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她忽然叫道,吓了我一跳,“玛雅人喜欢把东西刻在石板上进行记录,有的时候为了保密,他们会打乱石板的顺序。”
“我说他们怎么这么喜欢拼板游戏呢?”
“你会弄这个吗?”
“当然,给我一分钟。”我着眼这个半米长、三十厘米宽的石板,心说这下终于能挽回不穿裤子的颜面了。
“嘛呢?”这时身后传来刘叔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见他和安德里还有几个水手一同跑上来。我举起石板道:“这祭坛里面有具棺材,棺材里面有个人,人抱着个石板,是个拼板,我正准备把它拼上。”
刘叔到我跟前扫了一眼,直接走向那具尸体,“您先拼着,我看这墓主有嘛夹带没有。”
不等我回答,又听刘叔大叫:“姥姥儿!丫是个海盗?”
安德里看着尸体说:“这个人是庞塞德莱昂,按照我们所知的故事不难推测,他离开西班牙王室后,制造死亡的假象,最终来到这里,并死在这里。”
“但他不应该出现在古玛雅人的石棺里啊!”索菲亚道。
“这个我知道,”我一边移动石块,一边说,“这个古玛雅人设计的仪式应该有某种功效,能够对石棺里的东西产生影响,庞塞德莱昂鸠占鹊巢,想窃取这种功效,可能自己最终无福消受。”
“有道理,”安德里赞同道:“在那个蒙昧时代,很多探险家希望自己能够长生不死,或者死后复活。庞塞德莱昂正是其中之一。”
“得了,你们别弄这些没用的了,”刘叔失望地松开庞塞德莱昂的嘴,“安德里,你刚不跟我说什么诗来着,咱们应该往下进行啊!”
“对呀!”索菲亚恍然大悟,“我们还没有得到新的线索!”
“未必。”我挪好最后一个石块,震惊地看着石板上熟悉的图案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石板上的画就是羽蛇神吧?”
人们伸头过来。瞳孔映上我在石棺盖上看见的那个蛇身羽翅的怪蛇形象的倒影。
“没错,”索菲亚道,“这就是羽蛇神库库尔坎。”
“羽蛇神的身躯,把复仇的号角吹响。”安德里念道。
“你们看,这个羽蛇神为什么没有头呢?”惊讶之后,索菲亚问。
“它会不会就没有头?我在碎掉的棺盖上看见过它,也没有头。”
“不,库库尔坎是玛雅人的主神之一,形象很具体,是有头的。你看,它的头那里不是缺一个石块吗?”
“那个缺口是——”我想说那个缺口是为了移动其它石块设计出来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果真的有一块放在这里,也未尝不可!”
“咱拼完石板会怎么样?”刘叔问。
“它会把复仇的号角吹响。”索菲亚答道。
“别闹,妹子。石头怎么能吹号呢?”
“不,”我认真地说,“依西塔布没有喝下不老泉,头骨也没有唱歌,诗中只是象征意义。我们要找到最后一个石块,拼上去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索菲亚,刚才死尸跟你说什么来着?”
“石板、船和神殿。”她看着我回答道。
“哈哈!”安德里忽然大笑,“索菲亚,亏你说自己是玛雅文明的专家,难道你连库库尔坎神殿都没听说过?”
“你是说……库库尔坎金字塔?”索菲亚眼中露出喜色。
“你俩先歇会儿,”刘叔道,“先给我弄明白,谁是羽蛇神,谁是裤衩儿。”
“哈!”索菲亚大笑,“裤衩儿,这个翻译好。”
“羽蛇神就是库库尔坎。一个是你们的汉语,一个是玛雅语。”安德里耸了耸肩膀。
“库库尔坎,”刘叔念叨着,“神殿在哪?”
“墨西哥尤卡坦半岛北部。”安德里和索菲亚异口同声地说。
“也就说咱要找到那块石板得去墨西哥呗?”刘叔有点不情愿。
“没错。”
“咱怎么去?”刘叔问。
安德里嘴角上扬,“你没听见莱昂前辈说的,还有一艘船嘛?”
“他的话能信吗?”我道,“他临死之前可能的确有一艘船,可这都多少年了,早烂了。”
“烂没烂问问他们就行了。”安德里手搭凉棚望着远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我前进两步,朝那个方向看,见一群白色面具从林中冲了出来。
起初我还有点紧张,可当我看见被高抬在木椅上的迈克尔之后心就放回了肚子里。
土著们簇拥着迈克尔,越过干涸的护城河,来到棚顶平台上。
看起来祭坛的仪式结束之后,黑泥也退役了。
四个土著壮汉放下椅子,迈克尔带着他的水手们威风凛凛地走到队伍前排,一个头发很长的威严老者走出人群,与他并排。
他看着老者,朝我们比了比,又分别指了指我、安德里、和刘叔,看见刘叔的时候他楞了一下,但没说什么。
这时我认出那老者就是在城墙顶上带领土著们点火烧烤的师傅。
他高举双手,在空中猛拍了三下,然后挨个指过我们。他身后的土著们学他拍了三下。
迈克尔忙解释道:“这是土著们的欢迎礼节,大家不要担心,他们现在是我的朋友。”
“你丫怎么哪都有朋友?”刘叔问。
“你们都发现什么了?”迈克尔目光扫过我们周围的石堆和地上庞塞德莱昂的尸体,后者正在微风中迅速腐烂。
“一块石板,”我举起石板道,“上面画着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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