哥神色沉沉地坐在沙发中,眼眸深黑而森亮,打电话过去,没人接听,他连续打,终于收到一条短信,只有两个字:勿念。
他愣愣地看着这两个字,心里忽然有一种擦肩而过的离别错觉,好像陆宇在跟他说:我走了,不必想我。又或者说:你走吧,不必想我。
他浓眉皱起,越皱越紧,把眉心皱出一个川字。
他再次咬牙叹息,忍不住地想:事情怎么就一下子变成这样了,以前不都好端端的?怎么施针散邪一次,就彻底变样了?
他回想昨晚,晚饭他吃得很开,陆宇对他很温和,吃完饭还跟他挑眉调笑,然后他在施针之中不自觉地睡了过去,醒来后就感觉到陆宇在摸他,说突然发现对他有点动心了。
以前施针怎么没说什么动心,为什么这回就突然如此转折?
他沉着脸琢磨,伸手用力按着太阳x,ue,却怎么都想不明白,心底只剩无奈:这小子说变脸就变脸,说什么就必须是什么,也太霸道任x_i,ng了点,我小黑哥被你把玩成那模样,怎么到头来还是你生气?
正想着,突然发现梁逢在犹犹豫豫地打量他,他不耐烦,转眼冷冷地扫视过去。
梁逢被他凌厉y-in森的眼眸骇得浑身一个激灵,慌忙别开头,暗道:怪不得他那么能吃辣!
小黑哥没理睬他,自顾自想起中午的那场身体全被陆宇把摸掌控的窘迫,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别扭得浑身难受,又回想陆宇当时说的话:你认为这是羞辱?
想得多了,这句话就成了魔咒,让他当晚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了一整夜,脑中控制不住地不停地回放,满脑子里都是这一句——你认为这是羞辱?你认为这是羞辱……
到天色快亮的时候,他才面朝沙发里迷糊了一小会儿。
转眼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他皱皱眉头,不知第几次地暗暗叹气,又摸起手机给陆宇打过去。
本以为陆宇还是不会接听,但是这回电话很快通了,陆宇的声音有点睡意朦胧的样子:“喂,早。”说着话,还打了个哈欠。
小黑哥松了口气:“早,是我。”又沉声问,“你在哪儿?”
陆宇轻轻笑了笑,避而不答:“我知道是你,手机有号码显示。”
小黑哥听到他对自己笑,嘴角也不自觉地扯了扯,闷声“唔”着又问:“要我过去接你么?”
陆宇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磁x_i,ng悦耳:“不用,我待会儿吃过早点直接去上学,这两三天都不回家了。”说到这里忽然语气突然低沉,淡淡道,“抱紧点,爷今早还没干你,你就这么没力气了?”
后面那句话很明显不是对话筒说的。
小黑哥刚刚露出的笑意一下子僵住。
陆宇又在电话那头低沉地笑了一声:“再乱摸,爷干死你。”转头对话筒说,“回聊。”
电话挂断。
小黑哥举着电话怔在那里,心里忽然莫名的不舒服,有点闷闷的感觉。
过了片刻,他神色平静下来,静得看不出表情,眼眸森亮地盯着电话屏幕,发了个短信过去:我下午两点离开,去北方一趟,得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没多久,陆宇的短信回复过来,只有一个字:嗯。
***
中午,陆宇回到小别墅来,先扔给梁逢一盒包装j-i,ng致的巧克力:“不知哪个同学塞我课桌里的,我不喜吃甜食,扔了浪费,转送你吃了。”
梁逢连忙接住,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微笑着道谢。
小黑哥正在主卧室收拾东西,房门开着,听到陆宇的声音,他动作顿了一顿,继而弯腰蹲下继续,神情沉静,眼眸坦然,并不打算走出去相迎。
陆宇从容走来,看着他微微地笑:“还没收拾好?”
小黑哥转头直视他,然后站起身,走过去把门关上,伸手一拧,上了锁,走回来道:“我给你看样东西。”一边说,一边当着陆宇的面往便携保险箱上按下密码。
陆宇手c-h-a裤兜也没拿出来,站到他身旁说:“这么郑重,你盗来的宝贝?”
小黑哥没说话,把保险箱打开,里面只有两件东西,一本包在透明小硬塑料口袋里的深红色存折,一尊吕祖醉饮雕像,雕像接近一尺高,被棉布包着,不知是什么材质,温润剔透,似玉似金,仅仅露出来的部分就已显出巧夺天工的j-i,ng致无瑕。
陆宇笑意缓缓收敛,凝眸其上,看了看,点头道:“的确是个宝。”
小黑哥把雕像用双手捧着,放到床上铺着的小羊毛毯子上,这才低声道:“上次在血衣巷,那两人请我去,本说是去山西芮城县探一探东周古墓,实际上去的却是墓底墓,下层立着吕洞宾的衣冠冢。”
陆宇眼眸一缩:“你一身邪气就是从那里带出来的?”
小黑哥点头:“是,衣冠冢里除了腐烂衣物和其它诡异的符咒祭坛,只有这尊孤零零的雕像,我顺手抢了出来。”
说着,转头看了陆宇一眼,“后来我自料恐怕必死,本想摔了它,却侥幸遇到你,被你救了条命,这东西也就一直留着了。这东西从那种地方带出来的,只怕有点邪乎,你懂得一些我不了解的本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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