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周孟言和聂之文也都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周孟言不再纠缠,重重往聂之文的太阳穴上揍了一拳。
聂之文身体一软,顿时陷入了昏迷。
周孟言试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很好,他的力道掌控得不错,没死,估计一会儿就能清醒。
他不敢浪费时间,迅速将房间翻找了一遍,连油画也没有放过,把画框拆了丢在一边,做完这些,他才夺门而逃。
钟采蓝听见摔门声,大约猜到周孟言是走了,和白桃应付了两句,她就跑出门外去找聂之文。
聂之文满脸是血,真的把她吓着了,生怕周孟言一时气愤就把人给杀了,好在胸膛还有起伏,她暗松了口气,轻轻推他:“之、之文?”
聂之文没一会儿就苏醒了过来,看到钟采蓝还有点蒙,钟采蓝赶忙道:“我报警了,他走了,你没事吧?”
“没、没事。”聂之文迅速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心头一紧。
钟采蓝只做不知:“你没事吧?我、我给你叫救护车。”
“没关系。”聂之文勉强笑了笑,他一点也不愿意让钟采蓝看见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这会让他无法掌控这个女人,但现在,他还需要她帮忙作证,“电视柜下面有个医药箱,你能不能帮我拿过来?”
钟采蓝慌乱地点点头,立刻去取医药箱,等到她回来的时候,聂之文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了椅子上,她担忧万分:“你没事吧?”
“没事。”聂之文取出酒精棉花给自己的伤口消毒,又和她说,“看看家里有没有冰块,有的话给我拿点过来。”
她又点头答应了。
厨房的位置和书房并不是正对,只有特殊的角度才能看到书房门口,钟采蓝拉开冰箱门,故意很大声地在冷冻箱里翻找,同时悄悄取出在口袋里的化妆镜观察了起来。
聂之文好像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架前,可具体做了什么,因为墙体的遮挡,她看不见了。
她微微垂下眼睑,又在冰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了冰格,将冰块裹在毛巾里送进了书房。
聂之文又坐回了椅子上,接过毛巾用力按在脸上,问:“刚才是怎么回事?谁的电话?”
“来电显示的是白警官。”钟采蓝犹豫着说,“她是警察吗?她说马上过来。”
白桃?聂之文有点意外,但没有表露出来:“嗯,她是负责高银月案子的刑警。”
钟采蓝好像还搞不清状况似的:“高银月是谁啊?那个人……他干嘛这样对你?”
“高银月就是高素娥。”聂之文淡淡道,“那个人就是杀了高银月的凶手。”
钟采蓝倒吸一口冷气:“就是电视上那个通缉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聂之文见她似乎没有丝毫起疑,心里略略放心,口中道:“我也不知道,谁知道呢!”
钟采蓝看着他的伤口,好像眼里只有这些:“你真的不要紧吗?不然我们去趟医院吧。”
“不用……”聂之文本想拒绝,可一想到白桃一会儿要过来,便改了主意,“好吧。”
钟采蓝松了口气,想去扶他,可被聂之文躲开了:“我没事。”
“那我去开车吧。”钟采蓝也没有强求。
聂之文巴不得她离开,马上把车钥匙找了出来丢给她:“你先下去吧,我马上下来。”
钟采蓝接过钥匙到楼下去开车,等到了停车场,她才拿出手机给周孟言发了短信:[他一直留在书房里没出去,我觉得有可能是在书架那边。我们现在要去医院,你抓紧时间。]
他回复:[知道了]
发送完,周孟言借着安全出口的门缝往外看,大约过了半分钟,聂之文走了出来进了电梯。
他又多等了几分钟,确保他不会重新上来之后,才闪身出来,输入了钟采蓝告知他的密码,嘀嗒,门开了。
果然,这种情况下他没有想到要更换密码,时间越短,他能做出的伪装也就越少。
这才是计划真正的目的——打草惊蛇,请君入瓮。
他们靠找靠猜,或许永远找不到录像在哪里,那么,就让聂之文带他们去看。
他后来特意翻找了书房,就是为了让聂之文事后确认一下录像是否还在原地,甚至,以他的谨慎多疑,很有可能转移录像隐藏的位置。
当然,刚才时间那么短,聂之文来不及做出反应也是极有可能的,那么现在这第二次翻找,亦是打草惊蛇。
他会在他家中安装摄像头,等到聂之文回来发现家里又被他翻过,他难道真能沉得住气不去看一眼东西在不在原地?
不过,这也并非万全之策,如果聂之文发觉了摄像头,如果聂之文忍耐住了,甚至,他早就已经把录像销毁,那么最多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不对,至少他还揍了他一顿出气。
周孟言相信自己没有那么倒霉。
这一次,他没有开灯,直接走进了书房,开始将现在的场景和记忆中的画面逐一对比。
他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可如果用心去记忆某些事,还是能够记得很清楚,卧室和书房是他重点记忆的对象,短时间内,他不会记错。
三分钟后,他已经找到了目标。
那个东西,让他顿时明白高银月为什么会用到“告白口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想太多了,怎么可能假戏真做……只是在真正紧张的剧情到来之前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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