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劫?” 小世子一惊,结结巴巴地替人家把台词说了。
对方黑着脸,把人往怀里一搂,“劫色!”
***
宽阔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紧不慢地行在最中央,车角挂着桃木牌,黄色的穗子坠在下面,一荡一荡。
车内,小世子跨坐在平王殿下的腰上,咧着嘴笑,“你不是要劫色吗?劫呀劫呀!”
平王殿下捉住那只作乱的手,眸色深沉,“浩浩,你确定要这样?”
小世子扯开他的衣襟,整个一只趴过去,脑袋上下乱点,“要要要!”
平王殿下勾起唇角,修长的手指挑开腰扣,原本就穿得清凉的小世子顿时变成裂了口的熟柿子。
到底顾及着场合,衣裳并没有完全褪下来,只将上衣敞开了,裤子褪到腿弯,水蓝色的袍子衬着莹白的肌肤,别有一番风味。
温热的大手从颈间滑到腹侧,平王殿下拍了拍鼓起的小肚子,轻笑道:“晚饭吃的什么?”
小世子主动把嘴巴凑过去,啃在棱角分明的唇上,嘻嘻笑,“嘴里还有,你尝尝。”
平王殿下扯开嘴角,手指捏捏坚实的小屁股,笑道:“一嘴的香瓜味儿。”
小世子嘻嘻笑,又凑上去啃了好几口。
平王殿下仿佛捏上了瘾,手上时轻时重,墨色的眸子染着笑意,细细地观察着心上人的反应。
小世子似乎被捏到了痛肉,嘶的一声,不满地嚷嚷:“疼疼疼!”
平王殿下连忙把手放开,改用掌心轻轻地揉,嘴上却说:“这就疼了?”进去的时候……可怎么办?
小世子只顾着撒气,并没有领会深层含义,“啊呜”一口咬在平王殿下的肩上。咬了一口还觉得不解气,一连几下,给他咬出来一朵小梅花。
完了还抬着眼皮威胁,“你说疼不疼?”
平王殿下没说话,手指在巴掌大的盒子里一抹,灵蛇般探向某处。
冰冰凉凉的感觉袭遍全身,车厢内飘散出一股清香的气息。
小世子眼睛瞪圆,扭着身子去看,“是什么?”
平王殿下将人扳回来,细细地吻。
小世子被亲得晕晕忽忽,背过小爪子挠挠屁股,不期然碰到一只温热的大手。
大手将小手拿开,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保养之物,可让浩浩免于受伤。”
小世子撇撇嘴,嘟囔道:“我才不需要。”嘴角却高高地扬了起来。
平王殿下怎么看怎么喜欢,喟叹一声,将人压在身下。
腰下一沉,眉间柔情更深。
小世子闷哼一声,澄净的眸子里不由自主地晕上水色。
平王殿下快快慢慢地动着,小世子高高低低地叫。
马车颠颠簸簸、摇摇晃晃,凭添了许多乐趣。
老车夫甩着马鞭,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只可惜耳朵背得很,连自己唱的是啥都听不到,更别说其他动静。
***
御史中丞沈安儒吃过晚饭,正在家里拟折子。
长子沈墨之跪坐在一旁,伺候笔墨。
一个个整饬的字迹呈现在白纸上,沈墨之渐渐露出讶异之色,“父亲这是要……参大皇子?!”
沈安儒头也不抬,依旧有条不紊地写着。
沈墨之惊疑不定,却也没再贸然开口。
直到最后一个字落下,沈安儒才提起手腕,将笔置于架上,不紧不慢地回道:“御史台有监查百官之责,皇亲国戚亦在此列,为父参大皇子一本,墨之觉得有何不妥?”
沈墨之连忙应道:“御史之责理所应当,并无不妥,只是……”
沈安儒瞅了他一眼,语气渐沉,“说。”
沈墨之形容更为恭谨,小心应道:“儿子只是觉得,如今大皇子正得圣心,可谓是如日中天,朝中诸臣也多有支持,保不齐将来……父亲今日这一本奏得可值?”
沈安儒哼笑道:“为父不唱为国为民的高调,单说值不值。且不说他侵占百姓之地私开盐井,本就该奏,只说将来之事,大皇子他——”
沈安儒哼笑一声,摇摇头,“他还不够格!”
沈墨之愣了愣,不解道:“父亲,儿子斗胆一问,您是要参与党争了么?记得儿时您时常教导我,咱们沈家向来是保皇派……”
“咱们确实是保皇派,直到今日都没有变,将来也不会变。”沈安儒正色道。
——只不过,保的是名君,是正统。
沈安儒不再理会长子,径自吹干墨迹,合上奏折,视线透过窗棂落到庭中的凤凰木上,眼中露出些许怀念。
——殿下,十年之约,臣即将兑现,您在那边一切可好?
*
与此同时,中书舍人府上,也在上演着类似的情景。
黎老相爷合上奏折,推回两位孙婿面前,声音略显苍老却依旧中气十足,“你们俩已经出师,再有这等事大可以放开手去做,不必再来问我。”
岳明朗、闵江白连连自谦。
黎老相爷看了眼岳明朗,刚要说什么,却又赌气般撇开头,转而问向闵江白,“小书在工部可还老实?”
闵江白躬身回道:“小弟他聪明通透,谦虚礼貌,工部同僚都十分欣赏,尚书大人更是时常亲自教导,想来是颇有进益。”
黎老相爷满意地点点头,笑道:“老夫这个孙儿,就是比他老子强!不过,这话却不能让他知道,免得他得意起来又翘尾巴。”
闵江白连忙点头称是。
视线不经意落到岳明朗身上,老相爷不知想起什么,顿时敛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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