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2013.2.15
番外一
番外 一
我叫褚谦雅。家世也极其普通,我爹是宫中的侍卫,而我娘,却是宫中的舞女,这其实犯了宫中的大忌。所有入宫的女子,不论身份高低都是皇帝的女人,宫里的男人除了皇帝是绝对不能碰女子的。而我爹和我娘暗生情愫,偷偷摸摸中才有了我。
我家在京城的郊外,人烟稀少,环境却是不错,只是偶尔进京采购有些麻烦。我的x_i,ng格本就内向些,加上住的又远,几乎没有朋友。就算有,也只是普通的朋友罢了。
爹每半个月回家一次,给我些生活用的银两。可我从来没见过我娘,家里只有一张她的画像。我常常不敢相信,这麽漂亮的娘竟然看上我爹,实在不可思议。
我寒窗苦读,参加过三次科举,却回回不中。「半生情路坎坷」,这是儿时一个算命先生说的,我却觉得根本就是骗钱的。我今年都已经三十岁了,本著「功名未取,何以家为?」的信念,连个姑娘的手都不曾碰过,何来「情路坎坷」之说。或许上天怜悯,我中了。而立之年,我中了。
之後陛下准许我随意进出宫中,当做是对我的恩宠。
而这个命令下达的时候,我脑海中只闪现出一个:我要见我娘。
时常从爹的嘴里听说,娘生前极其爱舞,甚至还调笑说,舞是她生命中第一,爹才是第二。笑话归笑话,我真的很想看看真的娘,而不是一幅不会笑不会动的死画。
找到了当守的爹,告诉我娘正在练舞。我要去见娘,爹没有办法,只得带我去。娘气喘吁吁地走进来,看到我就把我抱死死死的,说什麽「一晃眼雅儿都这麽大了」我自然也是高兴。一想现在我是状元了,以後见面的日子还长著呢,就暗自窃喜。
爹不敢出来太久,把我领到这里就走了。我和娘聊了半个时辰的话,她对我说,她还正在教一个男人跳舞,累得满头是汗。
娘离开了,我自然也不能在这里久待,悄悄走出去躲在茂密的树林里。我告诉自己,只要看一眼母亲跳舞就够了,一眼而已。
可是我却看到了什麽?!一个魁梧的男子穿著女装跳软舞!世间怎会有如此英俊的人物,几个动作柔软中却带著霸气,汗水淋漓,我竟然一时看呆了。
只是他突然一转身,望向我这个方向,喝道:「什麽人!?」我吓得一身冷汗,还好藏得快,我猜娘应该知道是我,就解围道:「说不定是什麽小猫吧,别太在意。不过一会儿没见,怎麽这些动作竟然都连了起来,看来擎天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不敢再看下去,匆匆地离开了。只是脑海中那个不知名的男人跳舞的身影却一直在脑海中回放,他的一句话也不停回旋在耳畔。我不知道这到底算什麽,我不想去想,却不由自主地去想,最後想得我的心都乱了。
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个夜晚。我在宫里迷了路,本来是要去参加迎接贺楼珠丹汗王的宴会的,可不知怎的就是迷了路。
夜晚的夹竹桃的气息很重,这里没有灯,我承认我有些害怕。
「啊!」我吓了一跳,我撞到人了!我连忙站起来,也不顾身上的灰尘,连声道歉:「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冒犯之意!」我脑袋一片空白,也不记得什麽君子之礼竟然伸出了手,看到他的脸又是一跳,竟然是当天看到的那个男子!他穿著一袭白衣,腰带却是热烈的火红。我呼吸一滞,再次被惊豔到了,下意识地道:「原来不是姑娘啊──」这是必然的啊,怎麽会有这麽强壮的姑娘呢。可一说完就被他狠瞪了一点,他也没有拉我的手,我有些失落。他一站起身就扼住我的脖子,沈声道:「若是敢把看到我的事说出去,我让你死无全尸!」
他凶狠的模样著实吓到我了,只能不停地点头。男人把我扔在了地上,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喊出了:「我叫褚谦雅──今年三十──未婚──姑、兄台尊姓大名啊?」他只是啐了一口就离开了。我失落地跌坐在那里,直到被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宫女喊醒,问了路才匆匆地跑去赴宴。
为了展示国威,许多好东西都被搬上了台面。可我却一点欣赏的心思也没有,心里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因为那个男人。
周围都是花,闻著香味,心里想著他,我想我都快醉了,被花香亦或是他。他到底叫什麽名字呢?他为什麽会在宫里?为什麽他会穿著女装?为什麽每次见到他,他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呢?我就这麽招人厌恶麽?我有些郁闷。
「谦雅,朕听闻你画技了得,当场展示展示……不如就把这幅群宴图画下来,如何?」杨君愿坐在高处,眉眼沈静,似乎并不被这热闹的场面打扰。
还好身边一位大人推了推我,我慌张地上去作画。既然要画,那就画吧。我也不敢怠慢,只能把整个场景画下来,又怕陛下迁怒,只得画得飞快。只是画面凌乱了些,我并不满意。
画被传看一下去,各个称奇。我有些想笑,若是真懂画,又怎麽会说出这番话来。
让我有些意外汗王竟然对我作揖,我也只能回作,有些受宠若惊地道:「可汗的大礼,小臣著实愧不敢当,方才献丑了,还望陛下以及诸位见谅。」
「方不知此位大人的名讳,告知可否?」汗王问道,我不知怎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那个男人的面庞来,有些紧张地道:「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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