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
“我可以学吗?”
何清觉得好仙气,拿手指戳了戳自己。
“可以,需要常年锻炼。”
何清看着陡峭的山崖,想了想,收揽被山风吹乱的头发,没再说什么。
两人回到石桌前,这次柯师成没有泡茶,而是拿出一个医药箱,古香古色的小木箱,里边都是瓶瓶罐罐。
需要参与打斗的人,多少懂治疗跌打损伤的药物。仙茶观的仙茶,最初便是被做为药茶种植,从它被焚后到现在三十年后,仙茶观再没有茶药。
柯师成将小灰召唤出来,小灰体力灵力都恢复得不错,在石桌上活蹦乱跳。
“过来,涂药。”
柯师成一把抓住小灰,想为小灰脸上的一道伤痕涂药,小灰把鸟头甩来甩去。
“它是怕疼吧?”
何清用双手捧住小灰,由柯师成一只手按住小灰脖子,一只手拿刮上膏药的竹篾,两人齐上,这才给小灰涂上药。
鬼王留下的抓伤在小灰眼眶下,抓得还挺深,不好好治疗的话,会留疤痕。为了不让小灰的颜值打折扣,何清安抚着小灰说:“不疼不疼,你不要乱动。”
小灰睁着哀怨的眼睛,瞅向何清,它想动也动弹不了,身子被何清栓住,头落在柯师成手里。
“好啦。”
柯师成上好药,何清放开小灰,摸了摸小灰毛绒绒的鸟头。小灰嘎嘎展翅,在石桌上扑腾,不会就又去啄三角梅了。
何清觉察柯师成离开,回头找他,看他从休息室里端着茶具出来,嗯,真好,又到了泡茶的时候。
两人一鸟,三杯清茶,一起品味,山风冰凉,带来几丝秋意,不知不觉,鬼月就快结束了。
何清手臂受伤这事,本来不打算让何妈知道。不过正好是周末,何妈打来电话,让何清过去住一晚,一家子吃个饭。
接到何妈电话时,何清正在自己家里折衣服,单手折,还能折得齐齐整整。
何清跟何妈说他已经回白水镇了,何妈深觉这段时日,孩子有些疏远她,不过她还不知道原由。
“妈喊你过来吃顿饭,这都不来?”
“还有呀,你之前不是说要买车吗?让你叔叔带你去看车,他懂得多。”
何妈平日里也还是要上班,挺忙的,虽然是在丈夫公司里上班,当老板娘。她对何清的关心可能不够,但是一向宠爱何清,就这么个宝贝儿子。
何清招架不住,只得告诉何妈他手臂受伤的事,不过他没说实话,何妈问他怎么受伤,他说是打球不小心,把自己摔着。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快拍张照给妈看看。”
何妈相当的心疼。
何清拍张照过去,何妈又念叨:受伤你也不跟妈说,你这孩子真是要把人急死,妈这就开车过去接你!
何妈挂掉电话,火急火燎往白水镇赶,都没等何清叫她不用过来载他,他自己会回去q市。
“唉,估计要到继父家住几天了。”
何清叹息,手里拿着柯师成的一件衬衣,他身边的衣服已经叠成小山。
“和继父关系不好吗?”
柯师成在打扫房间,听到何清跟何妈的通话。
“也不是,继父人很好,可是……”
何清摸摸伤手的手背,思考着用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
“就是没法当爸爸那样去亲近吧。”
何妈再婚时,何清十七岁,他很赞同妈妈另外找个伴侣,携手一生,但是他和继父没法像亲生父子那样亲近,尤其两人独处,会觉得挺尴尬。
“师成,一会我妈妈要过来。”
“要我离开吗?”
柯师成口吻平淡,他待在何清家里,不只是人,何清家里还有他的许多物品。
“不是啦,我在想要不要告诉妈妈,我们在一起。”
“等你想好再说。”
柯师成揽抱何清,他不介意被公开,但是他担心何清母亲不能接受。
“嗯,你放心,我妈妈很开明。”
何清觉得妈妈能接受,妈妈对很多事,都看得很开,从小就不会强迫他做他不喜欢的事。
何清本来以为妈妈会开车过来,听到铃声,打开门,见到站在门外的妈妈和继父。何妈抱着何清眼泪都要下来,她知道何清从小怕疼,也没受过什么伤。
很快何清被妈妈和继父夹在正中,低着头挨何妈训。受伤都不告诉父母,这点自然是不对的。
何妈和继父进屋,柯师成跟他们都打了招呼。何妈训何清时,继父先是旁听,后来也跟何清讲了些道理。继父问何清是谁带他去医院,何清说是柯师成,继父跟柯师成道谢。
继父和何妈不同,何妈的注意力都在何清身上,继父则是留意到柯师成在何清家里。问柯师成住在哪里,听到柯师成说跟何清上下楼,才解惑。
何清跟着爸妈离开,要回去q市。
柯师成送何清到门口,何清回头看着阳光下微笑的情人,心里不舍。他多想抱住柯师成,跟柯师成话别,不过他知道不能去做。
“师成,我跟妈妈、叔叔回去啦。”
“好好养伤,路上小心。”
柯师成跟何清一家挥手道别。
他目送何清随家人离去,直到他们坐的车,消失在视线。
柯师成转身往小区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他觉得身边空空荡荡,有些不习惯,于是将小灰召了出来。
汽车上的何清,看着车后窗远去的小区,他计划在继父家住两晚,然后回白水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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