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垂首不敢再说其他。区区避嫌算得了什么?这当今连杨四郎探母都说得出口了,横在胡涂面前的选择便是忠孝。
当今见状,侧眸看眼花公公。
花公公当即拂尘一挥,调子悠悠飘荡在场内:“开考!诸武贡生抽签选定队伍!”
考场外的余麟负手看着场上的十甲,目光幽幽的看向气度从容的胡涂,眉头紧锁。这贾家难不成真要崛起了不成?
这盛世之下,武将能立功的机会太少了。而这一届武举带着“武曲星”的名头,相比其他苦守的将领,这名头能让人顺遂不少。
他自己苦过来的,不想孩子再受苦了。这萝卜坑,这武曲星的光环,他豁得出去颜面也得拿到了。
余麟负在背后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看台上贾家一行所在的方向。
看台上,贾琏吩咐兴儿赶紧加派人手,看好往外传递消息的人家,而后视线看着场上随着“胡涂,抽取黄队”的话音走上来的十个士兵,眉头拧了拧:“那十个看起来个个强壮,但完全是兵痞吧?凑齐十个老油条也不容易啊!”
“担心啊?”司徒乐依着栏杆,乐着回了一句:“你们这□□子……额咳咳……”
司徒乐拿开硬塞他嘴里的小猪奶黄包,气怒:“贾琏,你这叫恼羞成怒。”
“吃你的包子!”贾琏拿过茶盏:“喝你的姜茶暖胃。”
“你……”
“早点葵水过去,闲着没事跟你五叔练练。”贾琏面无表情:“这人呐,一旦得闲了就容易闹事!”
“有祖父在,没事吧。再说了,这考题难道不贴切?”司徒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贾琏。他父王占据的只有嫡长的名分而已,而秦王手里有兵!
司徒乐冲着贾琏眉头一挑,将拿在手上的奶黄包,一口吃下!这虎符虽然很重要,但是军队很容易就让有魅力的将帅带成了私兵。
“乖,再吃一个。”贾琏又拿起一个奶黄包,塞人嘴里,“你也别太闲着了。”
司徒乐顺手也拿起一个:“你也吃着!想太多要老。”
他必须要多想,否则不像上辈子光棍一条,被毒杀了也没什么遗憾的!死前辉煌过一回了,但眼下他拖家带口啊!
贾琏回眸看了眼一本正经瞎忽悠熊大熊二熊孩子故事的忠义亲王,又看看听得入迷了的四个孩子,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捏着奶黄包眸光转向考场内的秦王。
秦王的身份说起来还真挺尴尬的,就算是上皇,恐怕也不会让人插手到军务中,尤其是这一届那么敏感,尤其是这当今小心眼着“父子兄弟”关系。在双皇还没撕破脸的情况下,那么……
贾琏不可置信的扫了眼御案上的那一抹明黄,身形微僵。这不可能,当今这么做,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好处!
就在贾琏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贾赦诧异秦王为何会伙同当今冒天下朝臣之大不韪,出了个这么奇葩的招安题目,但他转眸一扫后边的同僚面色,又看看连福王都一副深思的模样,当即又乐开了!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
最为重要的是,他相信三宝不会胡来的!
其他的,那就看热闹呗!
哈哈哈哈,不得不说这出题人还真是牛牪犇的!
贾赦掏出自家儿子贴心准备的零嘴,全神贯注的看比赛,非常专业作为一个围观“看客”拉着福王一个个点评过去:“大红那队伍,个个站如松柏,一看就很精神,有战斗力,福老,蜜饯要不?”
“我牙都快没了,别馋我。”
“哦,那我自己吃。那您老要酸梅汤吗?喝的东西太重了,我都让珍大侄子背着。你要我找他去。”
“贾赦你再废话,赶你走了。”福王抬手从贾赦掏出的果盘中抓了一把瓜子,边磕边问道:“你觉得你们家那推荐的小光头,能耐如何?”
“那您可别说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一个字,牛!”贾赦昂首挺胸,得意洋洋:“要不是他身份局限,没准我儿子都又得添一个超级大劲敌呢!”
“那他参加武举是为了名利而来?”
“怎么可能!他还是个小和尚呢!阿弥陀佛,哈哈哈!”贾赦合什念了一声,道:“反正我们名额空着也是浪费,不如来考一下玩玩。”
福王:“…………”算了,他七八十岁的人了,不操闲心了。
福王目光幽幽看眼场上的秦王,又侧眸眼角余光扫眼帝王,长长吁口气,一把抓过剥好的核桃,道:“去,给老爷子我倒杯酸梅汤解解渴。”
“我儿子给我剥的,留点。”贾赦捂住零食袋,才气哼哼去拿汤。
有了福王带队,皇亲勋贵中没啥野心,自觉为富贵闲人的,便个个有样学样,看起了热闹。
没一会儿,看台上便传出了叫好呼唤加油声。
朝臣们:“…………”好气,完全不想理一群只会投胎的“猪”。但本次比试真得够刺激,够精彩的!
得憋着,得体现出历经大风大浪的沉稳来!
作为主持大赛的兵部尚书,感觉自己嗓子都憋出火气来了。比试结束之前,他不能发表任何的看法!
于是带着迁怒,兵部尚书暗暗的瞥眼至今还在场上的秦王,催促道:“秦王殿下,那最快的一支队伍如今都已经到半山腰了,您这旗帜还不过去?”
“不急!”秦王翘着二郎腿,打个哈欠,懒洋洋说:“天忒热了,不爱兜圈子玩,等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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