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先做木床,用刺桐木来做。刺桐木目前有一棵加上先前剩下的些许剩余木板,做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也应该够了。
按着长度把刚刚扛回来的刺桐木中的一截做了标记,是用一个稍微削圆了头的树枝沾上红浆果的果汁在刺桐木上画了线,红线能保持几天的时间,只后会慢慢褪色直到完全消失。
我没有称手的工具去切割木头,只能等明天让熊老来一趟。这个世界可没有发明电锯这种东西。还是熊老的原型好用,足有小半米长的爪子直接能轻松的切割好木材。对于切割工作熟练的兽人来说他们还能切割出复杂细致的形状,而我的原型是不用指望了。
都怪我的美人爹。
预备做的床其实结构简单,说白的就是个长方形,四条木板竖立用铁钉契合,中间填放一块切割得刚好的安山岩,把长方形填满,再用木板逐次盖满,铺上兽皮,床就算好了。
为了美观我打算让熊老做个半圆形木板,底部按着床头的尺寸切个长方形,至于上面的雕刻就自己来。
拘于现实的无奈,脑子想了半天只能在原木上点点画画。只好先收拾了工具,放回屋里。慢慢挪回家去,现在我似乎有两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其实不然,只有阿父阿麼居住的房子才能算是我家。
至于松屋这儿,充其量只是房子。也许哪天这里多住进来一个人,才能算是家罢。
想到这个问题,我不禁为自己默哀,为注孤生的我默哀。
对于雌性,我喜欢她们的柔软和可爱,亲近但是全然没有想要更亲昵的想法。对于亚雌,我实在没法看他们在我眼前羞涩扭捏,含羞带怯的样子,好辣眼睛。两者都是来自心理的抗拒。
哦,还有一个选项,这个世界雄性和雌性、亚雌比例不平衡,6:2:2的比例让不少雄性选择和另一个雄性兽人结合,这也是很正常普遍的。
但想到雄性兽人,我身体不由一阵恶寒,抖了三抖,那是来自生理的抗拒。所以,注孤生就是我,我就是注孤生。
这个问题这几年随着身体的成长,生理特征越来越明显我才意识到。只愿这个世界那么大,有一天能遇上一个适合我这个奇葩的另一个奇葩。
玉轮未落,天色还是一片暖明,走近家门,就看到阿麼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缝着兽衣,我笑了,把之前所想的问题都抛掷脑后。
“阿麼,我回来啦。”三两步跑进屋里,迎接我的是阿麼的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林珅:你这是什么关注点?
黎钶:
第9章 第八章·情花
晚饭,家里三口人坐在一起,兽人们不忌讳吃饭的时候说话,因为这是一家子能同时聚在一起的不算长的时间。
阿父在我建房的过程中只有我有需要求了他,他才会来帮忙,今天竟然一反常态主动问起了房屋的进程,“想打些什么样的家具?”我环顾了下屋子,大厅里除了我们正使用的桌椅,只有靠墙的还有几个木柜,放置着零碎的物品,偌大的屋子里有些单调。
“想弄挺多的,之前你不让弄的这回都弄上。”都说我爱来事儿,其实也不是没道理,打小我总爱对着雄父提各种要求,这里想要多个小柜子,那里要多个吊篮,只不过他总不理我。
被驳回的次数太多了,积怨已深,脑子里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想要迫不及待的做好塞进新屋里。
转念一想,为什么阿父会在意我想弄些什么样的家具,莫不是之前抗树回来的时候被看到了,“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避开阿麼的视线瞪了我一眼,“你院里的木材还不够你用?还跑到后山去砍。”
嗯哼,果然,阿父约莫是让其他兽人说了闲话了,旁人无非是好奇我这么快要离家的原因罢。“别人问起了您就直说呗,就说您嫌我碍事儿,要我赶紧出去嘛。反正我也大了,也该出去了。”带着点儿小委屈的音,并不是说给阿父听的。
他又瞪我一眼。哼哼,还瞪,看阿麼怎么收拾你。
“什么!你存了什么心思,我就说崽崽那么乖,怎么突然会说自己想搬出去!”阿麼秀眉拧起,啪啪打起了阿父的胳膊,结果打疼了自己的手。
阿父捧着阿麼的手儿又是捏又是吹,好一个狗腿的美男,“哎,你气什么,这小崽子乱说呢。”
“阿麼!阿父他说我呢。”
“就是,说的什么话,咱们的崽崽多乖啊!”甩开阿父的手,阿麼圆圆眼儿一瞪,嗯,一点儿也不凶。
想看出阿父的好戏,结果又闪了自己的眼,我揉揉眼睛,假意咳嗽几声,继续往嘴巴里扒饭。阿麼拨开了阿父凑近的大帅脸,红了脸儿嗔怒,“干什么呢,崽崽还小呢。真不害臊。”
啊,其实我不小了,记得我七八岁的时候他俩还当着我的面儿直接打啵呢。
阿父的嘴角一勾,我又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大了,是该避嫌了。不是我爱赶他出去,他自己也想着早点出去。都快成年了,你作为雌母也得理解你雄子的心思。”
难得阿父说了那么长一段话!果然是为了来报复我的,阿麼听完后就在那儿沉思着,眼珠子转啊转,突然亮了起来。
“崽崽!快和阿麼说,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雌子了?”
为什么每个做阿麼的都爱问这话,“不是,阿麼,我没有。”
她又拧起秀气的眉毛,只不过这回换了个对象,“还和阿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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