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文斓终于有了点印象:“舞会上弹琴的也是他?”
“对!”小周对上了号,“之前咱们还搭救过他一次,这小子,居然恩将仇报!”
“这个人现在还在医院?”文斓率先问。
小周一听,脸色就变了:“坏了。”
孕期往后,胃容量减小,许瑞溪的食欲又退减了回去,随着肚子里孩子越发茁壮,他移动起来也越发困难,每天睡前脚都是肿的,夜里翻身都困难。
午休躺下没多久,他被孩子闹醒,无奈起身,在病房里左右踱步。
楼下不远的小花园有些吵闹声,大约是哪家病人家属在争执,他原本并没当回事,可后来越听越觉得耳熟,好奇一张望,发现正是徐达。
天很冷,徐达只穿了件衬衫,旁边坐着一个女人,年纪不大,形容憔悴,两个人之间气氛很僵。
屋外的护工正在打瞌睡,许瑞溪不忍心吵醒她,自己扶着墙往小花园走。还没靠近,两个人的争执声再次传了过来,许瑞溪顿在原地。
“你懂什么?许瑞溪本来就只是我的替代品,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出了差错,今天站在文斓身边的人就是我!……你别管我,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不管你怎么劝,我都要去搏一搏。”
“可是你怎么能害人呢……万一将来文总知道是你做的,他会放过你吗?”
“我这不叫害人,这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听得出来,徐达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文斓是什么人,他身边的人还少吗,为什么偏偏会跟一个土包子结婚,你难道真以为他对那土包子动了感情?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那个孩子!”
“可是……”
“只要没有了这个孩子,文斓放弃他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他顶多觉得有点愧疚,多给点钱罢了。”
“那你也不能……”
“我知道,我有分寸,我不会害他性命的,你放心,”徐达低低地说,“姐,你最后再帮我一次,就这一次,我保证,以后绝不为难你。”
“我……我不行……”女人呜咽起来。
“姐,你想想,难道你不想甩掉那个人渣吗,难道你后半辈子都要过东躲西藏的日子吗?让我帮你好不好,我们把债还上,过回以前的日子……”
许瑞溪捂住嘴角,扶着走廊扶手,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走廊里,护工发现许瑞溪不在屋内,正焦急地四处询问,见许瑞溪脸色苍白地走过来,忙跑上前去扶住:“你去哪儿了,没事吧?”
许瑞溪反应了一会儿,才小声道:“没事。”
话没说完,他一阵反胃,踉踉跄跄地跑进病房吐了一遭。
护工吓坏了:“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去叫医生来。”
许瑞溪拽住她的胳膊:“不用,咳咳……给我一杯水。”
护工扶着许瑞溪坐下,给他披了条毯子,又塞了杯热水在他怀里,见许瑞溪讷讷的不说话,问:“你脸色很不好,要不要叫文先生过来?”
许瑞溪听见文斓的名字,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用,我没那么脆弱,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麻烦他。”
晚上,护工给许瑞溪拿晚饭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常神色,给自己套上了大衣,准备去爬楼梯。
“不先吃晚饭吗?”
“现在还不饿,一会儿再回来吃吧,”许瑞溪给自己戴好帽子,神色复杂地说,“徐达说晚上会过来和我一起吃,你先放保温盒里。”
护工念着他有人陪陪也好,也没多想,把文姨送来的晚饭放进了保温箱,扶着许瑞溪出去爬楼梯。
屋外的走廊里,徐达等许瑞溪走进拐角,这才从柱子后出来,闪身进了病房。
37.
年关将近,天气愈发寒冷,乌云黑压压的,一副要下雪的模样,两个人爬了一段楼梯,都累得气喘吁吁。
“喝点水吧。”护工小妹把水递给许瑞溪,看见他红彤彤的脸颊,笑着说,“天气预报说这两天要下雪呢,今年冷,雪要下好几个月,算算预产期,恐怕宝宝出生的时候雪还没停。”
许瑞溪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这里是高层,可以很轻易地将楼下的几处景观湖尽收眼底:“是啊……”
“你们想好给宝宝取什么名字了吗?”护工问。
“名字?”许瑞溪想了想,浅浅笑道,“叫什么都好,就是还不知道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
“咦?”护工奇道,“文总没有去查吗?据我所知,男性孕夫怀宝宝风险大,法律方面有优待,查孩子性别是合法的。”
许瑞溪摇头:“文先生说他都喜欢,就没有查。”
“他肯定是怕你有压力吧,”护工一脸羡慕,俏皮道,“文总真是体贴,小溪,你运气真好,你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哈哈……”
许瑞溪看着她,眼神却暗淡下去:“运气好吗……”
“咦,那是文总的车吧?”护工眼尖,一下子跳起来,“文总今天来得好早,走吧,我们回去了,免得他来了我们不在。”
两个人没有多逗留,带上水杯慢慢往回走,许瑞溪这两天手脚水肿得厉害,走得不快,到达病房的时候,文斓已经进去了。
病房的门虚掩着,许瑞溪轻轻推门,刚抬起头,一下子愣在原地。
只见屋内,徐达的衣领开了,露出大半个肩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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