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明显是被陈吟的话取悦到了,眼角隐着笑意开口:“喜欢?”
陈吟翻了临渊一眼,极其不情愿道:“是啊,喜你多过喜我。”
临渊心情甚好地“嗯”了一声,从陈吟手中接过了念珠。
陈吟觉得这呆子好像很开心?为什么?因为这珠子喜欢他啊?无聊!没追求!
陈吟突然奇怪道:“那它昨日为何没为我解?!”
临渊道:“也是有的。”昨日他在泉边施咒为陈吟穿衣时未曾见到那念珠,他只当是陈吟又不知将它放于何处,可今早却又见他挂于腰间,这样想来,那念珠应是在陈吟昨夜中毒后就化入了陈吟体内,直到今早才化出。
陈吟将信将疑道:“当真?”
临渊:“嗯。”
因为不便在泉边耽搁太久,四人就往回走了。
屋外的众人见四人而归,皆走上前去向这几位公子报告喜讯。
还是前几日那位与陈吟搭话的青年最先走上前来,冲着陈吟临渊笑道:“公子,刚才一阵大雨可是将那火龙留下的火苗一并浇灭了,这下我们便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像往常一样生活了。”那青年说完瞧见那四人未曾撑伞,衣衫却一s-hi未沾,想来奇怪,可是那青年转眼间又想到这四人在他们如此苦难之时来到,分文不收的救济他们,而且自他们到来后,雨是一场一场地下,现今那火龙的余火也没了,说此四人不是神仙他是绝不会信的。于是那青年也没再在意他们四人衣衫的事,只是欢欣地庆贺着。
那临渊是个不会笑的,只是面无表情地应着好。
而陈吟倒是喜笑着同村民们一起祝贺着,虽然他十分不愿“天神天神”地叫临渊,但他总是敌不过难民们的热情。
陈吟:“是啊是啊,这天神啊准是瞧咱们这人杰地灵,民风淳朴,不忍百姓们受苦受难,便大发慈悲,天降神雨,自此后啊,咱们这肯定再不会有磨难了。”“嗯,对,那天神真是慈善得很……”
临渊双手负在身后,卓然而立,一颗一颗地拨着手中的念珠,凝凝地注视着眼前人的背影,眸中含笑。
现下烛龙之火已灭,他们四人便再无在此处待下去的理由,打算第二日清早便出发。
是夜,青司木华去村边检查是否仍有异样,而临渊坐在陈吟房中阖目运气,念珠泛着红光化入临渊胸中。
陈吟就在榻上十分慵散地躺着,他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盘着二郎腿,懒懒地打量着临渊。
片刻后,陈吟见念珠重新从临渊胸中化出,老实地落在临渊手中后,才散散开口:“如何?”
临渊缓缓睁开眼,平静地“嗯”了一声。
陈吟道:“现下这毒解了几成了?”
临渊道:“约莫有四成。”
陈吟咂摸咂摸嘴,才只有四成。
陈吟看着临渊一副禁欲高冷的样子,瞬时想起了些什么,从床上坐起,走到临渊对面坐下,一手托腮,不怀好意地笑着。
临渊警惕地看着陈吟,这人只要想干点什么不同寻常之事了,就会是这个表情。
陈吟浅浅开口:“神座从不打诳语?”
临渊还是头一次从清醒的陈吟口中听闻“神座”两字,又不免回想起陈吟上次唤他神座的时候是何种场景,他压下心中隐隐的波动,平静地开口:“自然。”
陈吟笑意更深,眼熠熠地闪着,眼神中有几分狡黠,道:“方才来的那玄雀可好看吗?”
临渊半抬着眸看着陈吟,冷然开口:“你有兴趣?”
陈吟笑了几声,拿下了托腮的手,摆了摆,笑意愈加深了几分:“我只是怕某人毒发,分明是对人家有意的,却硬要以苍生为借口把人家扔入轮入道。”
临渊无言地看了陈吟片刻,道:“那你毒发之时,对何人有意?”
陈吟脸上的笑立马凝住了,这呆子……怼人的本事怎的越发见长了……
他总不能说“对你有意”吧……
陈吟整了整心绪,依然笑吟吟道:“我只觉有些发热,别无其他异感。”
临渊点了点头,用一种“我礼貌x_ing接受你的鬼话”的眼神直视着陈吟,开口道:“我亦是如此。”
陈吟此刻十分的想去撞墙而死……
跟临渊待久了,本应是他呛得那呆子一句也说不出的,现下竟是反过来了。
陈吟这下调戏不成反自讨没趣,就去躺下了。睡意不浓的陈吟有些无聊的想去摸摸手珠,但向腰间摸去时竟是空的,他才想起那手珠还在那呆子手里,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中毒一事,又想到他那日毒发偶尔睁眼瞧见的临渊与他双手交握的模样……
陈吟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日子是没法儿过了……
次日清晨,他们四人辞别了众人,便向瀛洲方向动身。
由于他们所在距瀛洲本不再远,几个时辰的功夫,他们就进了瀛洲地界。
与想象中不同的是,瀛洲的情况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糟糕。他们四人在瀛洲城门口驻足望着城内的景象,虽然是一片狼藉之象,但是可能是因为瀛洲本就占地颇多,那烛龙之火虽旺但并不曾将整座城都烧毁,有些偏僻村落竟是毫发无伤的保留了下来。但是在繁华之地就不同了,本就星罗棋布,人口也密集,火从一家烧起来,整条街都会尽数受灾。
因为临渊布雨的缘故,现下整个瀛洲城内皆是灰蒙蒙的。
陈吟四人走在街道上,逃难回来的店家们都在重新整理着自己的店面,希望早日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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