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童风看到碧锋面带笑容,干脆扯了把椅子坐下,拍着碧锋的肩膀道:“你这一去一回,肯定又得高升了,怎么样?透露一下,回来有什么打算?”
“还没拿到功名,到时再说!不过我听说何头最近屡破奇案,叶州卿可是经常表扬你啊!”
“唉!别提了。叶大人什么心思,你我大家心里明白,她不骂我就好了。现在手上有几个案子很棘手,她今天还在堂议上说了,你不也听到了?如果再查不出来,叫我滚回家种地,咱是命苦啊。”
“不过,我倒真想挪挪地方,呆在州典狱几年不动,没什么意思!树挪死,人挪活,挪挪总是好的。不要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说是不?我这可是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以后有什么事,你只要说一句,我何童风办得到的,绝不含糊。”
“哦,这么说,何头已经有好地方去了?那恭喜恭喜!”碧锋举起杯子,跟何童风碰了一下。
何童风有几分得意,道:“说不上好,应该也不会太差。总比老呆在这里强!”两人碰了一杯,碧锋对众人道:“大家一起来,祝何头高升,官运亨通!”
七八个兄弟,齐齐举杯,跟何童风碰了一下,喝完这酒后,何童风就拍着碧锋的肩膀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喝。”
等何童风一走,几个人撇撇嘴,骂了句虚伪!
何童风一出门,将手中的杯子随手一扔,娘的,这些王八蛋,迟早要你们好看!
同样的,想给何童风好看的还有碧锋。
多日下来,他掌握了一些基本的线索,找了个时间,在徐茂先家里跟他进行了沟通。
“哥,我发现这个何童风有问题,他可能与宁州令关系不浅。”
徐茂先坐在软塌上,屋子里没有外人,他就道:“说!发现了什么?”
“据典狱里的兄弟反应,何童风在郑招喜潜逃期间,他突然叫了在城内夜巡的捕快去喝酒。而这段时间,正好是叶州卿发布紧急命令,全城追捕郑招喜的时候。”
徐茂先回忆了一下,似乎是有那么几天,正是自己和叶咏莉去行都司呈报详情,而郑招喜刚好也在某天晚上出事,会这么巧?
“除此之外,还发现一条重要线索,郑招喜命丧那晚,四道城门同时出现了闯关的事。而最为蹊跷的事,这四辆闯关的马车,马色、样式、车规,甚至车帘和窗格都是一模一样的!”
“另外,据何童风自己透露,他很可能有调离江州城典狱的打算,我猜测是有人给了他什么承诺,很可能去下面府城任职,典史和督察郎中之类的。”
碧锋不是猜测,而且不愿把话说死,何童风背后之人,暗指宁不凡,这已经很明显了。
徐茂先听了碧锋的话,淡淡道:“你再注意一下,看看这个何童风,跟谁走得近?”
“卑职领命!”碧锋点头应道。
“这事,你跟叶州卿反应过了吗?”
碧锋摇摇头,徐茂先便道:“我知道了,继续调查,争取在年前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两人刚谈完,老娘从伙房里出来。“吃饭了。碧锋啊!你好久不来了,怎么不把娘子带过来?”
碧锋挺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道:“老夫人,下次!年底了,她也忙着呢。”
在徐茂先家里吃过饭,碧锋便很快离开了。
叶咏莉却在戌时左右来窜门,两人走进房,叶咏莉反应一个情况。“徐大人,我是来领罪的!”
看到叶咏莉一脸难过的样子,徐茂先道:“怎么了?”
叶咏莉是他的爱将,江州城的一把尖刀,徐茂先对她这一年以来,在典狱的表现,可谓是战功卓卓。
叶咏莉道:“徐大人,卑职有失察之职,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不应该让何童风去查郑招喜的案子。”
刚才徐茂先听碧锋说了何童风的事,心里基本上有了定论。叶咏莉应该是也知道了些什么,碧锋刚才这番话,他没有跟叶咏莉呈报,主要是怕叶咏莉怀疑自己动机不纯。
徐茂先明白碧锋的心思,只是问道:“你是不是查出了什么?”
叶咏莉道:“昨天宁州令跟我提议,将何童风调到洪武府去当典史,进内参。”
宁不凡要将何童风调到洪武府当典史?这消息与碧锋提供的不谋而合,看来何童风早与宁不凡搭上线了。难怪这案子长期搁置,只怕就是何童风在中间搞的鬼!
徐茂先马上想到,叶咏莉上次提到的那个本子,也是在郑招喜未婚妻提供线索之后没几天,那个本子就失踪了。
如此看来,只怕是被何童风暗中做了手脚。
叶咏莉也想到了此事,因为她一直对宁不凡持有怀疑态度,因为郑招喜之死,几乎可以直指宁不凡。
但是一切证据,都被人刻意地抹杀,以致这案子成了悬案,久而不破。
徐茂先拿着一本,递给叶咏莉,刚好那一页上写着引蛇出洞几个字。“这本你拿去看看!”
叶咏莉接在手里,很快就离开了徐大人的家。
回到马车上,她拿着这本,反复地参考引蛇出洞四个字。
三天后,郑招喜的未婚妻来到江州典狱,说在郑招喜的老家,发现了一本手记。
郑招喜未婚妻老家在洪武府,她来州典狱里反应情况的时候,刚好叶咏莉正在知州衙堂议,何童风接到手下捕快的笺条,立刻就紧张得不行了。
娘的,这郑招喜死了也不叫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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