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一停下来又开始头疼的杜陵有点呆呆的点头,有了萧离的保证,他终于稍微放下心来,但脑子里依然乱糟糟晕陶陶,一会儿想要为自己果然十分天才一次成功仰天长笑,一会儿又担心这浑身疼会会是丹药后遗症无法根治。
不管怎么说,总算恢复成个人样了,杜陵握了几下拳头后舒了口气,觉得自己差不多脱离掉酒精控制重新恢复了冷静,才仔细研究起自己的身体。
啧啧,这浑身上下雪白雪白的连个毛孔都找不到,果然是只白毛鹦鹉成精啊,自己当年可不是这个色号……嗯,不过胯下那位小兄弟还是熟悉的配方,虽然不够雄伟但至少造型不错,尤其当了没丁丁的鸟那么久之后再相见真是热泪盈眶,而且和它相伴那么多年万一真换了,估计自己神一般的满级左手都不能答应。
杜陵就这么一边打量自己,一边漫无边际的满脑子跑火车,傻笑了好一会儿后,他又开始用全新的,人类的视角去打量自己那位前饲主,发现他正解下外套要往自己身上披,露出那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美好身材和包裹在练功裤薄薄布料里的……
“啊,小梨子,你这里有反应呢。”他特别无比十分冷静的说道。
人形的杜陵十分无比特别冷静地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炼丹房里。
他需要静静。
咳,某个神仙也会○起的冲击性画面暂且压倒最深处,先理一理重生以来各种忽略的问题吧,好不容易找回自己正常人类容积的大脑,肯定得慢慢一条一条把那些事的掰开揉碎的梳理清楚。
之前也和萧离分析过,他之所以能够重生恐怕是神器碎片(桃园空间)不愿泯灭的挣扎,但为什么会变成鹦鹉而没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这却是个疑点所在,须知天道无巧合,真的只是个意外吗?
萧离尊重他当时流露出不愿多谈的态度将此事暂且搁置,但此时的杜陵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疑点。
因为这张意外化形后得来的‘意外’面容。
杜陵将终于写好的化形丹资料郑重地收进个檀木匣子内,然后端正地在一面大镜子前坐好,细细研究起自己现在的造型。
虽然他醉得七荤八素时说,在萧离眼中看到的这张脸是个娘炮小白脸根本不认识,但凭良心说话……这的确勉强可以算是他自己的那张脸,属于人类‘杜陵’少年时代的面孔,所有区别仅在于那脱色过一般的奶白色皮肤,特别放大了他当年最为厌恶的精巧娃娃脸特质。
笑起来甚至还会有对甜甜的酒窝,于是对着镜子他又把嘴角更抿紧了三分。
父母尚在时,他也曾经是个七大姑八大姨街坊邻居都喜欢摸摸捏捏,夸一句这孩子长得真好的乖宝宝,然而那有什么用?该失去的还是要失去,利益当头等着吸血吃肉的人也不会因为你长得可爱而手软三分,反而会觉得这孩子看着就傻,绝对好欺负。
想起后来唯一一次参加同学会时,收到‘好可惜哦居然长残了’的如潮差评,杜陵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什么残,可爱软萌那是形容男人的好词么?爷这才叫阳刚之气成熟魅力!工地搬砖大半年才能拥有的野性粗犷!!
至于现在嘛……
……呵,对着这么张婴儿肥都没退的脸也能硬,萧离那家伙也不愧是连只鹦鹉都不放过的变态,大写的衣冠qín_shòu!
还不沾染世俗ròu_yù的纯洁双修关系呢,装什么大尾巴狼,呵呵哒。
讨厌这张看着就弱鸡一只,令他回忆起最无能窝囊的弱者时光的脸,所以不由自主迁怒的杜陵一口气给天帝大大乱扣了一堆大帽子,至于那是不是被自己光着身子乱蹭太久,引发了生理反应也情有可原这种前提条件,自然就被气头上誓要把批判进行到底的他理所当然的无视了。
花了一会儿功夫口诛笔伐,终于发泄够气也顺了的杜陵把这茬丢到一边,继续琢磨起自己这幅样子究竟怎么来的:他一直以为既然用着这个侃爷自作孽后赔给他的壳子,化形成功了也该是张陌生的脸(说不定还一脸鸟样),或者相由心生,也该是上辈子他自己最熟悉的镜子里man化100的面孔吧?
如今给他这么个诡异的小妖精相是什么鬼啦!
他可不觉得自己的灵魂真和身体融合的那么好,好得都能揉出这么一张阴柔妖孽化的“自己”来。杜陵可是很清楚自己的人类三魂七魄和妖族遗蜕有多不协调——不然怎么每次主动调用灵气都艰难无比,法术更是时灵时不灵不说妖丹上更是裹着一层碍事的‘雾气’?
想了这么多,却也见识太少找不到合适答案,杜陵也只能先给打上个#疑似有阴谋#的tag以观后效,专心发愁还有没有补救空间——做人的时候他可以把自己晒黑,加上最苦的那段日子吃不饱穿不暖,在打工卖体力的生涯里迅速磨成个糙汉……但现在这纯血的真·小妖精要怎么整治?
他记得妖怪化形都会反映出其本质,而自己这眼角眉梢抹不掉的风(骚)情(气)……
md一定是侃爷那只鸟渣的锅!
杜陵很顺手的把气质问题推给已经被劫雷劈得魂飞魄散的身体前主人,和之前自己所有智商欠费的智障行为一道。
做事顾前不顾后?嘴贫性子贱??对萧离这个终点修仙流大反派预备役设定的天帝莫名信任、空间底牌和盘托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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