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郁面不改色地说谎骗裴向雀,“这个价格不贵,充电话费送的。而且有了这个之后,如果我出门在外,就可以用这个视频通话,你就可以看到我到底在不在床上准备睡觉。我也可以看到小麻雀撒谎骗我了。”
裴向雀原来是抿着唇的,听到最后一句,没忍住为自己辩驳起来,“我,我不骗人的。”
陆郁逗他,“那你受伤的那晚,是怎么和我说的。”
裴向雀理亏得很,就不讲话了。
陆郁很了解裴向雀,又劝了一个下午,终于让裴向雀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这个手机。
陆郁又拿出来一个小挂饰,放在手掌上。那是一只瞪圆了眼睛,展开翅膀,正在蹦跶的肥啾,模样又傻又可爱。
他看了看这只肥啾,又看了看裴向雀,叹息道:“小麻雀要是也长这么大,能在我指头上蹦蹦跳跳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把你揣在手心里,谁也不能伤害你了。”
看着裴向雀懵懵懂懂的眼神,片刻后,陆郁摸了摸他圆圆的眼睛,又推翻了刚刚说的话,“还是不要长那么点大了。那样,就不能为我盛开了。”
他每当要说这些不该让裴向雀听明白的内容时就会加快语速,而裴向雀的记x_ing短,忘x_ing大,又那么相信自己的陆叔叔,即使是听不懂也不会纠结,很快就忘了这件事。所以他有时候克制不住心底的yù_wàng,就会肆无忌惮地说出来,说给他的裴向雀听。他会看着自己,默默地笑,像是很赞同的模样。
陆郁叹了口气,眼神深邃而复杂,最后轻声说:“快点长大吧。”
他还能忍多久?陆郁自己也不知道。
养好了伤,也该计划什么时候下山了。陆郁难得躲了一回清闲,只是不能再躲下去了,该做工作了。而裴向雀则有些恍然,快乐的日子过得太快,一眨眼就过去了,而痛苦的日子马上就要来临了。
比如,六月末期末考试。
虽然这两周都有陆郁的补习,可是裴向雀还是不能保持微笑了。
与裴向雀相比,安知州作为常年年级第一,对于考试当然是家常便饭,信手拈来。他并不必特意复习,最近甚至还多接了点活。
他现在正在郑夏的外公家。
郑夏的外公姓陈,是个很风趣幽默却又脾气倔强的小老头,他固执地留在老房子里,和离世的老伴的记忆作伴。
安知州每天放完学都来探望他,有时候会顺手帮他扔扔垃圾,整理棋盘和书籍。而陈外公有的时候会塞给他一些零食和卤菜,还威胁安知州,敢不要明天就不要进自己的家门。
安知州心想,郑夏和他外公的脾气还是很像的,都是那么好的人。至于第一回 和郑夏见面心里腹诽他是个神经病的事,安知州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现在是七点半,陈外公靠在藤椅上,准时打开电视机,转到郑夏主演的电视剧上,他对于郑夏参与的电视剧都如数家珍,不仅每晚都追,还要反复重看。现在播放的是一部古装片,剧情正演到一个男配角被称赞为少年公子,相貌无双。
陈外公特别气愤,小孩子脾气似的叫嚷起来,“他哪里相貌无双了,我们家夏夏不比他好看的多,知州你过来,说是不是!”
安知州一愣,心里的想法转了一圈,有很多理由,比如郑夏在这部戏里饰演一位威风赫赫的将军,因为征战而饱经风霜,因为化妆,看起来老了十多岁,还有一道横贯大半张脸的伤疤,自然比不过另一个男配了。
不过这些话还是咽下去了,安知州走到了电视机旁边,指着郑夏的脸,顺从本心地说:“郑哥最好看了,他们都比不上郑哥。”
陈外公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对安知州的品位很欣赏。
一老一小,相处地很和谐,包括审美都非常一致了。
在陈外公家待了一会后,安知州,礼貌地告别后,转身上了楼。
安知州一打开门,迎面就见到堵在门口的安镇,他的面色y-in郁,很明显心情不好,不过他的心情也没有好过。安知州默不作声,打算绕开安镇的轮椅,却被安镇大喝一声,叫住在了原地。
安镇咬牙切齿地问:“你是不是最近一直腆着脸讨好楼下那个陈老头?不要脸的东西,眼看着我们安家没什么东西能满足你了,是不是就想找下家了啊?”他的腿脚不灵活,不太走得了路,加上儿子死后,脾气古怪y-in郁,常年不下楼也不了解外面的事。今天一位居委会的老太太上门送补贴金的时候,顺嘴提到了一句,最近安知州和楼下的那户人家走得很近。不过只是这一句,也足够激怒安镇的了。
安知州顿在原处,目光平静而冷漠,就这样落在了安镇的身上。
他没什么好解释的。
安镇其实还在等着他回话,可安知州半天一个字也没说,正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安镇把自己的玻璃杯用力朝他的方向扔了过去,落在了安知州的脚下,玻璃碎片飞溅,安知州没来得及躲过去,不小心划伤了额头,瞬间就渗出鲜红的血来。
安知州从口袋里拿出纸擦了擦,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身,走到了厨房。
背后是安镇那如同破旧的风箱发出来的声音,他喋喋不休地咒骂,“对了,听说那个陈家没有儿子,不怕你克。你个丧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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