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宫珩法杖行弑一动,夜晚忽变白昼,响铃发出的铃声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风也渐渐刮起,从行弑法杖上的青色宝石发出的光亮照在每个人身上。
周围门徒都一一站起身来,右手放置左胸,念道:“行弑入内,与之恭迎。”
大风刮得辰晨闭起眼,还竟有些疼痛。耳边只传来响铃的声响。
渐渐的风停了,发出的光亮也渐渐消失,白昼也暗回了夜晚,周围门徒都在鼓掌嬉笑。
身边的门徒都围着姜浅阳走进大殿,他们今日得一同门,定是要高高兴兴的喝酒聊天。
身边的文枫也离开走到宫珩身边,与钦折一同进入大殿把酒言欢。
行弑台上已经没了人,只有寥寥无几的伺女打扰场地,自己一人待在外面,居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辰晨笑笑,自己本就不属于这里。
次日,辰晨与宫珩和文枫一同离开邢垶去往乔家庄参加乔仔洋婚宴。
辰愖在婚宴上看见辰晨,一掌拍在他背上,甚至威胁他再跑就打断他的腿。
堂兄辰凌也赶紧过来说道不要再自己乱跑,父亲辰寒母亲周姚子和叔父辰琪叔母姜肖肖都赶来说教。
望着远去的宫珩……或许,这才是自己的家,本该待下去的家,他的家,从来都不是宫珩那里……
无虞大周大时二十六年。
世人皆知,辰晨退离行弑宫,重回什士,与兄长辰愖和堂兄辰凌一同打理辰家。
可只有辰晨知道,自己从来就没有入过行弑宫,自己也从来不是行弑宫的一员,自己只是行弑宫的‘客人’罢了……
第20章 文枫戏话
清晨的温度有些微凉,天还没完全明亮,外面下起了细雨,微风也从窗口吹进来,辰晨微微屈身,有些冷……
摸摸身边,结果摸到了头发丝?
唉?
怎么回事?
辰晨侧头抬眼看去,宫珩和文枫就在身边与他一同睡在床榻上。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自己不是在与他们喝酒吗?怎么就躺着儿了?
又看向文枫和宫珩,看来昨晚大家都醉了,身上衣服都没有脱下。
愣愣的躺在床上看着宫珩,没想到自己昨晚居然又梦到了从前自己离开行弑宫的时候,那时自己还哭过,还以为一切由天定呢?
辰晨无奈笑笑。
紧跟着宫珩也醒了过来,也是用手摸索着身边,一手摸到辰晨的手,感受到辰晨的双手有些冰凉,拉过一旁的被褥盖在辰晨身上,再用手压了压被褥。
又一手搭在另一边,摸到到文枫盖好了被褥也放下心来,收回手又睡去,看来这酒劲儿还没缓过来……
稍等一会儿,见宫珩睡去,辰晨才把手从被褥里露出,替宫珩伕了扶额前的发丝。
宫珩的发丝如墨,其中参夹着一些青丝,摸向他右眼角的藤纹,蓝色上波纹,红色下波纹,虽是好看,却是罪证。
移眼再到宫珩脸上,他发誓,他一直觉得宫珩长得很不错,生的好看。挺俏的鼻子,弓形的嘴唇,美人尖,的确有世人所提的美人之称。
可即使宫珩容貌美丽,但却没给宫珩带来亲和力的感觉,宫珩任是一副让人不敢窥探的模样,让人心生畏惧。
虽然宫珩心性清冷,面容冷漠,甚至眼含冷意,声音冷气。
总体就是一个字,冷!
可就算是这样,也任是辰晨不可多得的人,不敢懈怠的人。
见那边文枫也没醒来,自己也闭上眼睛歇息,这般温暖,怎能不好好体会,一些事,一会儿再说……
“……箢彦你生的好看,我心悦于你。”
语句如此轻柔,飘渺沙石般随着微风在空气中消失,像从未来过……
像是到了正午,钦折也是忍不住来厢房叫醒宫珩他们。
这怎么就睡了那么久?
三人这才醒来,愣愣的坐在床上。看来昨晚酒喝的太多了点,洗漱完毕,也喝了醒酒汤,脑子这才好受些。
宫珩揉眉道:“下次我就不喝了,这酒劲上来了竟是如此让人头疼。”
文枫听闻笑道:“是你酒量差,看我,一点事也没有啊。”
辰晨喝下一口汤,甩文枫一个白眼。
自己酒量也好不到哪儿去,怎好意思说别人?
宫珩笑道:“也罢,本就是我酒量差。”
三人吃完早点,默契的往月馆走去。
月馆看上去人还挺多,毕竟这都正午了,走进月馆寻一落脚处坐下,点了花生米糕点,这才端正做好观看表演。
辰晨瞄了一周,定眼看到柳殊荣三人,他们也是低声说话,眼神也若有若无往他们这边瞟,想来定是注意到了他们,移眼回来,这才安心下来不管他们继续观看表演。
舞台上一女子任是昨晚那位,她今日没再跳舞,而是弹唱。
坐立于舞台中央,半点朱唇印上女子特有的唇脂,显得唇红齿白,眉间点一朵桃花,右眼下方点一泪砂,身穿轻薄丝衣,露出肩骨,莞尔一笑,却是显得如此傲骨。
手持一琵琶,纤纤玉指,在琵琶上飞舞。口念诗词。
女子道:“阿罗花才女,一国郡主,得一夫君为将军;将军姓温,名徒子;久经沙场,争霸雄风,享誉世间;奈何惨遭埋伏,落入敌军之手。
君王束手无策,弃而求和,宣郡主和亲于无虞大周;郡主为夫忧思万千,夜夜祈福。委身嫁于无虞大周尊上,奈何因身有孕,惨遭毒害。
将死之际,得温将军被尊上残害一事;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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