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知道这之中出了什么问题,霍显的表现并不像是摆脱了可能纠缠的(交往)物件而松了口气,反而显得不太高兴。
江洋将手机抢了回来,同时道:「要是你还有什么话要问,最好一次问完,我想睡觉了。」
这一整天的行程很忙,白天模拟考,晚上又跟霍显去旧家找东西,一无所获也就罢了,入住酒店后又耗费几个小时在床上,江洋早就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霍显扣住他的手腕,摆明不让他钻入棉被中。
江洋愣了愣,诧异道:「你还想说什么,难道我们之间不是你情我愿吗?或者你还有除了安全考量之外的顾虑?」
霍显的表情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一般。
江洋打了个呵欠,勉强压制着睡意,将剩余的话说完。
「要是你担心我会缠着你,大可不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刚才发生的事是意外,如果你希望,我也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不是那个意思。」霍显的嗓音愈发冷硬。
「要不然是什么意思?」江洋懒懒问道,「我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要是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明白的。」
对方似乎还想说什么,然而江洋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在沉入梦乡之前,他唯一记得的,就是霍显那副紧绷的神态。
床上撒满的玫瑰花瓣早已被蹂躏得乱七八糟,江洋躺在床上,身下是皱巴巴的床单,连枕头都染上几块湿渍,分不清是润滑剂或谁的体液。
霍显从浴室里出来,开口问道:「要洗澡吗?」
「抱我去。」他说完之后,不由得愣了一下。
然而霍显却像是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语气如常,带着一点江洋已然习以为常的讽刺,「作为一个奴隶,你还真是很会使唤主人。」
「我没办法走路。」江洋这时已经想不起害羞两个字怎么写了,「而且你射在里面,走路时会流下来,总不能让人立刻换掉地毯。」
霍显看了他好一阵子,终于放下面巾,过来抱起了他。
身上都是体液特有的淡淡腥味,也有汗水的味道,黏腻的感觉充斥着每一寸皮肤,总体来说,感觉实在称不上良好。
霍显将他放入浴缸,放了干净的热水,手便往他双腿间伸过来。
江洋知道霍显要做什么,倒没有抗拒,配合地敞开大腿,霍显的手指探入被折腾过数次的甬道,将里头残余的液体弄出来。
片刻后,霍显收回手,「你洗好澡再叫我。」
江洋并未逞强,点了点头,目送对方离开浴室。
热水浸泡着疲惫的身体,他长长呼了口气,感觉身心满足。
男人果然都是受yù_wàng主宰的动物,不论年纪大小都不例外,他也看得出来,霍显这样纡尊降贵地抱他过来洗澡,大概是对先前的失控耿耿于怀。
kǒu_jiāo结束后,他被放到床上,过后又做了几次,至少霍显在他身体里高潮了不止一次,江洋没有喊停,霍显就像是失去控制一般,唯一的念头就是宣泄。
他看得出来,霍显感到有点抱歉,但这抱歉又远远不及愧疚的程度,所以态度只比先前温和了一些,至少没有再用主人与奴隶的约定来嘲弄他。
江洋靠在浴缸边缘,感觉很复杂。
之所以顺水推舟地与霍显发生关系,也有一部分理由是他想确认一些东西,诸如性向之类的问题。
他已经从先前的经验中得出了答案,虽然自己本能上依旧会受到异性吸引,但同性也不会让他感到排斥,说他是双性恋也没错。
不过,霍显跟他大概是不一样的,直觉告诉他,霍显很可能只对男人感兴趣。
一开始他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认定,但仔细回想起来,江洋才发现,霍显对所有女人都不假辞色,连看到沉芜也不曾有过动摇。
要知道,沉芜是电影圈里公认的女神,霍显对她却从未流露出分毫欣赏,但就算是再讨厌沉芜的人,也都不得不承认沉芜确实长得很美。
不过,霍显不曾对沈芜多看一眼,甚至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就这点来说,若霍显并非纯粹的同性恋,那就是定力足够好。
他想到这里,不禁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
江洋明白,就算一开始是以报复为借口,主动对霍显出手,但他的心态明显有了变化,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不只是霍显想要,他也想要,这是他唯一能确定的事实。
两人都看彼此不顺眼,说不了几句话就要起争执,然而在床上却出奇地契合,这点让他有点吃惊,但又有种并不意外的感觉。
虽然当时顺水推舟地做了,不过江洋还是思考了一下,过后该如何面对霍显。
两人是继兄弟,往后还得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彼此之间的问题不只是这一晚的事,连沉芜与霍韬也牵涉其中,所以做决定时必须更加慎重。
不用把话说清楚,江洋也知道霍显不可能将这件事说出去,而他也默许了这个决定。
江洋并不觉得羞赧或耻辱,反正他已经成年,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霍显不可能是因为喜欢他爱慕他而与他发生关系,而他亦然。
既然有共同的认知,那要如何解决这件事就很清楚了。
不管性格恶劣与否,但霍显只论外表的话确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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