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邺心道:想来纪景晗整天闲来无事便窝在房里抄个百八十遍的《清辞》玩,实则恐怖!恐怖。
颜邺一边看一边转过身去想和纪景晗说些什么,但手不小心撞到了那一大摞书,颜邺急忙蹲下身去拾书。
“莫要……”
纪景晗连忙唤住颜邺,可颜邺早已拿出了那夹在书中那一叠厚厚的宣纸。宣纸上整整齐齐写的都是他的名字!字里行间透出一种清俊整洁但又带着丝丝柔情,正不懂纪景晗是怎么写出这些个字的。
颜邺翻看了几张笑道:“原来景晗君不仅喜欢抄写家训闲来无事还喜欢抄写别人的名字玩!”
纪景晗不答话。
颜邺一边走到他身侧一边佯装疑惑道:“诶,纪景晗我着名字平平凡凡的,最多也就看个一两眼,怎么到你这就成了天天写了?”见纪景晗不回话颜邺一挑眉继续道:“莫不是里边有什么玄机,要不给我讲讲威武的景晗君从里边悟到了什么呗。”
纪景晗仍旧不回话径直走向书桌旁端坐了下来,握袖,磨墨。形态优雅悦目。纪景晗拿了只狼毫微沾香墨,笔一挥宣纸上便出了两个大字“颜邺”。墨迹潇洒。
颜邺拿起那张宣纸道:“写的不错。”
说罢把那张纸放到一旁,又重开了一张宣纸拿起纪景晗刚用的那支狼毫在宣纸上点笔挥墨、洋洋洒洒一张符阵文就此而生。
颜邺放下笔手支在书上看着纪景晗道:“怎么样?”
宣纸上的墨迹飘逸灵活,仔细一看还带着一股子神秘莫测的气息。纪景晗点头默许。
颜邺眯着眼笑道:“我虽写字不好,但这符阵文可不比你的字差到哪去。”
传颜邺阵法的人便是当年的“天恒阵法第一人”南乡子。怎么可能不好。
颜邺继续道:“纪景晗,你看看里边有什么!”
纪景晗看着纸上墨迹的走向。
“驱邪?”
颜邺点点头。
“对的,不过我要你看的可不是这个。”
纪景晗又低下头端详着那阵法,只见里边的纹路中竟隐着几个字,正是外头人左一声右一声叫的“景晗君”。恰似浑然天成。
颜邺挑眉道:“这个,朝房门上一贴便可外号:‘景晗君驱邪’,绝对卖的一张不剩!”
纪景晗低头不语望着桌上那张宣纸。颜邺不知从何处搬来了一椅坐到他身侧。纪景晗房里的东西虽简朴但也是质量上乘。
比如书桌就是“蚬木”而制,这种木极重遇水即沉。颜邺匐在桌上看着纪景晗,不时拿笔在宣纸上胡乱画上几笔。画着画着眼皮儿就沉如铁迷迷糊糊就睡下了。
许久之后颜邺贴进蚬木桌子上的耳朵听见一声轻微的响,半晌后颜邺忽一抬眼便见纪景晗的手正悬在自己的头旁,近在咫尺。
颜邺眯起桃花眼笑问道:“你想……干什么?”
两人愣是对视了好一会,纪景晗才收回手。
半晌纪景晗才出声。
“该入席了。”
颜邺一愣,随即想起纪萧芜让他必去的金兰会!颜邺起身收拾了一番便同纪景晗走了出去。
一路上尽碰到身着各色家服的人。一些修士一见纪景晗便跑过来朝他拱手又说了一堆堆恭维的话方才肯走,一路上遇见的不在少数,走走停停后方才到金兰会的指定地点。
里边早已高朋满座,张灯结彩,各种佳肴整齐划一的摆在饭桌上,其规模之大,不言而喻。
里头最显眼的莫过于一名身着暗纹流云袍,头上带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腰间挂着五色穗的玉佩。眉眼虽含笑但还是露出了几分高傲。
楚凌恒见到了他们二人便笑盈盈的走过来,微笑道:“幸会。”
颜邺和纪景晗几乎同时拱手作揖道:“楚恒主。”
楚凌恒看着颜邺道:“这位是……”
纪景晗道:“道友。”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些面生,不过你带人回来你兄长可否知道。”
纪景晗道:“兄长,他自是见过。”
“那边好,请二位入席。”
颜邺道:“多谢楚恒主。”
楚凌恒又看了颜邺几眼后便迈步走开了。颜邺同纪景晗一同入了座,桌上美酒佳肴,异常丰盛,但丰盛是一回事,重点是这饭菜茶酒可定不能剩!这是紫微恒定下的,若你吃不完那就别想出去了。
颜邺二人落座后不久纪萧芜和阮岑良也入了席。外边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人。纪萧芜宣布金兰会开始后众人便十分愉快的攀谈起来,个个皆彬彬有礼、饮酒对酌。
颜邺倒了两杯酒道:“景晗君,喝酒。”
纪景晗点头接过颜邺递过的酒杯,颜邺笑而不语。
“景晗君好兴致。”
江家作为除三恒实力最雄厚的一家自然也会被邀来参加金兰会。只见一身白衣的江独寻端着酒杯,腰佩霜降剑款款走来。
颜邺一看江独寻那微眯起的丹凤眼就知道他定没打什么好主意。
从古至今,呸!从大到小,皆是如此。
江独寻先是和纪景晗客气的打了个招呼目光就转向一旁坐着的颜邺身上。
“这位公子不知姓名为谁?”
颜邺端起酒杯笑道:“颜如玉。”
江独寻道:“如玉,倒是个好名字。”
颜邺笑笑,同江独寻敬了杯酒。江独寻又看了颜邺几眼后便告了辞。
席会将尽之时一名小厮跑到纪景晗身旁耳语了几句纪景晗就起身离席了。纪景晗离席后不就颜邺就因喝酒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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