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楼璟把一只手伸进那绣着暗纹的内衫中,“我看清了便可。”
“唔……”萧承钧还待再说什么,却被楼璟吻住了双唇,等回过神来时,身上的衣衫早已不知去了何方。
天寒地冻,屋中铜炉炭火正旺,红罗帐暖,不做些有趣的事,岂不辜负了韶光?
“慢,慢点……唔……”萧承钧趴在枕上,被身后的人无情地撞击,身子在柔软的被褥间不断磨蹭,一时有些承受不住。
楼璟俯身,咬住那白皙的脖颈,果真慢了下来,慢慢抽出,再突然整根没入,嵌入了更深的地方。
“啊……”萧承钧禁不住弓起了身子。
楼璟却不理会,双手环住萧承钧的身子,在那布满汗水的胸膛上肆意揉弄,一下一下地侵入闽王殿下的身体。
“太深了,唔……”萧承钧攥紧了枕头边缘,声音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战栗。
这般“折磨”了身下人一会儿,楼璟停下来,亲了亲他满是汗水的额角,再次快速地动作起来。
分别在即,楼璟忍不住多要了几次,等他终于消停下来,萧承钧已经累得瘫软在床上了。
楼璟把颤抖不止的人抱进怀里,缓缓轻抚他的身体。
“拿出去。”萧承钧不舒服地动了动。
“再待会儿,”楼璟慢慢蹭着他的后颈,“困了便睡吧,一会儿我给你洗。”
萧承钧虽然身体很是疲惫,却一点也不想睡,“其实,你不必这般着急赚钱,我……”
“有钱不赚是傻子,”楼璟把怀中人转过来,又惹出一阵细碎的轻吟,“我有分寸,你只要做你的要做的便是。”
大雪纷纷扬扬,几日不停,晋州比京城还要寒冷,十日跑个来回,必定是要骑马的。萧承钧让常恩拿出他去年做的那件狐狸皮的大氅给楼璟穿上。
楼璟接过那厚实的披风,俯身在床上人脸上亲了亲,“在京中万事小心,我会尽早回来的。”
腊月十四,朝中忽然提及立新太子的事。
“年关将至,来年开春便当立新太子,自应于年前定下来。”上奏的人如是说。
淳德帝皱了皱眉,“尔等以为,诸皇子中,谁可当此大任?”这般说着,目光从垂首而立的萧承钧身上扫过,见他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便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朝臣。
朝中一阵静默,皇储之事非同儿戏,一句话说错便是万劫不复,即便是早有谋划的老臣,也不敢轻易出口。
淳德帝冷下脸来,这些人刚才还说得热火朝天的,这会儿怎的又哑巴了?
众人不由得看向左相赵端,自打上次征徭役的事右相失了准头,朝中左相的势力便比从前强盛了不少。
赵端却垂着眸子,完全事不关己的样子。
“赵卿,尔以为如何?”淳德帝自然将众臣的反应看在眼里,便出声点名让赵端来说。
左相无奈出列,沉吟片刻方道:“依祖制,当立皇后身边的皇子,静王体弱,不可担储君之职,臣以为,可立四皇子。”
“四皇子为人太过耿直,恐怕……”刚刚说完,便有官员出声质疑。
“太子以愚钝被废,如今四皇子毫无功绩,骤然立为太子,何以服天下?”刑部尚书出声道。
要说立四皇子是名正言顺的,怪只怪那道废太子诏书,说是因为萧承钧愚钝,不堪担天下大任,而今要立新太子,就得比萧承钧聪慧才行,至少得有个功绩,好说服天下人。
但是,不立四皇子又能立谁呢?大皇子刚刚被废,自然不可能复立,二皇子从不曾显露于人前,传说自小体弱多病,三皇子没有养在皇后身边,依祖制没资格做太子。
“臣以为,三皇子资质上佳,只可惜不曾养于皇后膝下。”说话的,乃是皇子们的讲侍。
“自古以来,皇储择贤而立。”
“祖宗规矩,岂可违背,臣以为当立四皇子。”
“皇上……”
“臣以为……”
朝堂上又开始争论不休,萧承钧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淳德帝,此事根本没什么可争的,父皇此番作为,无非是因为他想立三皇子而没有正当理由,需要朝臣给他找一个理由。
萧承钧垂目,不打算参与其中,朝中的局势如今尚且可以控制,他不会让陈贵妃的如意算盘得逞的,三皇子想入主东宫,可没有那么容易。
关于立储之事,朝堂上争吵了多日也没个定论,奏折如同外面的雪花一样,成摞地飞进御书房里,淳德帝看得一个头两个大。如今年关将至,朝中本来就事情颇多,他已经够烦了。
特别是那个吏部尚书杨又廷,本就是个死板至极的人,这次有人提及要立三皇子,可算是触了这老古板的霉头,每日两份奏折,每份都能洋洋洒洒写上几千字,早朝还定要出来说上一个时辰的祖制。偏偏这人是淳德帝太子时的教书先生,淳德帝气个半死却又发作不得。
如此拖了几日,淳德帝忍无可忍,“立储之事,不在一时,此事年后再议!”这才止了众臣的争论,得了几日消停。
不过,经此一役,原本不曾被众臣看重过的三皇子,忽而成了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况且如今陈贵妃正得宠,右相又势大,倒真有不少人去拉拢萧承铎。
萧承钧对这些置若罔闻,每日按时上朝,不发一言,下朝就回府,在书房里安安静静地看书写字,闽王府门前越发冷清,到了年底依旧门可罗雀。
大雪下了停,停了又下,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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