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和木棉子在马车上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丽影香阁。
丽影香阁依然门庭若市,虽然快到午时了,还有不少人进进出出。有来预约的,有来量身的,有来试衣裳的,有来买首饰的,还有一些是慕名而来的。
林宛等人下车,却没有进丽影香阁,而是径直向对面半掩着大门的三层小楼走去。
青桐推开大门,只见厅堂里空无一人,不由出声问道:“有人在吗?”
林宛站在门口,蹙眉看着眼前古朴雅致的一楼大厅,见许久没有人答话,也没有人出来,心中不由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林宛回头看去,见是对面丽影香阁的唐掌柜,不由蹙眉问道:“唐掌柜,金针绣坊的人呢?”
唐掌柜面色凝重,垂首禀道:“小姐,属下也觉得事情蹊跷,正要向您禀报此事。今日一早,所有的绣娘都没有来,童姑娘带着三顺和几个伙计,到绣娘们的住处去找人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林宛蹙眉,问道:“都去了吗?为什么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唐掌柜指了指身后的小伙计,解释道:“阿聪一个人留下来守着铺子,他胆子小,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贵人,他不认识,怕又是来找麻烦的,只好悄悄从后门跑去对面找我来帮忙。请小姐莫要怪罪,他年纪小。”
林宛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他做得没错,谨慎一些是对的。”顿了顿,又蹙眉问道:“最近有人来找麻烦吗?是什么人?大表哥知不知道?”
唐掌柜点了点头,道:“是,小姐,兴许是因为童姑娘的名气最近太盛,金针绣坊还没开业,就已经红遍了整个京城。所以,昨日竟然把大公主给招来了。”
林宛不由眉头一皱,不悦地问道:“她来做什么?”
唐掌柜继续禀道:“大公主说,童姑姑挖走了彩云绣庄的绣娘,说童姑娘只不过是赵大将军府里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竟然也敢在京城里仗势欺人。大公主说,有她在,绝不会让金针绣坊有机会在京城里开门做生意。”
林宛气得双目圆瞪,沉声喝道:“这么大的事儿,为什么没有及时向我禀报?”
唐掌柜有些为难地道:“请小姐恕罪,童姑娘不让属下去打扰您,她说她可以自己解决,赵大公子也说他会想办法的。所以……”
林宛深吸了口气,打断了唐掌柜的话,道:“童姐姐现在在哪里?大表哥又在何处?”
唐掌柜连忙禀道:“童姑姑现在应该去了兴民街,那里有一大片的出租房,那些绣娘就住在那里。她们当中确实有几个是以前彩云绣庄的绣娘,彩云绣庄被封了之后,她们就失去了工作。童姑娘看她们都是可怜人,手艺也不错,就和她们签了三年的契约,连银子都提前付了。可是,她们今日竟然一个都没有来,把童姑娘都急坏了。等到巳时还没有人来,才带着三顺去兴民街寻她们。赵大公子来的时候,童姑娘已经走了,赵大公子知道后,已经追过去了,刚走没多久。”
林宛不由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问道:“彩云绣庄不是被封了吗?大公主还要这些绣娘做什么?”
唐掌柜躬身禀道:“回小姐的话,昨日大公主走后,属下就已经派人去查过了。彩云绣庄如今已经又开业了,只不过并没有声张,所以没有多少人知道。”
林宛蹙眉暗想,有大公主这么硬的后台,彩云绣庄迟早是要再重新开业的,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沉思片刻,又问:“那些绣娘之前是自由身吗?和彩云绣庄的契约是否已经作废了?”
唐掌柜点了点头,道:“契约确实是还没有到期,但是,彩云绣庄是被官府封了的,也是官府作主把这些绣娘解散了,所以,她们在和童姑娘签订契约的时候,都是自由身。”
林宛蹙眉想了想,看向唐掌柜身后的阿聪,缓缓问道:“阿聪,如果让你一个人去衙门报案,你敢吗?”
阿聪闻言,立即点头,大声应道:“小姐,小的不怕!您让小的怎么做,小的就怎么做,您尽管吩咐。”
林宛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到京都府衙去,把彩云绣庄和金针绣坊之间的纠纷,向吴大人禀报清楚,请他带人到兴民街去主持公道。就说你家主子已经去兴民街寻人了,你家主子是宛心公主。”
阿聪一怔,抬头看了一眼林宛,颤声应道:“是,是,宛心公主,小的遵命!”说完,转身就往外跑。
林宛还是不放心,又转头吩咐唐掌柜,道:“唐掌柜,你也跟着去看看吧,但你不必出面。”
“是,小姐,属下这就去。”唐掌柜立即领命,转身叫住阿聪,大步跟了上去。
林宛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嘟囔了一句:“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是真正省心的!”说完,也转身走出了金针绣坊的大门,向马车走去。
门口站着一名丽影香阁的伙计,是唐掌柜让他留下来帮忙给金针绣坊看门的。
回到马车上,林宛向秦峰吩咐道:“你知道兴民街在哪儿吗?带我去兴民街。”
秦峰有些迟疑地问道:“小姐,兴民街不仅路途遥远,而且又脏又乱,您真的要去吗?”
“当然要去!童姐姐都已经去了,我怎么能不去呢?走吧。”林宛毫不迟疑地道。
“是,小姐,属下遵命!”秦峰领命,调转马头,向东行去。
马车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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