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可敏感地发现对方吃醋的,伸手揉了揉岸粱的耳朵,“别气别气。“然后又凑过去在对方耳边轻声劝慰:”别担心,我不喜欢她的。“
他看着这样的岸粱,恍惚间就想起刚和岸粱在一起的时候,那时间岸粱就总是会不高兴,黑着脸不说话,当时他总是以为自己是做错了什么,越发小心翼翼。
那时候的两个人就像是在玩一场谁先告白谁就输的游戏,谁都不肯坦白自己的心迹,到现在他忽的有些明白为什么岸粱会不高兴了。
也许……当时他也在吃醋?
可是一想到那些娱乐头条和一条条绯闻与偷拍,他又低下头自嘲一笑。没有的,岸粱怎么会因为吃醋而不开心呢,他不开心大概只是因为……那个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自己吧。
他总是什么都做不好,学不来讨好,学不来撒娇,学不来半是嗔怒半是勾引的风情,很笨。也难怪他会和他在一起的同时,还在外面有那么多小宠了。
至少岸粱和那些人在一起,都是开怀的。不像是和他在一起时,总也严肃,总也不笑。
止可转头忘了一眼身边的人,然后对已经被哄好的人说:“岸粱,现在的你真好。我很喜欢。“
话一旦说开了,就没有那些个误会和矛盾了,重来一次他要比之前看清很多。许多所谓的矫情的“你若信我就不必解释“,早就在他这没有什么用。
要那么多骄傲做什么呢,还不是,全都被那个人磨得什么都不剩。还不是要一边看着对方和其他人手挽手的绯闻,一边安慰自己看清自己的地位,别总是惹人厌烦。
那种患得患失,日复一日的折磨,他早就受够了。
如果到最后也注定什么都得不到,注定一切都要失去,那他就干脆把过程过得更好一些吧。多享受一天岸粱的爱,那也是赚的啊。
下了课,止可便叫上苏轻筠三个人一起去画室了,小画室外面那颗歪脖树已经掉光了叶子,还是那副赖赖唧唧的模样,看上去和记忆里一点出入也没有。
三人一走进画室,那些久违感就更加浓烈了。止可转着眼睛在里面走了几圈,细心瞧着墙上不小心染上的颜料,那只已经磨得脱色的花瓶,以及一个个支起来的画架。
还有角落里堆了十几瓶用完的油料桶和干枯的画笔。
岸粱过来拉他,“看什么呢,一堆垃圾也值得你瞧这么久。”说完勾着人的肩膀回去宣传板前。
止可心道,当然值得啊,你若是重来一次说不定表现比我还要傻呢。
那边苏轻筠已经拿出来颜料摆放好,她指着宣传板上的一小块画完的东西,不好意思道:“这些都是我乱涂的,现在你俩回来了我本想不再献丑的,可是既然我都已经画了一点了,就干脆跟你们说说我的想法吧,免得你们都没法下手。”
止可瞧着对面女孩满脸的尴尬,仔细瞧了瞧宣传板上的画面,然后指了指上面的一个小喇叭:“这个是你画的吗,很切题呢。刚好我也想画这个来着,真巧,看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苏轻筠愣了愣,眼里涌上一点惊喜和光点,她问:“真、真的吗,太好了,没给你们添乱就好了……”
止可点头,继续研究起来那副画了一角的画面,问:“说说你的想法吧,我想我们想的应该差不多。”
苏轻筠这才将刚刚那份局促不安驱赶走,带着笑意向他们解释了自己的构思。
……
三人忙活了半天,由于苏轻筠是唯一的女生,止可怕她觉得不自在便一直陪着对方聊天,从日常习惯聊到了个人喜好。只有岸粱,一个人在认真画画,偶尔别人问他一句什么,才会简短的回答。
那严肃认真的模样,已经有几分日后的影子。很英俊。
终于,太阳落下的时候,宣传板报完成了第一层的涂抹,接下来的估计还有两天要忙,止可一抬头,注意到岸粱耳朵下方有一块蓝色的痕迹。
估计是什么时候不小心抹上的颜料。
他跟苏轻筠借了一张纸巾,递过去,“脸上有涂料。”
岸粱一手拿着刷子,一手捧着调色盘正在进行最后的勾勒和描线,闻言皱了皱眉,“等会再说把。”
为什么要等会再说。止可拿着纸巾就凑过去,脸上笑嘻嘻的,“你哄哄我,哄开心了我就帮你擦。”
岸粱沉陷入作画的思维终于跳跃了一下,一双眼睛从画板上离开,他转头看向已经半天没和自己说话的小兔子,心中还生着闷气,然而听到对方过来撩拨又忍不住回答。
他心中挣扎了一下,还是有点气,赌气一般:“不哄。”
下一秒纸巾凑上来,将那块蓝色痕迹尽数裹走,耳边是小兔子撩人的轻笑,似乎很满意岸粱的反应般,他说:“那行吧,你不肯哄我,只好我来哄你了。”
说完还凑到岸粱耳边轻轻吐出三个字:“小气鬼。”
岸粱立马转头瞧他,止可却在说完之后就回过身去继续陪苏轻筠聊天了。就在血色的夕阳之光洒进画室,将他们三个完全笼罩其中时。
苏轻筠看着被暗红阳光包裹的男孩,一时间迷了心智,她转了转心神,状似无意般轻轻问了句:“岸粱,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子啊?”
岸粱冷冷扫了一眼某人背对自己的身影,听了对方一下午的唠叨,心中的不满和嫉妒几乎已经要爆炸,他收回视线,又落回宣传板上,“讨厌话多的。”
苏轻筠“啊”了一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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