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苏衍,死后也和我一样做了鬼差,他的生平没法查,只有他自己知道。做鬼差之后自己生前的名字会被改掉,借以忘掉生前的事。他改了名,叫舒行之。就在豁口裂开之前他接手了北方的灵魂引渡,豁口裂开后一名叫苏止安的灵魂不见了踪影。那时候下面乱成了一锅粥,没人注意突然失踪的一个小灵魂。为此我特意去了北方一趟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一个叫舒行之的鬼差在做灵魂引渡,他也失踪了。”
“没错的话,苏衍就是舒行之了。”单左断定。
“他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是鬼差了,两百年前豁口刚出现的时候他就在。”
“在这之前有发生过什么没有,比如你们要逼迫苏止安转世什么的?”或许是因为爱人要离开,舒行之才不得不做大逆不道的事——想要复活苏止安。在单左来看,舒行之爱惨了小安,“哥哥”两个字绝对不能概括他们的关系。
“这我就不知道了,贪恋前世记忆不愿转世的灵魂也不多少,每几百年就会把他们和那些生前为恶灵魂不全的人一起除掉。”
“除掉的意思是?”
“灰飞烟灭,永生不得为人。”夏筠沉思了一会道:“这样说,的却是到了要清理的时候了。”
“那豁口再次裂开肯定就是他造成的了。你有没有和其他人说?一起去抓住舒行之。”
夏筠摇摇头“其实我们也只是猜测,毕竟他没有那样做的理由,这是重罪。前辈们觉得没有必要浪费在这些不确定的事上,他们觉得现在修补豁口才是最重要的。”
“我问你,有没有让一个死去的亡灵用不是投胎的方式重生,也就是重新复活他。”
“你怎么这样问...”
“有一个办法,找到一个有生灵体的宿主,用寄生的方式,拿宿主的灵魂重塑他的灵魂,然后他就继续用宿主的身体生活下去,等到再一次死亡,再用一次这样的方法就是。这样可以让他的灵魂永生不息。”李政鋆进来了,解答了单左的疑问。他一直在门口站着(偷听),就算他们两人没有聊什么其他的话题,但李政鋆就是不想让夏筠和单左两人独处久了。“但这样做有风险,一般都会遭到排斥使他自己灰飞烟灭。”
“这就是他这样做的理由。”这是对夏筠说的“他们...抓走我是想拿我复活那个失踪的灵魂——苏止安。他们...把其他的灵魂强行送到我体内,可能是想等我疲惫了,寄生的排斥反应就没那么强了吧。这样苏止安就能用我的ròu_tǐ活下去了。”想到这里,单左还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如果真是这样,那未免太残忍了。
“我经历过,那种感觉...”太难受了。“所以现在不管怎么样,在他破坏第三个豁口之前一定要抓住他。”
“我去和前辈汇报。”
“对不起。我竟然让你经历了这样的事。”夏筠走后,李政鋆紧紧抱住了单左。他应该早就想到的。单左是生灵体,比起重新复活一个人又怎么会白白让他当了那些怪物的大餐呢。
24
“过来...过来...”
“我是来救赎你的...”
“过来,过来...”
最近几天,单左好像都会听到这样奇怪的声音,一个带着幽怨渴望的声音。他回禹城的第一天就听到了,模模糊糊像是幻听,最近几天竟然更加强烈,能够真真实实的听到感觉好像就在耳边。晚上入睡意识模糊之后更加强烈。好几天他竟然会梦到同一个梦。
那是站在一片荒芜上,周围怨灵四起,哀嚎声,求救声不断。自己能看到周围火焰绵延,人们被一个个鬼怪缠住吸□□气。可是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鬼怪穿过他的身体,朝四周走去,停留在此的人没有一个能过活命。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动不了。突然,他转身往身后一片森林跑去,尖刺划过身体,可是他感觉不到疼痛,唯一的感觉——就是身后的一片哀嚎,夹杂着恐惧的、怨恨的、不甘心的...猛然脚下一空,他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伴随的,还有一个妇人似乎在恳求的“救救他...”的声音。梦,就是在这时候中断。他醒来之后才会发现自己睡下不过几分钟,可在梦里就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样长,伴随着大汗淋漓他一身火热,像是病态一般。
因为其他原因拖慢了他的行程,今天他们终于准备去禹明的接壤处查看。在这之前夏筠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其他鬼差不愿意相信夏筠的话还在盲目的修补着豁口。
在夏筠说来他们就是“一个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但这对于单左也算半个好事吧,没有其他人插手,自己行动反而更加方便。
夏筠身上还有任务暂时不能喝单左一起活动,李政鋆一直在身边跟着。
其实就在几天前,李政鋆好像就发觉了什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想要阻止单左继续蹚浑水,可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于是就只好在心里慢慢祈祷这一切于他无关。
明明靠近海边却有一片小型的沙漠,单左不经感到惊讶。原本应该是树木葱郁的高山却是杂草丛生再看不到其他的生命,此时已经是秋季,整座大山都是黄橙橙的一片。山上的沙土,或者说是沙子更为合适,被风一吹就能卷起一阵尘土。
“这里是被神惩罚的地方。”李政鋆说。
被神惩罚?单左不懂。但是他竟然觉得,似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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