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麻一副被戳到痛处的纠结样子,跟王行云又斗了几句嘴,随后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便被很快接起。
“唉,对对是我。您昨天留话,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咨询您。对对,我想问的大概以下几点。您家老板女儿的姓名、年龄、所在单位……在上大学?那就所在学校的名称、地址,还有念哪个系,具体到班级。还有身份证号。不方便给?那没事,帮我查一下她近半年内在本市的所有开房记录,还有跟她一起开房的人。还有她关系比较密的人联系方式。不太清楚,她平时都不谈论这些?没关系,把她手机偷拿出来,看看最近联系人。别说不方便,我知道这难不倒您。暂时没有其他的问题了,我就等您消息了。”
拓麻一口气说完后,麻利地挂了电话。他抬头见王行云正一动不动盯着他,顿时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脑袋,赶紧解释道:“我猜既然是张房卡,那就和开房有关。既然是大学生,那更有理由开房了。谁的青春不迷茫嘛。咱们就静候佳音。不出意外,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咱们终于进入日进斗金的时代了!”
“日进斗金?”王行云不屑道,“你以为这张银行卡里,存了多少钱?”
拓麻懒洋洋地从王行云撂在茶几上的袋子里翻出了一杯豆浆,插上吸管嘬了几口,才慢悠悠答道:“我猜,不会少于5万。要是老板特别在意他这个女儿,10万也肯定有了。”
王行云盯着他的兴趣缺缺、浑然不在意的表情,觉得有点头疼。
“没错。早上我在你家楼下的atm刚查过,不多不少刚好10万整。”他边说边叹气,“你这脑子,要是放在正道上,早就功成名就了。”
“没兴趣,能长生不老还是能成仙?”拓麻放下了豆浆,继续在袋子里翻来翻去,拿出了一袋包子,掏出一个,直接一口半个。又掏出一个,递给了坐在转角沙发斜对面的王行云。
王行云从茶几上抽了一张面巾纸,垫着手接了包子,也一口半个。
“赚钱还需要兴趣?”王行云把一口包子慢慢咀嚼,咽下,才慢条斯理说道。
“赚那么多钱干嘛用?生带不来死带不走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拓麻嘴里含着包子,说话间嘴里还嚼着。
“……这句成语不是这么用的,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吧。”王行云感觉头更疼了。跟拓麻说话就是费脑子。聊着聊着,就歪楼了,不知侃到哪里去了,也忘了跟他一开始说话的初衷是要讨论什么。
胡搅蛮缠的功力,王行云感叹,摔倒的老奶奶谁都不扶,就服他!
第11章 试探
早上的时间飞逝而过,茶几上的早餐很快被两个饥饿的老爷们消灭干净。
拓麻把桌上残留的纸杯和塑料袋,收拾了一番装进了厨房的垃圾袋,王行云套着一次性塑料手套,拿着抹布把茶几上铺的透明隔热塑料垫擦拭干净,然后去厨房洗了几遍手。
收拾完毕,两人坐在沙发上,守着手机,各自发愣。
“哎呦,糟糕!”拓麻满脸的懊恼,从沙发上直接蹦了起来。
王行云抬起下巴,眯了眯眼,颇为配合地问了句:“怎么?”
“我吃完早饭才想起来,刚才慌忙起床开门,还没洗脸刷牙。”他深知王行云的洁癖与日俱增,有点接近病态。虽面上不显,但拓麻对于他人的态度,敏感而持有负面不乐观情绪。两人现在的关系虽然微妙,但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平衡点上。他不想回避,却亦不想有所改变,比如:惹他不快。
并王行云未说什么类似嫌弃他的话,只说了句“吃都吃了。”这让拓麻紧绷的那根线松了些许,他叹了口气,连忙捞起浴巾,大步走向卫生间,‘砰’一下关上门,刷牙洗脸,洗头洗澡。
关上了一扇门,世界仿佛安静了许多。从小到大,拓麻一直认为,卫生间是特别适合独立思考的空间。
真是人贱无敌,自作多情。
拓麻有点伤心地自我厌恶。他并不惧怕坊间传闻中,王行云那被吹破天特别邪乎的能力,也并不在意那被周围人广为诟病的洁癖。
那该怎么形容自己这种既卑微,又讨好,还tm特纠结的情绪?好像是……自惭形秽?
我擦,也不对!谁配不上他了,你大爷!果然我的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么?
拓麻边洗澡,边伤心地自言自语,胡思乱想。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大清早的就low爆了。
“没事没事,我本来就有神经病,重度心理创伤,密集恐惧症,轻微鼻炎和恐高症,心情阴晴不定,时好时坏,才是正常的。哪儿那么多天天好心情!”他自我安慰着,总算觉得心里不那么堵得慌了。才擦干了身体,把毛巾往洗衣机里一扔,对着镜子开始刮胡子。
都收拾好了,关上了浴霸,准备穿衣服出卫生间。
然后,再一次悲剧了。
卧槽!没拿换洗的衣服,尤其是内裤。麻蛋可以救急的浴巾和毛巾,还tm扔洗衣机里转上了。情何以堪!何以解忧!难道让他舔着脸,把门打开一道缝,对着客厅的王行云呐喊:“王员外,帮我拿一下内裤么?”
他万分纠结。华夏民族的成语真是世之瑰宝。万分纠结就是万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拓麻在潮湿闷热不透气的卫生间纠结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拉开了一点门缝,还没等脑袋探出去,就发现厕所门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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