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期待!」江临一脸喜悦。
陆耘琛失笑,「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我连剧本都还没开始写。」
他的成名作是一对异母兄弟之间的故事,作为私生子沦落在外的兄长,与被双亲呵护无忧无虑长大的弟弟,这两人无意中有了交集,对彼此的身世却一无所知,故事本身融合了悬疑惊悚的成份,是那一年国内最畅销的之一,江临这么说也不奇怪。
江临心情很好似地收拾着客厅,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快步离开了客厅,过了一阵子才回来,为难地道:「我刚才晾了衣服跟床单,可能要过一阵子才会干……」
「那就等衣服干了再走。」陆耘琛说道。
他其实明白,江临不可能不知道洗衣机有烘干的功能,不过对方不想走,他也不会刻意要求对方离开。
江临用力点了点头,露出了笑容。
这简直就像是留宿的女朋友——不,男朋友一样。
江临总觉得陆耘琛应该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的找借口,只是没有戳穿他,心底不免松了口气。
现在的他,身上只穿着陆耘琛的衬衣,衣物底下什么都没有,身体的些微不适渐渐淡化,他有点想在离开之前再做些什么,心猿意马地在客厅里整理东西,虽然没有刻意引诱,但也没有遮掩什么。
「陆先生,我……」
对方瞥来一眼,好像把他的心思都看透了。「什么?」
「我的工作做完了。」江临垂头丧气道。
他能留在这里,一是因为衣服没有干,二是因为工作,如果陆耘琛觉得他很碍事,让他避开也是理所当然的。
「过来。」
江临微怔,下意识地走了过去。陆耘琛让他坐下,一时之间,气氛陷入了沉寂。应该说些什么,但或许对方需要的是安静,江临一边胡思乱想,在衬衣被拉起来的瞬间,登时呆住了。
「陆、陆先生?」他吃惊道。
男人分开他的双腿,仔细地观察着两腿之间偏后的部位,看得他面红耳赤,半晌后才道:「应该没有受伤。会不舒服吗?」
江临用力摇头,舌头几乎打结,「我我我很好!」
陆耘琛笑了一下,松开了他的大腿,替他拉好衬衣。
这时江临才意识到,对方真的只是在确认他的状况,没有别的意思。他有点失望,又有点松了口气,不禁问道:「昨晚……陆先生觉得怎么样?」
「你指什么?」
江临咽了口唾沫,「我是说,我们之间……」他斟酌着措辞,「我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能不能让你……满足。」
「能。」陆耘琛答得言简意赅。
江临脸上滚烫,「那就好……」
正当他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陆耘琛忽然道:「说说你的事情。」
「什么?」江临愣住了。
「为了取材。」陆耘琛语气平和。
江临忽然明白了,这是工作相关的要求,虽说不明白陆耘琛能从中获得什么,但是能够帮上陆耘琛的忙,这点比什么都重要。
「陆先生想知道什么?」他连忙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陆耘琛微微转过身,面对着他。
江临有点紧张,但想了一下,决定从自己的小时候说起。
他跟大多数人一样,平凡得近乎平庸,学业成绩平平,体育平平,外表也很普通,除此之外,人缘也不太好;他幼时其实不懂自己为什么无法像旁人一样轻易交到朋友,不过随着时日过去,他也逐渐明白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不好相处?」陆耘琛像是有些意外,「你?」
江临点了点头,「是啊。」
「你是被欺负了吧?」
江临摇了摇头,「没有吧,如果不跟我说话不算的话。」
陆耘琛望着他,目光有些复杂。
江临有点窘迫,解释道:「跟你想像的不太一样,我那时本来就不太说话,其他人跟我说话,我也很少回应。」
「为什么?」
江临顿了顿,「因为无聊。」
陆耘琛的神情变了,似乎起了一丝好奇。
「一般的小学生不是都很喜欢跟同学一起玩吗?追来追去,打打闹闹……我不喜欢那样,也不觉得有趣。拒绝过几次之后,就不再有人找我了。」江临说道。
从以前开始,他一直是这种个性,对没兴趣的东西提不起兴致,所以被同学孤立也好,他依然不会主动去寻求跟别人建立关系,他连班上同学的名字都记不起来,要说对那段时间很遗憾肯定是假的。
陆耘琛并没有对他说的这些话表现出太多不解,这让他微微松了口气。
在他的猜测中,陆耘琛跟他很像,除了极少数亲近(交往)物件之外,似乎对其他人都维持着距离,当然陆耘琛并没有公开说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江临读了对方的著作那么多次,总是可以从文字里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后来呢?」陆耘琛问道。
后来江临上了中学,虽然还是一样被孤立,不过班上有一个同学很亲近他,时常跟他借作业抄,对方是那种典型的阳光少年,成绩不怎么样,但运动与外表都相当出类拔萃,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黏着江临,就连实验课分组也要在一起。
对方很受欢迎,被班上超过一半的女生暗恋,有一段时间,江临时常被警告离那个人远一点,不过江临并没有听从,来自女生的排挤也对他不痛不痒,等到上了高中,他们去了不同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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