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背后一只大手,带着标志性的茧子,贴在他的背上,轻轻帮他拍着。
“滚开!”舒瑜洲吐的眼前一片空白,站都站不稳了,还是本能的把厉闵航的胳膊甩开了,他觉得这些动作不适合用在一个大老爷们身上,反感的玩命。
而且他厉闵航算他妈什么东西,跟他这套什么近乎,愧疚吗?老子不需要!
“你怎么了,晕车这么厉害?”厉闵航胳膊虽然被甩来开了,身子却自然的挡在路边,下面的坡不短,他怕舒瑜洲站不稳直接摔下去了。
舒瑜洲没说话,靠着树干缓劲儿,也不管在厉闵航面前是个什么形象了,反正也早他妈没什么形象可言了。
头晕目眩的感觉下不去,舒瑜洲又担心他妈妈,硬逼着自己上了车。
不过好在后来一路上厉闵航没再关车窗,舒瑜洲咬着牙算是忍过去了。
到了医院,厉闵航以为舒瑜洲睡着了,没想到车一停,后者准确无误的睁开眼睛下去了。
手术室在三楼,舒瑜洲上去的时候,手术已经开始了。
他也不看跟上来的厉闵航,失力的坐在墙边的椅子上,脸色难看的很,蜡黄蜡黄的,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坐车难受的,还是因为满腔的懊悔和恨意。
是他太鲁莽了,才会愚蠢的去找厉闵航报仇,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将自己的妈妈也拉进了火坑。
可现在厉闵航近在眼前,他只是心烦的要命,却丝毫没了杀他的心思。
厉闵航靠在墙上的位置离的舒瑜洲有两个凳子远,侧着头从上朝下望过去,清瘦的侧颜刻在他的眼睛里,看的他心头没由的一阵颤动。
他印象中的舒瑜洲,应是那晚寿宴上的模样,沉稳中带着难以掩盖的意气风发,英俊中透露着男儿应有的方刚血性。
那才是他,而不是现在这样,茫然若失怅怅不乐,狼狈的简直像换了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厉闵航心里竟然有一丝心疼闪过,异常清晰,那抹心疼在攒动着他,让他有种过去将舒瑜洲拥进怀里的冲动。
这种思想在他脑海里被无限放大,放大到他突然产生一种可怕的想法。
厉闵航不动声色的低头走进了楼梯间,播出打了个电话,“喂,高院长是我,有件事想请高院长帮个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舒瑜洲被困意搅的两个眼皮开始打架了,他强忍了一会儿,想站起来精神一下,没想到刚站起来眼前就是一片漆黑,浑身一阵无力,硬是腾的又坐下了。
他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座椅扶手,用深长的呼吸来缓解浑身的难受,好一会儿过后,才睁开眼睛缓过来了。
“没事吧?”厉闵航一只手扶在舒瑜洲的肩膀上,在车上的时候他就觉得舒瑜洲不对劲,可又不像是受伤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么多天折腾的身体承受不住了。
眼前的那张脸渐渐清晰,舒瑜洲猛的一皱眉头,手上带了三分火,顿时推开厉闵航,“滚开!别碰我!”
厉闵航是什么人,放眼整个黑道,一百个人也抽不出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舒瑜洲简直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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