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溪为这绅士行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与惊讶,因为现在的中国男生基本都没有这种绅士行为的涵养。她红着脸点了点头,提着长长的礼服裙跨进了车门。
三人都在车里坐定并系好安全带时,蔺安澜才启动了车子。
“蔺安乔,你也会开车?”杨溪突然想到刚才蔺安乔和蔺安澜的对话,有些疑惑。
“呃,对。”蔺安乔迟疑了一下,承认。
“乔乔何止是会开车啊,简直就是老司机。”开着车的蔺安澜立刻咋咋呼呼地插上了嘴,喜气洋洋的音调说出的“老司机”三个字差点让蔺安乔吐血。
蔺安乔汗颜:“我还没你老,怎么就老司机了。”
蔺安澜笑笑没说话,眼睛眯得弯弯的。
杨溪却皱起了眉头,没心思听这对儿姐弟胡侃:“你还没到十八岁,怎么有驾照的?”
蔺安乔被问住了,只能坐直了眨眨眼,开了三次口都没说出话。
杨溪觉得更奇怪了。
“规矩是活的,”还是前面的蔺安澜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这地面儿,就算是个小孩儿我们也能弄来。钱和关系都是......”
蔺安澜还想继续说下去,但从后视镜看到蔺安乔瞪着眼睛怒视着自己,便及时打住了嘴,耸耸肩,也安静了下去。
杨溪秉承着不让他人难堪的原则,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蔺安乔轻轻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看向缄默不语的杨溪,心里舒了一口气。
但杨溪心跳一直在加速。她从和蔺安乔相处中的点点滴滴中总能感觉到一种黑帮大少的氛围,就感觉落入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庞大集团一样。刚才从蔺安澜说的话中,杨溪更加确定了蔺安乔的身份绝不简单。那么多关于蔺安乔神奇的谣言中,恐怕还真的有一条是真的。
“坐稳了,我上高速了。”蔺安澜一只手熟悉地操控着方向盘,一只手随意将长长的褐色卷发别到肩膀后,顺便喊了一嗓子,把两人吓了一跳。
听到这句话,蔺安乔突然偷偷捏了一下杨溪手,脸上大写的生无可恋,弄得杨溪莫名其妙。杨溪回了一个黑人问号脸,不知所云,让蔺安乔只能望着窗外叹了一口气。
上了高速之后,杨溪才明白蔺安乔为何一脸生无可恋,因为她现在就感觉十分的生无可恋,还不是八分九分。因为,蔺安澜开车果然就如她性格一样。豪爽奔放,加速减速都急飕飕的,拐个小弯也像比赛飚车一样。时而万马奔腾,时而架空凌云,时而凭虚御风,如果说得文艺点儿的话。
杨溪看着窗外变换飞速的风景,有种时光在加速前进之感。迷幻的未发光的高速路灯过去了,白的黑的棕的车辆过去了,路边永远不变的白色栏杆过去了。杨溪的目光好像看到了更远的地方,仿佛知道了,所有的现在都终会一缕消散在空气中的烟雾。
车开进了一个停着无数豪车的就像豪车展一样的停车场。杨溪清楚地记得她来过这附近——这里是骆溪市的最中心,跨南北两个城区的必经之路。
这是一个和杨溪预想差不多的地方。“拜尔切酒楼”五个镀金招摇大字配着精心雕刻的木边就显示出了这里的不凡因为是地价高峰,这里的酒楼也一定是最高档的。买得起这么高大的一栋楼,还能包得起这么大这么阔敞的停车场,很难说清楚这座酒楼和它的主人到底拥有多少财富。杨溪只预想着会是一个高档的酒楼,却没想到是这么高档的。她的眼睛被反射着日光的楼体映得亮亮的。
但蔺安乔和蔺安澜就和去另一个家一样都没怎么看那自带光环的酒楼,径直下了车。下车时,蔺安乔也率先打开车门,先绅士地请杨溪下车。
“我弟弟多好啊,”蔺安澜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笑着感叹,“快嫁了。”
杨溪把头一低,没有说话,要是蔺安澜知道自己弟弟是个女的会是什么反应啊。
蔺安乔也只能拉拉杨溪的裙摆,苦笑了一下。
一路上,在西装革履气质不凡的服务员的领导下,三人走过长长的同样金闪闪的走廊,上了宽敞得能装下一辆汽车的电梯,到了八楼的宴会厅。从外面看拜尔切酒楼已经奢靡得过分,杨溪没想到里面更是处处充斥着浮华的气息。
偌大的宴会厅里少说有百来人,但丝毫不显得拥挤。用餐的大圆桌和取自助的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长条桌区分得清清楚楚,井然有序。再看向四散开来的宾客们,从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到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应有尽有,但统一地身着正装,而且那些正装都散发着一种名贵的气息,再想想见识到的身旁蔺安乔家里的财产,让杨溪感到窒息又有一丝自卑。
自己为什么要自卑呢,又不是谁都有那么好的命,杨溪突然想到,便挺直了腰板。
蔺安乔冲杨溪微笑了一下,歪了一下头:“别紧张,我一直陪着你。”
杨溪觉得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与说不上来的安全感。她回望着蔺安乔,眨着小巧的眼睛,带着浅浅的微笑点点头。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个让蔺安乔的脸色立刻变得难堪的女声:“呀,蔺大公子到了啊。”那个女声很好听也很魅惑,让杨溪联想到了西游记里的狐狸精。
蔺安乔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子,脸色严峻又警惕地迎向那个女人的目光。
果然,是热尔娜。
第23章
蔺安乔的手立刻摸索到了杨溪的小手,牢牢地攥住,就好像一松开就会消失在空气里一样。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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