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门生练剑的齐归璞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这边,脸上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刘祺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跟周单耳语:“这孩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洛介宁当场就道:“我是来看钟止离师兄的!”
“哈哈哈哈哈!”
在所有人的大声笑中,钟止离很不情愿地转过了头,很想撇清跟这个人的关系。江其深晃了晃洛介宁的衣领子,笑道:“好呀,你想看,我等会儿让你看个够。”
说罢,便把人拎走了。洛介宁挣扎了一路:“掌门!江掌门!二场都没人看着啦!你都不担心吗!”
江其深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心情很好道:“小崽子,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等江其深把这些都讲给洛修繁听后,洛介宁低着头站在一边,想着这次又要来什么花样。却没料到洛修繁静了片刻,才出声道:“你既然要看钟笑,那就去看吧。”
洛介宁眼前一亮,激动道:“真的吗?”
洛修繁犀利的眼神往他那里一瞄,洛介宁立马站直了,等待发落。江其深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心道这小子是越来越上道了。
“单脚独立站到他们练完。”
苦惨了的洛介宁在烈日下,头顶着一碗水,两手还端着两碗水,单脚站立在一块崎岖不平的石头上,直面数百个练剑的门生。齐归璞站在一边边看着那百号人,边盯着他,道:“水洒了明日可是要重来的,你当心着点。”心里却道,这次大掌门想的主意很不错。
洛介宁看着远处光顾着练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的小白公子,心里像是吃了黄连一般。再看了一眼憋着笑的刘祺胡缪两人,心里更是雪上加霜,只是看到周单绷着张脸,心里才好过了点。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周单在他来之前已经因为笑得太离谱被齐归璞骂了一顿了。
齐归璞问道:“你对钟笑很感兴趣?”
洛介宁生怕他一开口说话,那满满的三碗水就要洒了,便双目直视前方的钟止离,一动不动。齐归璞又道:“看他底子就知道他不跟你们这些人一般,去三场都绰绰有余。”
洛介宁心道原来他不知这看起来弱弱的钟止离居然还得了这么多人的欣赏,倒是脾气有些怪异的。洛介宁想到这里,酸痛的手臂有些坚持不住了。
齐归璞看着他手里的两碗水在微微发颤,叮嘱道:“你可坚持住,不然你接下来天天都要看到钟笑了。”
我再也不要来看他了啊!钟止离内流满面的内心在叫嚣着,面上却依旧是不敢有一丝丝的表情,生怕他一闭眼,就要从石头上摔下来。
门生们中场休息,便一股脑地涌向了内心已经在嚎啕大哭的洛介宁。刘祺在最前边,看着他流满了汗的脸,一脸鄙视道:“叫你爱出风头!”
洛介宁内心辩解,不是呀!我真的不是要出风头呀!大伯那一枪已经把我这只鸟打死了呀!
胡缪伸出手就要拍在他肩头上,洛介宁看着他逼近的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就在他的手离他的肩只有一寸的时候,后边伸出了一只手把他的手拉了回去,接着就是淡淡的声音:“你拍下去,那三碗水就全要洒了。”
胡缪刘祺同时回头看到了已经过来了的钟止离,忙退了退后让出了一条道。
洛介宁方才松了口气,看着那钟止离,想要咧出一个笑,但是使尽了全身力气都没笑出来。倒是那两条手臂和那只站了一个时辰的脚,已经麻木得没有知觉了。
钟止离也没有走近,听着旁边的人都在笑洛介宁,只是看了几眼,便转身离开了。
洛介宁内心差不多是哭得撕心裂肺了,这是什么意思?
刘祺和胡缪看着他走远了,爆发出了一串不属于人类的笑声,周单咳了咳,拍在刘祺肩头上,道:“咱们还是同情同情他吧,毕竟还有半个时辰才午休呢。”
齐归璞在一边也幽幽道:“你要是累的话,我可以让你休息一下。顺便告诉你,下午是你明师兄来这里。”
啊啊啊啊!
洛介宁觉得他还不如直接昏死过去算了。
很快,门生们都要继续练剑,洛介宁面带绝望地看着他们重新开始动作,出了一身的汗,手臂上的汗都从衣袖上边滴了下来,脸上就像是瀑布一般不停掉汗。洛介宁脑袋都有些晕乎乎的,连带着意识都快要不清晰了。
齐归璞好心地过来给他拿手帕擦了擦汗,还帮他理了理衣服,点了点头,道:“可把我们小祖宗给累得。”
这半个时辰,洛介宁觉得是过去了半年。
等到齐归璞终于说散了的时候,刘祺连忙过来把他身上三碗水给端了下来,拍拍他的背道:“快快快!吃饭了!”
洛介宁从那石头上下来,觉得他已经死过一遍了。偏偏他颤抖着双腿下来的时候,往人群中望去,见那钟止离无情无义地从他身边翩然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嫌弃我的短小=w=
☆、掠时(三)
周单看着翩翩而过的钟止离,摇摇头看着不成器的人道:“你何必呢,你看,人家都不领情。”
洛介宁几乎要瘫在地上,刘祺把他扶到屋子里休息休息,三人便离去了。胡缪道等会儿帮他把饭菜端过来,洛介宁便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气。过了会儿,门敲了两下。
洛介宁虚虚叫了句:“进。”
他本想着要胡缪给钟止离带句话的,谁想到进来的居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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