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宇尴尬地朝蔡掌柜笑笑,“蔡大叔,我先去看看。”
蔡掌柜露出迷一般的微笑,摆手道,“快去吧。”
“燕北向,你又搞——”荀宇气势汹汹地闯进屏风后面,一眼看到正在弯腰提亵裤的燕北向,顿时卡了壳。
所幸他还有几分神智,没出声尖叫,也没娇羞捂脸,甚至记得c-ha上门栓。再回头看到燕北向,刚清醒了几分的脑子又成了一团浆糊,“你,你……”
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
燕北向停下系裤带的动作,亵裤的裤口松松地卡在他胯骨上,要掉不掉。
荀宇游离着目光,避开他光裸的上半身,不自在道,“你怎么不穿衣服?”
“还不是为了让你看看我到底壮不壮。”
燕北向一副“都是为了你”的样子,气得荀宇想糊他一脸,“我不想看,你快把衣服穿上。”
“必须看,看了我才穿。”
“不看,爱穿不穿。”
燕北向果然站在那里,□□上身,手提亵裤。
“……”
好吧,我服了。
荀宇先举白旗,比起不要脸,他再修炼十年也不是燕北向的对手。
匆匆扫了他一眼,荀宇没好气道,“好了,看完了,快穿衣服!”
“这也太敷衍了,再仔细看看,嗯?”燕北向走近他,轻笑,声音像是带了钩子。
荀宇不自觉被勾住,目光顺着他的话落在他身上。不同于魏王古铜的肤色,燕北向的皮肤是蜜色,脸上和脖颈处稍微深一些。胸肌对称,各涂一点红。腹部八块肌rou块垒分明,再往下是……荀宇不自禁地向前一步。
荀宇的目光像痒痒挠一寸一寸挠过他的皮rou,抓在他的心尖,不疼且痒。燕北向屏住呼吸,生怕惊着那一缕惊叹的目光。他感觉到它往下移了,继续往下,对,就这样,再往下……浑身的热血下涌,沉睡许久的东西渐渐苏醒,慢慢抬头。
“阿北,这些伤?”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
“刚到鹰爪留下的。”燕北向随意说道,侧过身试图挡住尴尬的下身,却不小心露出满是疤痕的后背。
这是刀伤,这是箭伤,这是鞭子抽的,这是火烫的,大多在背上,密密麻麻。时间久了,许多已经淡去,从远处几乎看不清楚,走近了摸上去才能体会到当初承受这些的人有多痛苦,更何况那时的燕北向还是个孩子啊!
荀宇一处一处地抚过他的伤痕,鼻子酸涩,心疼得厉害,泪水便控制不住地溢出来。他突然明白他父王为什么要不择手段地除掉闻相了。
国之宰辅,不为民谋利,反祸害百姓,非死不足以赎其罪!
荀宇的泪砸到他背上,从滚烫到冰凉,每一种温度都是燕北向不曾体会过的。
他转过身,小心翼翼地捧起荀宇的脸,看见他眼里的泪,心跳都停了一拍,“子规,你为我哭了?你在心疼我?”
荀宇为魏王身上的伤疤流泪,因为他们是父子。现在子规为他哭了,因为他们是……燕北向心里有一个答案,却不敢肯定。
“子规,你也喜欢我对不对,就像我心悦你那样。”
他一口气问出来,生怕下一刻就失去开口勇气。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荀宇,生怕错过他每一次眨眼。
荀宇第一次没有逃避,抬头正视燕北向的眼睛。从那里他看到了爱慕,忐忑,还有历经磨难仍勇敢追求的朝气。那是一双用尽所有华丽词藻都形容不出来的好看的眼睛,当他注视着你的时候,仿佛全天下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人。
荀宇想抱抱他,抹去他灵魂深处的不安。
他这样想,便这样做了。
燕北向后来回想,他此生最快活的日子就是此刻了吧。得到荀宇回应的那一瞬间,他真的听到了百花盛开的声音。
燕北向抱住他,低头狠狠撅取荀宇唇上的鲜嫩,舔舐啃咬。他指挥着自己的舌头温柔却坚定地叩开荀宇的牙关,与他的舌头缠绕共舞。
不够,还是不够。
□□已经焚烧了他的理智,在燕北向的手伸进自己的衣领时,荀宇喘着气果断喊停了。
“够,够了,再继续下去,就真要起火了。”
燕北向咬着他的耳朵,不在意道,“起火就起火,你害我憋了这么久,这么一点都不够付利息的。”
“少蹬鼻子上脸,你不嫌丢人我还怕被沉塘呢。”荀宇一巴掌拍在他肚子上,“吧唧”一声分外响亮。两人都是一愣,连外面都好像静了片刻,荀宇压下羞囧,给了燕北向一记花卷,咬牙道,“还不快穿衣服。”
燕北向摸摸胳膊上被荀宇拧过的地方,连个红印儿都没有,阿宇果然心最软了。忍不住又偷了一个香之后,燕北向才心满意足地开始套xiè_yī,穿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
“等等,子规你还没说我到底壮不壮呢?”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互通了心意的缘故,荀宇总觉得燕北向的眼神越发下流了。话说刚刚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人,觉得这家伙的眼睛好看的,反正不是他自己。
“壮,壮,你最壮,比小彘还壮。”
“那和你阿爹比呢?”
“……”荀宇瞥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燕北向不服,作势又要脱衣服让荀宇仔细看看。
“好了好了,一样壮行了吧。”
荀宇忽然觉得自己被坑了,像这样一言不合就耍流/氓的人真的靠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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