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森凉手脚并用的推开季盛瑜,“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什么理由?”被他推开,并且没有起身又平躺在他旁边的季盛瑜扭头问。
“进我房间的理由。”贺森凉的目光在他手心停留了一瞬,两只手干干净净,钥匙似乎只是他一刹那的错觉。“别告诉我,你是为了报复我整你那么多次。”
“怎么?不可以吗?”季盛瑜懒洋洋的说。
贺森凉沉默了,半晌他开始扯被子,季盛瑜压在了被子上,他扯了几次都没能成功的扯出来,于
是,他怒了,上脚去蹬那个眼带戏谑,看他奋力扯被子的人。
“哎哎哎,你脚踩过地板,也不洗洗就朝我身上招呼,你好意思吗?”
看着高声嚷嚷的人,贺森凉丢了句,“你有本事你别起来啊。”
季盛瑜本来已经抬起了半个身子,听见这话,他腰部力量一卸,又躺回到了床上,再次压在了被子上,“既然你有这个要求,那我勉为其难的满足你好了。”
“你可以不用为难自己。”贺森凉牙痒痒的说。
“那怎么行,为了激发出你的潜能,我必须满足你的要求。”季盛瑜说。
贺森凉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不知好歹的人,他讥笑一声,再次伸脚去蹬季盛瑜,季盛瑜稳如泰山,任他在自己身上乱踩。贺森凉蹬了几脚,发现对方压根不为所动后,他停下了,忽然他用脚直直的捅进了季盛瑜的咯吱窝,并且十分技术性的用大脚拇指在咯吱窝里按了几下。
原本面色正常,呼吸平稳的人像离了水的鱼扑腾了起来。季盛瑜把贺森凉的脚从自己的咯吱窝里丢出去,他严肃着一张脸,从床上坐起来,用从没和贺森凉说过的正经语气说,“我喊你起床是让你和我一起跑步。”
贺森凉沉浸在咯吱窝是季盛瑜的死穴认知里,陡然听季盛瑜说进他房间的原因,他转不过弯来的应了句,“啊?”
季盛瑜被他一脸懵逼的表情震的有点儿想笑,过了几秒他反应过来后,表情立马绷紧了,看起来又有点生气炸毛的前奏,季盛瑜立刻压下笑意,“我说,我喊你起床,是想让你和我一起跑步。”
“你疯了吗?”贺森凉问,“大好假期,你让我起床跑步,这就像我都提枪上阵了,你非要我去挤牛奶一样。”
“对,我现在就是让你去挤牛奶。”季盛瑜换了他的概念说。
贺森凉炸了,“滚滚滚,我要睡觉,跑跑跑,跑什么啊?”他指着闹钟,“你看看,看看,几点,才几点,你就让我起床。”
“你是不是忘了,三个月的同吃同住同行,我去哪你去哪。”季盛瑜好心提醒道。
“有这回事?”他瞪眼,这时候赖账不知道行不行。
“别想耍赖。”季盛瑜早留了一手,他放了段录音,录音的内容正是贺森凉和他在校长办公室里说的偿还人情——三个月的他走哪,贺森凉跟到哪。
“你……”贺森凉指着他,“无耻。”
“我这一口大牙好着呢。”季盛瑜张开嘴,露出一口整齐白亮的大牙,“牙口胃口好,吃嘛嘛香。”
“滚。”贺森凉立刻踹出一脚。
“我滚,你也要跟着滚。”季盛瑜调侃,“你现在接着睡,肯定也睡不着了,既然睡不着,不如
和我一起去跑步,中午可以小憩会。”
他自以为很中肯的建议,听在贺森凉的耳朵里格外的不是滋味。
贺森凉想:我这他妈的是碰到了哪辈子的煞阵啊,遇上这么个货。小时候被这货坑,好不容易顺心如意了几年,现在又遇上了,假期都不让睡觉,还有没有点人性?!
“走吧。”季盛瑜走到飘窗前,直接把飘窗的窗帘给揭了,s市的天亮的早,即便是入秋,早晨五点天也已经蒙蒙亮了,季盛瑜把窗户打开,指着窗外说,“出去跑跑步,空气很清新的。”
贺森凉把头埋在被子里,他不听他不听,千年王八念经。
看他一副要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的样子,季盛瑜直接动手把被子掀开,团成一团抱着往对门自己的房间走去,贺森凉死狗一样躺在床上,目送他抱着被子进了对门,片刻后两手空空的出来了,大概是把被子丢床上了。为了让他起床,季盛瑜也算是费尽心机了。
“走不走,没被子了,看你怎么睡。”
贺森凉心里像被千万只泰迪日过了一样,他神色悲怆,在床上翻滚三圈半,入水而不出水花的卷到了枕头,他把枕头往自己肚子上一盖,略带挑衅的看向季盛瑜,没被子,有枕头啊。上帝为你关上了一扇窗,却留下了一条缝,你为我拿走了一床被,却留下了一枕头啊。
季盛瑜神色呆滞,他没想到贺森凉对床的执念也这么深。被子都没了,他还坚守要睡觉,实在是,让人心生佩服。然而,佩服也仅仅是佩服,他还是会剥夺走这份让他产生佩服的源泉。
他扯住枕头一角,一脚踩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贺森凉。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姿势显得略微妙。
从贺森凉的角度来看,季盛瑜的腿长的过分,一张脸这么看也是英俊逼人,帅出了新高度。就算他穿着土气昭然的运动服,也依旧帅瞎众人。他只要一扭头,就可以看见季盛瑜白皙劲瘦的脚踝,往上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季盛瑜肥大的裆部,他盯着裆部不知不觉的出了神。
季盛瑜垂眸看着双眼无神,神游在外的贺森凉,状若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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