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需要先给你把脉。把脉就是……我摸一会儿你的手腕,就能知道你的身体是否有病,我知道你无法理解,你可以把它当作祭祀为人看病的一种手段。”
“我还以为你会说这是神赐的技能。”
严默“呵呵”两声,“如果你想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原战伸出手,神情略复杂,也许这个少年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狡诡?他明明不舒服,而且很生气他给他弄上奴隶印记的事,可他还是主动伸手要帮他。
严默搭住青年的脉门,过了一会儿问:“你的右腿在阴雨天疼得多,还是冬天寒冷时疼得特别厉害?”
“都有。”
“你在养伤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在水里泡过,或者被雨淋了很久?”
原战惊讶,“不,不是雨水,是雪水。那时正好下第一场雪,我伤口疼得难受,浑身发烫,把腿放到雪中才好过很多。”
严默对此不予置评,继续问道:“你还记得老祭祀给你接骨时,你的断骨面整齐吗?有没有大的缺损?没有断的部分有没有开裂纹路?皮肉中的碎骨都取出了吗?”
原战按照回忆一一作答。
“你大概多久骨头才长好?什么时候开始下地行走?走的时候感觉到疼吗?大约什么时候开始恢复练习战技和打猎?”
原战大概对数字真的比较敏感,事隔两年,竟然还能把相关日数记得清清楚楚。这让严默多看了他两眼。
青年脸上再次露出那种我很厉害的臭屁表情。
严默好不容易才把想要喷毒水狠狠打击对方的强烈yù_wàng给忍下。又让青年坐到床铺上,把右腿伸直,他从膝盖开始一点点摸上去,一边摸一边问他:“疼吗?如果感到疼,如实告诉我。”
原战抓住他的手,“为什么?”你完全可以不帮我治疗,看我痛苦。
严默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有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你的腿在冬天也会疼,走多了也会疼,如果不给你治好,等上路你就只是一个拖累。难道你想成为拖累?”
对自己武力值非常自傲的青年闻言脸色立刻挂下,“我就算腿断也不会成为别人的拖累。”
“哦,是吗?你打算爬着走?”
少年嘴巴恶毒,原战却没生气,他觉得找理由给他疗伤还嘴硬的少年看着似乎比以前那个装老实乖巧的更加顺眼。
这是不是才是少年的真面目?
感觉这样的少年也不坏,还有点……他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他心中那种感觉,就是让他看着就想捏捏揉揉、如果能按在地上搞一搞那就更好的那种感觉。
“那你到底想不想治好?”严默被青年凶恶贪婪、毫不掩饰yù_wàng的赤裸裸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面相凶恶的青年突然贴近少年,伸出舌头从他下巴一路舔到额头,舔完还能顺便回答他:“想。”
严默……狠狠抹了把脸,把口水在青年的皮裙上擦了又擦。
“想你就给我闭嘴!再敢舔我试试!娘的,口水臭死人!”如果不是怕再不动手指南就会惩罚他,而且冬天上路他确实也暂时离不了这人,他管他腿疼死!
原战不信,吐了口口水在自己手心,闻了闻,“不臭,不信你闻。”
“你给我够了!”曾经洁癖的医生自从来到这里后就已经没有洁癖可言,可这里的原始人还在每天不停刷新他的下限。他刚才被抱着路过广场时还看到一个疑为奴隶的小屁孩正在一坨某动物的粪便中翻找能吃的食物,他旁边那些大人竟然没有一个制止他。
“嘶!”右大腿中段某处被按压,原战疼得腿一抽。
“这里?”严默立刻确定部位,“是不是这里感到特别疼?”
“附近也疼,而且疼的范围感觉每年都在扩大。”
“不能拍片就是不方便。”严默嘀咕,“全都得靠我的手,靠我的经验。如果我不死,如果我还能回去,等回去时我的医术经验绝对是天下第一。”
“你说什么?”原战抓起少年的下巴。
严默正要回答,却忽然诡异一笑,“蠢主人,看着别人用骨刺刺我,爽吗?你知道有一种医术叫针刺探骨术吗?据说当初研究出这一手段的郎中,本来是想用金针来刺探伤者身体中的残留箭头倒刺,以便挖出,后来被延伸用来刺探身体中残留的碎骨、碎渣,甚至还可以用它来打通堵塞的经脉。”
原战没听懂,但他直觉很危险,现在他又觉得少年不像一个言恶心软的好孩子了。
严默简直要高兴疯了!
他又找到了一个漏洞!
他“真心”想为原战治疗旧伤,可是他需要先确诊,明白病因他才能对症治疗。
可在这个缺乏医疗机械的原始社会,他想断定病患的病因,除非症状很明显,他能通过“望闻问切”就判断出来,否则就需要用一点工具和药物去一点点探查和排除。
而在这个探查和排除病因的过程中,疼痛表现也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观察因素,他不是故意想让病人痛,而是为了确定病因病灶所在,需要知道病人的所有确切感受,所以有时候他就不能为病人止痛,哪怕他有能力这么做也不能,否则就是妨碍检查和诊断。
比如原战这个病例,他有所推测,但还不能确诊。所以他后面将要采取的探诊方法,真不是他“故意”想要让他的毛头主人疼痛和难受,他也是为了他的蠢主人好,真的!
“亲爱的主人,记得早点回来,天黑了
喜欢异世流放请大家收藏:(m.dmbook.win),耽美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