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个金闪闪的金锭,王善保家的忙不迭拿起一锭咬了咬,而后飞快往自己荷包里塞边道:“我家小姐也乐意生子,还得多亏你和老太太给他这个机会。现在她托我给她找个大夫好好调养调养身体。”
“这个药让大太太和大老爷喝下去,保准一举中的,心想事成。”赖嬷嬷从怀里掏出一个普通无奇的荷包,道。
按礼,为兄弟服丧,齐衰,丧期一年。
如今,七七已过,白日未到。
贾赦就算傻了,憋不住不也是正常的?
第9章 绝对的武力
邢夫人得了药,便变着法的寻着机会哄着贾赦。
贾赦虽说被告知过邢夫人是他的继室,要客气对待,但他连亲爹的话都听一半漏一半,儿子的话,若是……若是凶残冷酷的儿子不在家,自然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贾·三岁·赦脑袋转悠一圈,确认此刻真大老爷最大后,翘着二郎腿,玩着胸前挂着的金镶玉大命锁,得意的挺了挺胸膛。这锁比宝玉大侄子的通灵宝玉大,还金光闪闪,是儿子特意给他定做的。正面还刻着四个大字——平安喜乐,反面刻着八个字-荣府贾赦,捡到送回,必有重谢。
贾赦手指数了数字,然后弯着嘴角目光略过糕点,眼里透着一丝诡异的亮光,而后毫不客气的骂道:“你这毒妇,好恶毒额!”
邢夫人闻言面色一白,她今日是特意找准了机会,知晓贾琏去了荣府账房,要跟管事核对今年各庄子收成,才精心做了贾赦最爱的桂花糕,还捏出了栩栩如生的各种动物。
“老爷,恶语伤人,不是好孩子,要道歉的。”老王闻言眉头一拧,忙劝贾赦好好说话。对一个妇人,这个词太诛心了。
“哼。”贾赦噘嘴生气:“本来就不能随便吃嘛!吃饭挑食,然后吃各种糕点零嘴,就会矮墩墩胖嘟嘟,哇!”
贾赦不知想起了什么,越说越伤心,伸手比划:“好大一个球。就没人陪我玩了,宸哥哥他们就不喜欢我了,作业不借我抄,老秃头就打我掌心,非人哉!竖子不可与也!唯女子与秃头难养也!”
老王一听这话,赶忙朝邢夫人行个礼,示意其先离开。赦大老爷如今记忆紊乱,昨天三岁,今天七岁,明儿没准又五岁,反正这段时间他们也断断续续摸出规律来:赦大老爷这是记忆永远停留在他最肆意无忧的童年时代。
可他的童年所熟悉的人和事,如今非但岁月无情,生老病死,皇帝权势更是无情,一道圣旨下便无人敢提及过往。
邢夫人见状,僵着脸笑了笑,心理的火气越是越发大了一分。如今,原本一个沉默寡言不碍事的长随也敢蹬鼻子上脸,耀武扬威,对她不敬。
这一切所仰仗的无非不过是贾赦傻了而已。
回眸冷笑的看着哭嚎着要找宸哥哥敬哥哥的贾赦,邢夫人愤愤端着碗碟离开,打算饭点再来。
而这边丝毫不知自己避开了一劫的贾赦哭泪了,揉揉肚子,左右看了眼,又怒起来:“谁动了我的桂花糕?”
老王:“不是您说不吃吗?”
“那不是怕你们告状吗?”贾赦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老王,“你太不聪明了!拿着私下喂我啊!”
老王:“…………”
“让那谁拿回来!”
老王心累,示意小厮去跟二门婆子说一声,边默默扶额。他昔年受将军恩惠,领的是保贾赦性命的军令,可如今干的居然是奶嬷嬷的职务。
哎,现只求琏二爷能顺顺利利达成所愿。
且不提听得这消息后的邢夫人如何开心,又被王善保家的劝说择日不如撞日,决心下了药。
这边,荣府账房内,贾琏悠哉悠哉将茶泡了三回,漫不经心的看了眼一脸不掩鄙夷之色的赖大,面色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
赖大冷笑一声。距离那日被屈辱已经过去了十天。这整整十天,贾琏空有管家权,却没摸到过账册钥匙。非但如此,他还借着贾琏闭门守孝,不得外出的机会,扬着自己的脸在贾家后巷走了一圈,让其在仆从,贾家族人,甚至京城百姓口中落得个“残暴”之名。
“琏二爷,最近秋收,各地庄子铺子管事都会前来。”账房先生李德似模似样的冲贾琏鞠了个躬:“老封君吩咐了,这事由您来办,这章程如何,还请尽快拟定下来。这些日子拖延下来,已经延误了扬州姑奶奶和姑爷送来的礼单清点和回礼。”
“你是账房主管,李德?”贾琏抿口茶,看着一身儒袍的李德,道:“据闻得老太太青眼,为报伯乐知遇之恩,甘愿从书生典为奴?”
时下贵勋,用人之道都是仿前朝,讲究个士族底蕴,用得都是家生子,自觉一家人拿捏在手里,忠心。除却主人家聘请的客卿外,其余一概是奴,户部入的也是奴籍。却不知这些奴才连接成网,也会奴大欺主。
李德面色一扭,青青紫紫来回好几回,最终才青着脸,回道:“做人,当要知恩图报!”他屡次科举落第,家里一贫如洗,走投无路之下听闻贾家义学招教书先生,前来应聘,却被黄口小儿讥嘲,最后以明朝王振(王振,其略通经书,本来是一个教书先生,后来自阉进宫,成为明朝第一个专权的太监)自勉,放下身段接受了当时的当家主母,如今的老太太贾母好意,入荣府为奴,从一个小账房做起,到如今成了赖大之下最受老封君得用之人。
“琏二爷,李先生知恩图报之心值得我们所有人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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