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这么突如其来的让聂庆州再一次亮相,聂老头的手段虽然急躁了一些,但也充分利用了时机。
而这个机会,竟然还是敌方妖兽所赋予的。
不管怎么说吧,虽然聂家父子的出场有些突兀,并且所言也弄的很多人心里不大痛快,但是聂瑞博既然已经倚老卖老了,众人少不得还是要维持好看的面子。不少人都冲着门口的方向欠身行礼,招呼着,“聂老!你怎么亲自下来了?”
当即有人再搬来一把椅子,大概本意是要放在与庄锦并列的位置上,可还没有真正走过去,聂瑞博已经很不客气的用手指在某处点了一下,那人没有法子,只好原地放下椅子。
如此一来,当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当老头子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顿时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原本已经不知该如何自处的工作人员,被这突然之间变得更复杂的局面弄的更加不知所措,最后一个个都只能噤若寒蝉。
“好了,白主席,下面请你给出一个解释吧。”聂瑞博眼皮子半抬,丝毫不像是在面对上位者,完完全全就是命令的口吻。
白昕玥几乎要被对方的态度给逗笑了。他先不作出任何回答,只是看了庄锦一眼。而不可思议的是,后者竟然没有利用聂瑞博到来的这个机会乘胜追击,其表情平和无比。
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两位先前的剑拔弩张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他们突然友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似的。
“白主席,能否具体说说你的理由?如果只是出于你个人的信任,实在不足以让整个妖委会信服。”庄锦的问题从本意上与聂瑞博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只是个别措辞的改变,竟然就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了。
如果当真如旁人看来的那样平和,倒也便罢,但是处在漩涡中心的两人都心知肚明,事实可惜并非如此。
不过,聂瑞博这般横插一杠倒也并非毫无意义。因为白昕玥、庄锦两人都意识到此刻并非双方撕破脸皮的最好时机,只是之前冲突已起,他们两个又谁都不愿意率先做出让步,突然到来的第三方却给出了一个十分恰当的缓和机会。
明面上来看,聂瑞博是被筹备部的工作人员通知而来,但当真如此吗?白昕玥难免对此有所怀疑。但有一点他却是能够肯定的,他自己肯定会不多事找来聂瑞博。那么这位如同及时雨一般忽然到来的老头,究竟是得到了何人的示意呢?
总之,怀疑归于怀疑吧,白昕玥考虑更多的还是如此善加利用眼前的局面。理性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他正好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让在场的所有人知道,并且希望通过他们的嘴巴将相关信息传递到整个妖委会。
而这些东西,只有当众人心平气和的时候,才更加容易接受。
打好了腹稿,白昕玥终于开口,然而首先抛出来的就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问题,“关于妖委会成立之初的成员名单,虽然是秘密文件,但想必相关内容早已经传递开了。我在这里问一声,有多少人将我当成了名单上的那个‘白昕玥’?”
那份档案的内容被传扬的人尽皆知,这简直是一定的,但凡某个消息被冠上了“秘密”之名,其内容总是会不胫而走,秘密的等级越高,传扬的速度往往就越快。
当妖委会上下得知此事之后,尽管没人胆大到在光天化日之下讨论此事,然而私底下的议论早已进入白热化的程度。经过如此长一段时间,差不多每个人心目中都已经有了一个结论。
只是白昕玥问及此事的时机难免有些突兀,在场众人还没有从先前的勾心斗角中回过神来,思维着实无法承受此等大幅度的跨越,不仅没有人给出回答,全场反而比片刻之前更加静默了。
有没有口头上的答案其实并不如何重要,以白昕玥洞悉人心的本事,随便扫过一眼,已经统计出了相关数据——
相信他与几千年前的那个白昕玥乃是同一人的,人数比例竟然接近四成。
这个数据倒真有些超出白昕玥预期,他微微吃了一惊。
当然了,相信的人越多,对白昕玥本人的好处也就越大。事实本身究竟如何其实并不重要,但如今的白昕玥的确需要众人的信奉,即便只是盲从也无所谓。
应该说公开那份档案的时机非常合适,战前的一片凝重紧张之下,无论是谁,都需要在精神上给自己找一个支撑。哪怕有些东西放在平常完全是玄之又玄的神话故事,连半分可信度都没有,可是到了特定时机下,却自然而然的演变成了救命的浮板。
“既然这么多人都相信这件事,那关于另一个传言,似乎更有可信度了。”对于自己揭露的究竟是怎样石破天惊的内容,白昕玥似乎没有一毛钱的自觉,他甚至端起了先前放在一旁的酒杯——隔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冰块几乎已经融化殆尽,酒味淡了不少,剩下来的只是刺骨的冰寒。
然而这恰恰是此刻的白昕玥最为需要的,他一仰脖,将大半杯酒液,或许应该说大半杯冰水灌进了喉咙,借此获得了外力带来的冷静。他语气淡若清风,无比悠缓的说道,“你们应该已经相信了,火炼就是妖兽最后一位皇帝。”
“哐当”一声脆响,有人撞翻了桌子上的笔筒,里面的零零碎碎滚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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