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哐当”的声音,竟像是某个庞然巨物轰然倒地——不,是被重重地丢到地上的重响。
库丘林回来了。
濒死的恶魔似乎发出了最后一声凄厉的哀鸣,是的,在被拎起,丢在灵子转移室原本光滑可鉴的地板上之前,男人还给它留了一口气。
他的利爪无情地破开恶魔的胸腔,让异色之血飞溅,也沾染到了褐色的脸庞上。但他毫不在意,抓起那颗刚被取出、还在颤动的紫色心脏,迈开步,走到已在震惊之中赶到门口来的一人一英灵的身前。
在两步远的地方停下。
尖刺与尾椎还在滴血的男人,用冷漠到毫无情绪的目光俯视着眼前这个面露诧异的英灵——他很是干脆利落地无视了藤丸立香——忽然微咧嘴角,扬手,竟然直接将那颗血迹斑斑的心脏丢了过来。
艾尔利连忙接住,无法避免地也沾上了血:“……”
“喏,吃掉吧。”
这个男人挂着恶意的笑,也就故意这么说。
“…………”
艾尔利双手捧着跳动慢慢停下的偌大的心脏,两眼不禁睁大,里面写满了呆滞。
藤丸立香也惊呆了。
狂王——不愧是狂王!这一手既凶残又血腥,简直只有他才能干得出来,一点儿没想到要避讳,就这样直接把血淋淋的心脏丢了过来……艾尔利都被吓傻了啊喂!
库丘林打的似乎就是这个主意。
忽然而至的一个念头,让他莫名奇妙地想要看到艾尔利露出惊吓慌张的表情,如果直接惹生气了,唔,也无所谓。
带着笑或者干脆不笑,说着没有意义的话,不管对谁都没有变化。仿佛站在面前的是谁都没有区别——
反正他就是不想看到那么一张对任何人都一个样子的脸。
只要看到了,就会格外地烦躁。
“狂王,快把心脏收回去啦!”
藤丸立香忍不住喊道。
库丘林直到这时才终于瞥了自己的er一眼,随后,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他又把手抬起。
完全没想到,他把手抬起来,却没有任何收走那颗可怜心脏的意思。
像是野兽之爪的手上无可避免地也沾了血,他用尖长的指甲将垂在艾尔利侧脸边的一缕头发横着撩了过去,直至将其弄到耳朵后边。
指甲这么一划,明明是一个很是随意的动作,却硬是被他做出了近似于野兽标记领地的气势。
一条血纹出现在艾尔利洁白的脸庞上,便是从男人指尖一点一点划出来的痕迹。
这个动作完成之后,库丘林收了手,只再度居高临下地打量了面前之人一眼,嘴角那若有若无的冷笑总算实质了一些。转身,灵子转移再度开始,他在自己走进去之前,先一脚把那具恶魔的尸体踢了进去。
蛮神心脏只一颗肯定是不够的,他不过是提前回来了一趟。
艾尔利:“……”
藤丸立香:“……”
就在藤丸立香以为艾尔利真的吓傻了的时候,这时,终于听到了英灵似乎非常为难的声音:“这个,真的要一口一口吞下去吗?”
虽然他不挑食,但……一时有点下不了口啊。
藤丸立香:“噗!不是让你真的吃掉啦。”
狂王走了之后,艾尔利也回房间把自己身上的恶魔血液清洗清洗了。
留下来的藤丸立香跟负责在这里监控观察却被狂王吓得半死的工作人员郑重地道歉,道完歉后,顺便透过观察仪器看了看此时正在各个时代对付可以提供材料的魔物的英灵们在干什……
“……算了,还不要继续看了。”
战况实在是凄惨,也不知道这些英灵是从哪儿得来的这么大的动力——好吧说错了,“动力”明明就在他的身边站着——把龙啊奇拉美啊等等等等折磨得惨不忍睹。
再继续看下去会有心理阴影的,一定会。
不过,看完之后,藤丸立香又想起了重要的事情,疑惑地道:“说起来,奥兹曼迪亚斯去哪儿了?”
“那天从大神殿回来开始就没看到法老王了,不应该啊,他也不是记仇的人,更何况是给艾尔利收集材料,居然没有第一个积极地跳出来——”
真是不可思议。
总觉得那位法老,又在筹备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唔。
对了,不可思议的还不止这一点。最关键的,今天已经过半了,而工作狂医生,居然也没有出现?!
而另一边,想要回到自己房间的艾尔利,步伐着实有些匆忙。
要把自己现在这很不雅观的样子清理一下倒是次要原因,在他被er中途拦下述说灵基突破的事情之前,他其实就有要紧事想要赶回来。
早晨的时候,caer的吉尔面色古怪地对他说,自己要出去一趟,“借”他抱回来的那玩意儿有用,等回来之后再还给他。
艾尔利当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贤王丢下这句话自顾自离开见不着人影之后,才猛地回神:难不成是说的他从大神殿抱回来的斯芬克斯?
可吉尔借斯芬克斯有什么用呢,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而且,还是在不跟他事先说一声的情况下……
艾尔利:“……”
等一下,他又想起来了。
这是他以为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那天大神殿混战的景象仿佛还历历在目,因为实在是太混乱了,也不知道是谁——好吧,其实完全不用猜,始作俑者的身份已经堂而皇之地摆出来了——在两败俱伤之时还能制住众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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