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涛正抚着宝宝的后背好声哄劝,就见周子骞要抓小猫的后颈,叶涛下意识的侧了侧身,避开了周子骞的手。
周子骞收回手,无奈的看着难舍难分的一人一猫:“要不然你带它去你那住两天?过两天我再叫人接它回来。”
宝宝搂着叶涛的脖子叫唤,小脑袋紧趴在叶涛的肩膀上。他被叶涛那番话弄得既迷惑又不安,想跟叶涛回去,详细的问一问,叶涛为什么会忽然生出带他一起离开的想法。
叶涛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宝宝留下了。苑志杰失约的原因尚不明确,他打算再去罗东的住处等等消息,把宝宝带在身边不方便,而且他不知道怎么跟宝宝解释,自己为什么提出这样的提议。
叶涛不忍心骗宝宝,更不忍心告诉他,他以为的父亲很可能不是他的生父,他相依为命的叔父也极有可能是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这样的消息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不小的冲击,叶涛不认为宝宝具备这样的承受能力。
回去的路上,罗东边开车边跟叶涛念叨:“我探了探周老二的口风儿,丫的净跟我转腰子,甩片汤话,有用的一句没有。”
叶涛不觉奇怪,那人向来谨言慎行,除非把他激怒了,否则很难从他嘴里探听到他不想你知道的事,换个脑子慢点的说不定还会被他反过来套话。
回去之后,叶涛又在罗东家等了几天消息。苑志杰手机关机,人也没回住处,一时间音信皆无,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
罗东打一开始就不愿意叶涛搀和这件事,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查找苑志杰的下落,就劝叶涛别再管了,左右都是周家的事儿,他一个外人犯不着趟这趟浑水。
叶涛心神难安,一方面担心苑志杰的失踪与周家人有关,还要费心应付宝宝。那孩子心思敏感,又很了解叶涛的秉性,怎么寻思都觉得叶涛提出带他走事出有因,于是左一条短信右一条短信的追问叶涛。弄得叶涛一听短信提醒就头皮发麻,生怕最后搅起风浪的不是小人的居心不良,而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叶涛在罗东这里一住就是十多天,周子骞不问叶涛缘由,却私下里约了罗东吃饭,在酒桌上问罗东:“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能帮上吗?”
如果这人一直不闻不问,罗东反倒觉得不对劲儿,但他主动询问,罗东也不会直言告知。
罗东个小心眼儿的,先把他之前甩给自个儿那套片汤话如数的甩了回去,然后一派苦口婆心的架势奉劝:“你们都各走各的了,你还管他干嘛?你好心关心他,他也不会念你的好儿,说不定还会多想,怕你跟他没完没了。”
这哪里是好心奉劝?分明是软刀子扎人,话里话外的提醒周子骞,你连直接关心他的底气都没有,还跟这儿情深意重个什么劲儿?他不需要你的关心,你也没资格去关心。
周子骞被罗东“好言好语”的呛了回去,这顿饭吃的既刺心又窝火,虽然面上没有过多表露,心下却是难平的躁烦。
回去的路上,周子骞接到了关锦裳的电话,问他忙不能忙,能否到某某餐厅接下自己。
关锦裳和上司出来应酬,虽然她的上司顾忌着她是周老介绍来的,有意照拂,可远道而来的客户不知内情,把她当成了可以陪酒陪床的那类女秘。
周子骞赶到关锦裳所在的餐厅时,意外的看到了安呈轩。他就坐在抓着关锦裳灌酒的中年人身边,笑盈盈的唤那人世伯。中年人不知道关锦裳的身份,安呈轩却是知之甚深,可他从头至尾都没阻劝中年人,隔岸观火的看关锦裳为难。见服务生将周子骞引入包房,安呈轩也没露出一丝心虚,反倒笑得愈加明艳,眼里透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挑衅。
周子骞本就情绪不好,见状更是恼火,简单的支应了两句就带关锦裳离开了。
关锦裳借住他的搀扶离开餐厅,醺醺沉沉的说:“给你添麻烦了。”
这姑娘向来自主自立,若不是实难脱身,她不会让周子骞来接。
周子骞说没事,虽然心有不快,但并非针对关锦裳,他恼的是安呈轩。关锦裳和他原来养着的那些人不同,她是周家未来的女主人,要不是他要守孝,两人现在已经有婚约了。安呈轩再如何任性妄为,也不该拿关锦裳向他挑衅。
安呈轩追出餐厅,虚情假意的向关锦裳道歉,说自己那个世伯没有冒犯之意,让关锦裳不要怪罪。
关锦裳也不是个软弱性子,嘴上应承的得体,手却勾着周子骞的胳膊,亲昵的十分自然,也让安呈轩看得刺眼。
周子骞把关锦裳扶上车,温言嘱咐了几句,让司机先送她回家。
车子开出停车场,安呈轩示弱般去拉周子骞的胳膊:“子骞,我没有袖手旁观,我有暗示我世伯不要冒犯关小姐,可他多喝了几杯,脑子不太清醒……”
周子骞避开他的手,冷淡的笑了下:“小安,这种幼稚的把戏你要玩儿到什么时候?你怎么就学不乖呢?”
安呈轩面上的歉意凝固了一瞬,随之冷笑起来:“我学乖了你就肯和我在一起了?你不会。我越是顺你的意,你就越不以为意。”
安呈轩有些酒意上头,也可能是压抑的太久,想要借此机会宣泄,褪去了冷笑的眼竟然流露出了浓重的哀伤。他转开脸叹了口气,在承载着太多无可奈何的叹息声后,他望着那处空荡昏暗的角落道:“子骞,我一直想要你的心,那时候你心地真好,即使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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