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粗汉首先沉不住气了,海绥安正色起来,正要先发制人,却发现。
那狼牙棒上跳动起了星星点点?
使劲眨了眨眼睛,觉得那棒子似乎是有点不一样了,可又看不出是哪儿不一样。
直到聚宝楼上空的烟花终于停止,天光恢复了正常。
他这才发现那些小煤球一样跳动着的……
他娘的好像是黑光啊?!
咕嘟。
瘦猴儿和鞭子女剑、鞭上的黑光也就突然明显起来了,海绥安石化了。
三把灵器!
灵器这东西可以说基本上是无价也无市,除了六斗会上偶尔出现那么一两次,便只能通过完成 赏金楼发布的任务得到。
而他,瞄准任务后,足足攒了二十年的压岁钱才买得起足够的丹药、伤药去岐山赌命。
跟檀栾双双重伤惨兮兮,这才总算杀死了有赏金楼那么高的黑熊兽。
这么三把,黑光,可能是有毒?
要不大家还是做朋友吧,坐下来喝杯茶、聊聊天什么的?
俗话说得势不饶人,对方可没兴趣跟他喝茶。
在一行黑衣人身体微屈、战局一触即发时。
海绥安突然怪叫了起来。
“哇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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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蓄势被他打乱了。
甚至被这怪声吓得一个踉跄!
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招数?”
青府能名列四大派之一,必定是有那么两把刷子的。
他们决定还是小心一点。
而那边海绥安已经舞起了剑。
立剑于前,左脚使劲跺了跺地面,垂发跟着脸疯狂抖动起来,仿佛犯了病。
越看越纳罕,
“青府的剑不是以优雅号称吗?这,跟跳大神儿似的……三娘,怕不是跟你学的吧?”
“去你的!”
“哈哈哈!”
他们也不急着收拾海绥安,乐得看戏。
笑着笑着,辫子女眼中凶光毕露起来,“不好”!
转头一看。
檀栾居然已经从囚车里钻了出来,摔在地上。
浑身瘦了一大截,肩胸处的厚度、宽度都只有逮着时的三分之二。
差点让他给逃了!
三娘足尖点地,一个飞跃后直接踩在檀栾的胸前!
再一回头,海绥安却已经不知道钻哪儿去了。
其他人刚刚被她的惊呼吓得转头,一时也没留意盯着姓海的。而四周到处是巨石,等他们去找人早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辫子女掐着檀栾的脖子把他慢慢提起来,“缩骨?呵……”
目光往四周悠悠扫了一遍。
“你的保护者就这么点儿胆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逃跑的剑修呐。”
等了一下,海绥安还是没出来。
轻哼一声,在檀栾错位的关节上一一点了一下,并拿绳子把他绑了起来。
拍拍他俊秀的脸蛋,“你既然这么爱缩,那就一直缩着好啦。”
粗汉也过来踩了檀栾的肚子一脚,却没给能如意料中地给他踩吐血
——自然不是他脚下留情, 对于横行无忌的林家人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
心里纳闷儿,便想加力再踩一脚试试看。
有檀栾腰杆那么粗的腿高高抬起……
海绥安按在巨石上的手指甲盖都翘了起来。
“行了,家主要活的。”
辫子女一鞭子把他的臭脚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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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绥安猛地甩过头去,放轻脚步往远处飞掠而去,热泪盈眶。
无力、不甘又怎样,打不赢就是打不赢,反抗不了就是反抗不了。
这世界很残酷,而他毕竟还是太嫩了。
他能做的,只有先赶回去报信、求援。
“栾小子,跟我结印吧,以后要是有事,就算拼了命我也会保护你的。”得到平生第一把灵器时,平时二五不着六的青年难得认真地向檀栾提出请求。
檀栾丝毫不怀疑他的话。
因为在他没有灵器的时候,即便是面对黑熊兽硕大的熊掌也没有退缩,坚定地挡在自己身前。
但是……
“不要了。”
海绥安看着他的手再次下意识地摩挲那块血玉——不烧掉一只手绝对不肯认主、可以替人承担伤势的灵玉。
檀栾却根本不知道它的珍贵。
可见那人应该是真心对檀栾好,不然不会不告诉他真相,不趁机邀功夺取美人欢心。
但看着檀栾因心绪激动而恢复紫色的眸子,他心里的那点不甘却变得越来越强烈。
换了是我也一样可以做到!
况且不管他是谁,三年来都没出现过不是么?
也许他已经腻味了,变心了,抛弃檀栾了。
有权有势的人不都是这样吗?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便什么都不会放在心里,更不会去珍惜!
而他海绥安不一样!
“是因为它么?”
“嗯?”反应过来,檀栾将玉佩藏进了腰带里,仿佛生怕被谁惦记上一样。
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
“没关系的,琴修自保不易,你可以先跟我结印。”
“如果,以后你改变主意了,我会放你走的。”
一点不吃亏的事,可檀栾却果然还是摇了摇头。
“别说了。”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开来。
海绥安这才想起来檀栾是个怎样的人。
檀栾长得好看,可爱中带着倔强的小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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