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phop怀里的时候。
可是这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天才刚蒙蒙亮,他却突然醒了过来。
张开朦胧的睡眼, 他一眼就看到原本应该紧闭的门似乎轻轻动了下。
家里怎么会有别人……一想到这个问题, art的意识瞬间便清醒起来。
房间里的摆设虽然早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 可却根本不是他和kongphop租住的那所房子。
他居然忘了, 昨夜他们住在了kongphop的外公家里。
那……刚刚推动门的人是……
art低头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胸膛,上面一连串的吻痕清晰可见,再加上这床上的狼藉,只要不是瞎子肯定都能看得出来他们干了什么。
art心里一颤,猛地坐起身。
kongphop因为他的动作醒过来,睁眼看了看,迷迷糊糊地伸手环住他:“天都还没亮,再睡会儿。”
“你……你先睡吧, 我去个洗手间。”
kong拿起衣服穿上, 下床缓步走到门边, 手在半空中犹豫了好一会儿, 才终于选择拉开了门。
客厅里静悄悄的,外公的房间里也还没有什么动静。
或许是他多心了吧……昨晚他与kongphop都忘了关上玻璃窗,所以门也可能是风吹的。
可是,他的心还没落下一半, 就听见外公房间里扑通一声, 像是有什么重重落了地。
art一个健步冲过去, 将门推开。
外公身上早已经穿得整整齐齐,看样子是已经起了床,不过现在他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身体一阵阵的痉挛。
“kong!kong快过来,外公摔倒了!”art慌张地大喊。
kongphop飞快地走房间里冲出来,接下来的情形,只能说是一片混乱。
外公脑淤血突发,当天就进了重症监护室。
可却只有art自己知道,外公这突如其来的病情到底是被什么触发的。
他屡次三番想要给kongphop担心到极点的模样,便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外公被抢救了回来,可是按照医生的说法,他的血管已经非常脆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再次爆发。
而且因为之前留下的后遗症,他老人家也就只能一直在病床上瘫着,说话都吃力。
内疚与羞愧在art的心底翻腾得厉害。
其实在此之前,art一直有心讨好外公,两人的感情自然也不错。
可是眼下,他甚至连出现在外公面前都觉得心虚。
而且art也不敢再去刺激他。
他甚至不敢再轻易出现在kongphop去医院,也只是在门边悄无声息地躲着,连病床都不敢靠近。
kongphop一心忙着照顾外公,并没有发现他的反常。可是有些事却不是一心想要逃避就能躲得掉的。
没过几天,趁着kong妈的电话就给他打了过来:“外公想要单独见见你,不要告诉kong。”
art忐忑地赶到医院,不出意外地看到了kong妈哭红的眼。
“阿姨……”你都知道了……
后面这半句话,面对一个几乎快要失去父亲的人,他怎么也无法问出口。
这件事,归根结底,似乎算不上是错。
可外公会成为这样,确实是因为他与kong心酸地发现,原来许多事情都不是以对错来分的。
那是art第一次认真地看躺在病床上的外公。
一向气色不错的外公在这短短的几天里瘦成了皮包骨,明显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他不止一次见过kongphop偷偷抹眼泪。
他们其实都明白,外公现在已经是命悬一线,大限将至。
但因为kongphop不必怀有愧疚,所以他的伤心起码是可以治愈的。
显然外公和kong妈也都明白这一点,所以都默契地没有向kongphop透露任何消息。
“我……已经不行了。”外公对他说话的声音也是含糊不清,“我不能、不能让我的孙子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就当、当满足我这老头子最后一个……心愿,你走吧……离开他……”
art一个大男人,眼泪汹涌得不成样子:“外公……我会对他很好的,一辈子对他好,求求你,别让我们分开行吗?”
外公干涸的双眼已经连眼泪都分泌不出,可他的眼眶却还是红了:“我、我也求求你,离开、离开他……会死的……会死的……不能再……受那种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病得糊涂了,外公说的话art都已经听不明白,可是他的苦求却还字字敲打在art的心上。
“求求你……走吧……”
art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受不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这样对自己苦苦哀求。
可是他又怎么能做到与kongphop分开。
“答、答应我……”连接在外公身上的医疗器材突然嘀嘀地拉起了警报,等在门口的kong妈冲进来,紧接着,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医生再一次给下了病危通知。
“求你了,暖暖,外公吊着这一口气不肯咽,就是为了让你答应,你……别再让他受这种折磨了。”连kong妈都开始将这“生死大权”交到他手上。
好像他不答应下来,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
“难道你想让kongphop知道外公会这样是因为你们吗?你想让他这样过一辈子?”kong妈的态度难得那么强硬,“暖暖,就算你不答应外公,作为一个女儿,我也没办法再看害死我父亲的凶手继续和我儿子在一起的,kongphop如果知道这件事,对你的爱也会渐渐成为怨恨,与其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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