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身体理疗和药物治疗。”
危渊权衡再三,只能选择这一条路。
寄人篱下,选择权就是个奢侈品,危渊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自己现在整个人都几乎是归中心所有,无法逃脱,无法反抗,就算明天中心派两个壮汉来把自己拖走,自己也只能任人宰割。
那个电梯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整个中心的电子系统都在中心的总控制室掌握之下,既然院长已经亲自下了指令,开一扇电梯门根本不算事儿。
医生看了一眼危渊,不知为何点了点头,开始收拾自己黑色的包,把那本金色的档案放了回去。
“后天下午,医疗大楼顶楼,希望你能自己来。”
言下之意就是,你就算不来我也能找人把你带过来。
“嗯。”危渊低低地应了一声,手中的水果刀还是没有放下。
直到医生离开了,他才瘫坐在沙发椅上,骤然发现自己的住所变成了一个随时能被打开的开放场合,一股极度强烈的恐慌感包围了危渊。
这就像自己的家失去了防盗大门一样,什么鬼怪都可以长驱直入,这是一场噩梦。
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中心突然要这样明显地针对自己。
而且s向国会区报备了之后,中心应该会收到从国会区直接下达的命令。在这样最高级别的指令之下,不说中心会特殊关照把自己供起来,至少也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威胁,这是完全不合逻辑的。
中间一定出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危渊在沙发上蜷缩着,抱着自己的双腿坐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打开了电视。
国会一区这几天的新闻几乎都是数月前离奇死亡的神谕者er恢复生命体征并醒来的报导。之前s倒下的时候,国会区花了全部的力量封锁消息,防止九区发生变乱,还是没能瞒住。
军九区就像一颗躺在大陆西南角的定时核弹,一旦出现什么差池,后果都是不可控制的。
自从s离开后,危渊几乎每天的国会区和九区新闻都在跟进,感觉自己就像当初的s,守在屏幕前,生怕遗漏了什么,偶尔能看到s出现在电视上,心中就忍不住地雀跃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直到画面被切走。
在新闻里的s,和危渊印象里的白痴大狗子完全不一样。那是一个真正的统治者,是高高在上的第九区神谕者,眉眼中带着的戾气和强硬,让危渊觉得有些陌生。
s走前就给自己留下了联系方式,可是危渊一直没有打过去。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打扰对方,一个神谕者死而复生,意味着权利结构的一次小变动。
国会区的水有多深是他无法想象的。但危渊知道,s现在在面临一个很复杂且危险的局面,他不想当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拖油瓶。
可是现在,中心不正常的动作实在让危渊无法忽视其中隐藏的危险,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一次,不一样。
犹豫了片刻,危渊还是把消息发送给了s,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和自己不好的预感告诉了对方,然后就这样守在手机前。
过了几分钟危渊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s打进来了电话。
“亲爱的,有没有想我?”另一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只是这一次,感觉更加有实质感,“我想死你了。”
只不过四天未见而已,危渊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却差点哭了出来,在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才开口。
“鬼才想你,你看到我的消息了没有。”
s沉默了片刻,声音短暂地消失了一会儿,可光就是那几秒就足以让危渊抓狂。
“我今晚就启程回来,别担心亲爱的,今晚我就能回来。”
s的话像一颗定风丹,把危渊心中咆哮的风暴全部平息了下来,刺骨的罡风不再折磨自己的神智,像一个坚不可摧的怀抱。
“你快点回来。”危渊把头埋在自己抱着双腿的臂弯中,闷闷地说。
对面的人似乎是倒吸了一口气,有些咬牙切齿地低声说:“我的小祖宗你可别勾引我了,我现在在会议室里,起来了就不得了了。”
危渊闻言笑了,呸了他一口,骂他臭不要脸。
“半夜我就回来,先挂了,这里说话不方便。等着我。”
s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危渊说了一声再见,电话挂断。
今晚就回来,危渊笑了笑,忽然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就轻了很多,空旷的大房子和封闭的中心也没有那么狰狞了。
我的意中人是一个盖世英雄,今晚他会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脚踏七彩祥云,身披高定西装来干翻这个睿智中心,带我离开。
危渊突然就想到了这么一段话,不禁傻笑了起来,笑完了又在心里唾弃自己像个犯了花痴的怀春少女。
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晚上危渊点了很多东西,平时自己爱吃的他都点了一遍,当作最后的晚餐,甚至还预定了一瓶红酒。
s说他会在半夜回来,危渊想了想,索性就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坐在卧室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s回来,反正睡觉也估计是睡不着的。
危渊挑了一套自己最喜欢的睡衣,抱着大抱枕靠在床上,点了一部自己已经看过许多遍的经典喜剧片。
夜色渐深,最后整个d栋大楼就只剩最顶层还灯火通明,四周只剩下昏暗与云雾,就像海上黑夜中一孤独又倔强的灯塔,召唤船只返航。
到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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