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谨骇然,眼见南宫惟翻手立剑劈下,紫谨腰肢一扭,虽避开,摆下一截仍是不慎被削落。然刚脱险境,第二剑又像算计好了方位重重落下。紫谨无以抗击,只有一躲再躲,每一次闪身都是险象环生。
紫谨当然知道如此下去自然不是长久之计,“银鞭”锋利无匹,莫说血肉之躯无法抵御,便是寻常的刀剑亦招架不得。恰在此时紫谨眼角余光瞥见白二手中布包,心中顿时一喜,足步微错,便是趋前夺下,接着龙吟颤响,银光自布包内激射而出,堪堪挡住当头一击。
南宫惟未曾想到对方仍有宝器防身,但双方实力相去甚远,不过苟延残喘,遂未在意,只眯了下眼,又加强攻势。然而当这把宝剑的模样浮出水面,缩立一旁的白玉堂明显浑身巨震,因为他已认出了紫谨手中的宝剑正是自入江湖起便时刻陪伴在身边的“老伙计”——云浪。
这一刻,翻江倒海的思绪在头脑中跃腾。因为他清楚记得云浪是被他留在了暠山上的洞穴内。而此刻竟然不可思议地出现在紫谨手中,这究竟意味着什么?白玉堂心头一沉,不由想起先前段宏兴的猜测。莫非这紫谨真跟那柴文益走到了一起?很快又甩头弃了这个想法。紫谨此人虽谈不上为人如何,但凭他强大的实力,自不必说谎诓骗,先前他既已当面否定,白玉堂倒是对此信了三分。
但若说不是,那他又从何得到云浪?莫非凑巧上了暠山?……再次甩掉这个愚蠢的想法,别说紫谨莫名其妙上暠山的机率不高,就算有可能,他又哪会那么凑巧就找到那个山洞呢?不,等等。如果说紫谨上暠山并非一时兴致所至,而是为了那某个人呢?
心头突然热了起来,是血液在沸腾,是焦迫将人心躁得无法平静。
猫儿……?!!!难道猫儿又落到他手里了?!
是了,那场雪崩后他们自然是逃回了洞穴,云浪自然应在猫儿手中。如若不然,云浪又如何会落到紫谨手里?或许紫谨此来大理,也是应了展昭之求,为阻止战事。
想到展昭可能已然脱险,白玉堂激动万分,更对紫谨生出几分感激,只是随后想到紫谨对展昭痴狂的心思,压在心头的大石始终没有卸下。
正在白玉堂千思万绪猜测着各种可能性的同时,南宫惟的攻势也越发凌厉了起来。紫谨被铺天盖地的剑光压迫得喘不上气,眼见南宫惟仍状若轻松地挥剑,信步闲庭地游走,如影随形地围困,不由邪火中烧,一双眸色骤然由黑变紫,诡异妖魅。南宫惟见了,身形陡然一僵,接着疾退三步惊愕道:“你是紫婵宫的人?”
紫谨等人正自狐疑对方口中的紫婵宫是什么,却见南宫惟脸色越变越难看。愤怒、羞恼、憎恶等等乖戾情绪汇聚一堂在同一张脸上扭曲变形着,接着就听一声阴冷的感叹如幽冥般传了过来。“木槿段啊木槿段,你竟不知廉耻到与那辽狗勾结,竟卖主求荣将我华夏的武艺传于贼手。我南宫惟今日指天立誓,若不取你狗命,誓不为人!”
若说南宫惟本只抱了叫紫谨吃点苦头的念头,段家皇室与柴王府之间的隐秘未晓前因后果,尚不会伤了紫谨性命。但此刻满腔怒火灌得一张老脸涨红,竟是压根不管不顾,势要取其首级。
紫谨从南宫惟言语中多少听出些端倪,虽知对方似误解了什么,但生性不喜解释,只得一味咬牙强抵对方无边的杀意。好在最初的十几剑已过去,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即便南宫惟踏着再精妙的步伐使着再绝妙的剑法,紫谨也能于瞬间窥出破绽,早早提防,令对方竟一时奈何不得。
是的,对于这些剑法他不可能不熟悉。曾经有大半年,他一直在看着同一个人使着这些剑法,一直在疲于应对这些剑法的威力,所以每一剑式中的优缺早烂熟于心。此刻施展这些剑招的人虽已不同,威力更是大到他连反击的可能都没有,但心头冉冉冒出的暖意却让意识的夹缝有了那么一丝恍惚,心头的敌意愤懑更是彻底消失殆尽。
“住手!”
紫谨突然高喝一声,摆手跳开。接着信手一掷,已将手中的云浪抛到南宫惟手中。
南宫惟不解地冷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不打了。”
“不打了?”南宫惟象是听到天下间最大的笑话。“打不打由得了你吗?”
“你若不是展昭的师父,即便是死,在下也绝不求饶叫停。”
南宫惟面色微变,疑道:“你认得我徒儿?”
“熟的不能再熟。”
“不可能!昭儿绝不可能与紫婵宫有任何牵连。小子,想要诓老夫,你还早了一百年。”
眼见南宫惟又欲动手,紫谨忙道:“不居先生且慢。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紫婵宫的人,你凭什么如此断定?”
“就凭你那双紫眸。”
“紫眸?”紫谨不自禁地摸了一下自己的眼睑。忽然象是明白了一切,两道了悟的目光投向段宏兴。随后,他乖张一笑。“紫眸又如何?难道天下间拥有紫眸的人都是出自紫婵宫?”
“还真说对了。凡是知道紫婵宫的人,又有哪个不知天下间只有紫婵宫的历代宫主必是拥有诡异紫眸之人。”
紫谨闻言浑身巨颤,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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