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从影一口中得知,之前的越清讨厌人穿黑色的衣服,就因为影二穿了黑色的衣服,觉得看不顺眼,所以才用鞭子抽了对方一顿。不论现今如何不同,影一还是那么唠叨,藏不住话。
越清突然又失落下来。
影二似乎不知该说什么,又不想越清这么沉闷,便问道:“主子可要喝鹿血,听说今日抓了一只活鹿。我让下人赶紧去准备。”
越清不想扫兴,点了点头,影二便离开了。
这也是越清没有变的习惯,还是想喝鹿血。似乎周围的人、事、物都变了,可自己却一点没变。越清心里的失落感,什么都无法填满。尽管四处打听有没有叫初七或者士七的人,可每次带来的人,都让越清失望。
直到……士七出现。
那日天气正好,越清刚吃过早饭打算出门,下人便来禀报,说是找到一个叫初七的人。虽然不抱什么希望,越清还是打算见这最后一个!
越清每次都告诉自己,这是自己见的最后一个,找不到就算了。
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士七,越清心里很矛盾。
那张脸,就是士七的脸,越清曾看着对方,七窍流血,死在自己面前,那时特别希望对方能回来,越清甚至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心情。后来回来的是初七,样子不一样,可自己仍然很快就认定了对方。
可现在这个士七,用了初七的名字,顶着自己的脸,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越清心里全是怪异,找不到一分熟悉感,满是失落,对方的眼神:胆小猥琐,满是算计。
越清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忘不掉初七了。忘不掉的不是对方的名字,也不是对方的身体,而是那个完整的全心全意的人,那双眼睛,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
越清开始让人找白灵,找金,找沧山。现今在王府,自己又是得宠的世子,调动力量并不难。
可是过了一个月,仍然杳无音信。
第140章 一百四十、确定
越清日日练武,肉愈发紧了,可人却没有强壮,看着瘦了下去,还是日日喝鹿血、鸡血,甚至是熊的血,身体唯一排斥的就是豹子血。越清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排斥,心里愈发难受。影二做得很隐秘,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越清曾问影二,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怪物?
影二当时怎么回答的?哦!影二说:“如果主子要喝生血,才能维持现今怪物的样子,那影二希望主子永远喝生血。”
越清以前并不知道影二也是这么会说话,宽慰人心的人。可一直冷冷的影二,说出这种话,确实让越清心里好受了不少。
越清有时候会想问问影二,看着自己的爹越明诚的时候,会不会有特殊的感触。也想问问影一,看着季婉的时候,会不会有其它想法。可如果自己真的这样问了,只怕会把两人吓坏把!想到这,越清有些恶劣地笑了起来。
最近越清总是这样:失落,自暴自弃,一时又能轻松起来。越清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却无法控制。越清不会对任何人发脾气,只是能憋上一天不说话。
不论喝生血有多么怪异,又多么能补身体,越清还是越来越瘦,直到晕倒。
越明诚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后面跟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太医。越明诚自然是发现越清有心事,可是这个之前一眼就能看穿的儿子,越明诚突然看不懂了。以前越明诚后悔自己太宠对方,把对方宠坏了。这一月有余,看对方沉默不语或者温和有礼的样子,越明诚心里更不是滋味。
老大夫细细地把脉,表情由吃惊到震惊,接着是不确定,反反复复地把脉,右手把了,换左手。一直伸手捋胡须。眉头紧紧皱起,就是不说话。
越明诚跟着紧张起来。
影二让其他人都退下。因为近日影二和越清走得近,大家都觉得影二得了世子的青眼,所以都给了面子,越明诚身旁的下人,也在越明诚的示意下,下去了。
因为影二的举动,越明诚看了对方一眼:一个男子,这相貌,也太女气!
影二自然读懂了越明诚的眼神,只装作没看见。
老大夫看门被关上,打算起身过去再说,却被醒过来的越清拉住了衣服。
越清看着眼前满脸好意的老人,微笑道:“老大夫但说无妨。”
老大夫已经头发花白,到底是经历过事情的。看着越清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知道对方有心结。思考了一瞬,便又坐了下来。
老大夫也不卖关子,捋了捋胡须道:“那老夫就说了。如果王爷和世子信得过老夫的医术,那据老夫诊断:世子是有喜了!因为体力亏损,郁结于心,才会突然晕倒。”
越明诚因那老人的话,有些站不稳,满是不可置信。越明诚知道这个行医五十余载的老人,不论是医术,还是医德,都为人称道,对方自己没有拿这种事开玩笑的道理。
越清的手也有些抖,拉住老大夫的手问:“你……你说得是真的?”连尊称都忘了。
老大夫在越清颤抖的手和发颤的声音里,听出了喜悦。喜悦?是的。喜悦!
越清看着对方有些不解的神情,醒悟过来,起身下床给这大夫鞠了一躬道:“晚辈失礼了!并不是怀疑大夫您的医术,只是这段时日,晚辈因某些事情郁积于心,没有人解惑。现今听您一说,便想通了其中缘由。万望您莫怪!”
老大夫点点头,摆摆手道:“无事,老夫也不在乎这些虚礼。只是老夫确实好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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